李雄在得高仙芝招见自己后,一刻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踏入石国王宫,那巍峨的宫殿却因战争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李雄见到高仙芝,只见高仙芝兴奋的神色中带着一股忧愁,他便抱拳行礼,主动开口问道:“高大人招见末将所为何事?又为何事犯愁?”
高仙芝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后说道:“石国已灭,可此回安西都护府路途遥远,咱们带着这么多累赘,恐不好行军啊,特招你前来进行商议。”
李雄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心中暗忖:“高大人这是爱惜自己的名声,不想背上屠夫的名头,想让我来当这恶人。”
历史上高仙芝可是亲自下达了屠杀令,对于石国老弱妇孺,可是没有丝毫手软,如今有了自己的介入,情况便不同了。
李雄却毫无心理负担,他哼了一声道:“高大人此事简单,正值我大唐大力开发南方,需要大量青壮人口,此事交由我便是,必定给高大人满意的答复。”
听到李雄的话,高仙芝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李雄的肩膀,说道:“你办事我放心,放手去做,天塌不下来,有什么事,我高仙芝给你顶着。”
“那末将告退!”李雄领命而去。
随后,李雄召集了麾下将校,宣布了屠杀令。众将校听闻,面面相觑,有人面露不忍。
李雄见状,狞笑着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有的人下不去手,但是石国敢勾结大食,就是对我大唐的背叛,现在就是要让其他有二心的国家,看看背叛大唐的下场,唯有鲜血才能震慑住心怀二心的人。”
他目光扫过众人,“可别让高大人和我失望。毕竟不执行军令的下场,你们应该清楚。
我就一个要求,车辕高以下不要,老弱病残不要,那些只会浪费粮食,只要青壮男女,让他们这些罪人,为大唐的南方建设增砖添瓦去吧。”
一位校尉犹豫着上前:“将军,此举会不会过于残忍?恐遭天谴啊。”
李雄怒目圆睁:“哼!我等为大唐效力,何惧天谴?这是战争,容不得妇人之仁。”
众校尉领命离开后,李雄叫住了武磊:“我让你找的人找的怎么样啊?”
“回大人。据多方得到的消息,石国王子确实没有入城,在大军进城之前便外出打猎去了。属下已经令人去找,但是到目前仍没有结果。”
李雄不由得无语,心中暗骂:“这小子倒是命大,没想到还是让他逃过了一劫,但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沉思片刻,“武磊,本将交给你个任务,你带领 1000 人给我将这个大王子抓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实在找不到,便散布消息致整个西域,就说车鼻施大王子偷了本将军的重要宝物。
希望西域各国协助抓,如果抓住,本将必定重重有赏,但是胆敢窝藏石国大皇子,以后本将军必找他们清算。”
“末将得令!”武磊领命而去。
很快,武磊带着 1000 人的人马,从石国都城离开。
很快,西域各国便传出了石国大皇子,偷了李雄重宝的消息和李雄的警告。一时间,整个西域都因这个消息而暗流涌动。
经过三天的屠杀和甄别,高仙芝率领着一万大军押送着数万石国俘虏,以及数量庞大的各种奇珍异宝,踏上了返程。
只留下了一座残垣断壁的石国国都柘枝城,那城中的断壁残垣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繁华。
一些残破且精美的雕塑在废墟中半掩半露,从中还能看到这座城市昔日辉煌的影子。
就在大军离开一天后,一个身着西域服饰,但是难掩其贵族气息的年轻西域人来到了昔日的柘枝城外。
他正是石国大皇子“车鼻杜拉”。看着昔日辉煌的国都,现在却成为了一片废墟,车鼻杜拉眼中满是不甘与悔恨。
他握紧拳头,看着大唐军队离开的方向,双眼迸发出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齿道:“高仙芝、李雄,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他深知自己现在处境危险,武磊的追杀和赏金猎人的追捕如影随形。
可他还是冒险回来了,这里有他的子民,有他的回忆,如今却都化为了泡影。
他转身离开,心中已有计划,他要去联络西域各国,控诉高仙芝和李雄的残暴,然后联络大食军队为自己复仇。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李雄在西域的威慑力,各小国别说出兵帮助他打大唐了,甚至有的想抓他送到李雄跟前请功,毕竟他们可不想去招惹李雄至尊杀神。
至此,他的游说彻底失败,只好逃往大食去寻求帮助。
军行进了十日,来到了昔日石国后台,现在已经日薄西山的突骑施汗国,高仙芝看着队伍里收获的庞大财宝,又起了心思。
他对李雄说道:“李雄啊,突骑施汗国如今已不足为惧,咱们不妨再下一城。”
李雄有些跃跃欲试,要知道,次带出来的都是自己的精锐,李雄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手下的战斗力,但是还是劝解道:“大人,这样会不会太冒险?我们兵力也不算多。”
高仙芝自信一笑:“无妨,突骑施汗国,在上一任节度使夫蒙灵察,和我们的打压下,已经日薄西山,现在拿下它,易如反掌。”
随后,他命令李雄留下 3000 人看守俘虏,先行一步返回安西都护府,自己则带着 6000 人马,杀向了突骑施汗国。
高仙芝不愧是被西域各国称之为“山地之王”的着名将领,战场上他身先士卒,指挥若定。
仅带领着 6000 人便一路所向披靡,仅花了半个月,就攻陷了突骑施汗国,并且俘虏了首领移拔朅师王。
高仙芝押着俘虏,带着财宝,朝李雄追赶而去,他意气风发:“此次出征,真是收获满满,哈哈……。”
这一路上的返回,可把沿路的各西小国和部落吓得不轻,高仙芝和李雄的大军经过的时候他们就有所猜测,但是没想到,在西域算是强国的石国,就这样轻松被灭。
而高仙芝对外则是说,石国国王,“无番臣礼”勾结大食对抗大唐,故而率兵灭石国,以震西域。
然而,就在高仙芝押送着巨量财宝和数量庞大的俘虏,回长安献宝的时候,石国大皇子车鼻杜拉,最终还是逃过了武磊的追捕,与众多赏金猎人的追杀。
他乔装打扮,历经艰险,秘密逃到了大食,见到了大食东部总督“艾布·穆斯里姆”。
车鼻杜拉哭诉道:“大人,高仙芝和李雄二人如恶魔一般,他们屠城,毁了我的国家,我的子民啊,恳请大人出兵攻打安息四镇,为我报仇。
而且我保证,大食军队所至,西域各国必将纷纷响应。”
其实这里车鼻杜拉,撒了谎,他根本没机会联络西域各国,但他现在不得不撒谎,就是为了让大食出兵,为自己复仇。
最终,李雄还是没能避免怛罗斯之战的开启,命运的齿轮开始无情地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