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悄然而逝,冠城在霍聿珩的治理下,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更令人咋舌的是,霍聿珩麾下的军队,竟已悄然突破十万大关,这等兵力,足以让任何一方势力为之侧目。
这日,霍聿珩与楚斯钰正在书房内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军务之中,两人眉头紧锁,手指在地图上不断游走,商讨着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突然,许凌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将军,公子,朝廷来人了!”
“朝廷?”霍聿珩的笔尖一顿,墨汁在纸上晕染开来,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和楚斯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和疑惑。“这个时候,朝廷派人来做什么?”楚斯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两人心中都明白,朝廷此番前来,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今霍聿珩拥兵自重,早晚有一天会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莫非是鸿门宴?”楚斯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看向霍聿珩,只见他脸色阴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不管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咱们都得小心应对。”霍聿珩沉声说道,“这样,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你的意思是……”楚斯钰的眼睛一亮,“装病?”霍聿珩点了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我们既不露面,也不接旨,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虚实。”
两人商议已定,便让许凌去安排。
许凌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苏鱼回来了。“将军,公子,我已经安排好了。”许凌说道,“就让苏鱼去传话,说将军身体不适,无法下床,不能接旨。”
“好。”霍聿珩点了点头,“记住,一定要表现得像一点。”
“放心吧,将军。”苏鱼拍着胸脯保证道,“保证让他们看不出破绽。”
将军府外,一队身着华服的官员正翘首以盼,等待着霍聿珩的迎接。
为首之人,他身着紫袍,头戴乌纱,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此人正是吏部侍郎王允。
他身后跟着数十名随从,一个个也是锦衣玉带,气势汹汹。
他们一路走来,忍受风餐露宿之苦,时刻提防着暴民的袭击。
如今到了冠城,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却没想到,霍聿珩竟然敢闭门不见,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这霍聿珩好大的架子!”一名官员忍不住抱怨道,“竟然敢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啊?”另一名官员附和道,“不过是一个被贬的将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哼,等他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王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就在这时,苏鱼走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朝着宣旨官员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大人,实在抱歉,我家将军身体不适,无法下床,不能亲自前来迎接圣旨了。”
“宣旨官员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你说什么?霍聿珩不来接旨?他眼里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王法?”他这一声怒吼,声音极大,震得周围的百姓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苏鱼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大人息怒,我家将军真的病得很重,连床都下不了,还请大人恕罪。”
“恕罪?他霍聿珩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官恕罪?”王允越说越气,竟然一脚踹在了苏鱼的身上。
苏鱼猝不及防,被踹了个正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苏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哎哟……”苏鱼惨叫一声,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不停地颤抖着。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围的士兵和百姓,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王允竟然敢当众行凶,而且下手如此狠毒。
“你……你竟敢打人?”一名士兵回过神来,指着王允,怒声质问道。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紧握着长枪的手,也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打人?本官打的就是他!”王允嚣张地说道,“他霍聿珩不来接旨,就是藐视皇威,就是抗旨不尊!一个小小传令兵也敢派出来,本官打他,那是替霍聿珩教训他!”
“你……”士兵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枪捅死这个狗官。
但是,没有霍聿珩的命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其他的士兵,也都怒目而视,手中的武器紧了紧,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这些狗官碎尸万段。
“怎么?你们想造反吗?”王允看着这些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有些害怕了。
“我们……”士兵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负。
“我看你们是活腻了!”王允见士兵们没有说话,以为他们怕了,顿时又嚣张了起来,“来人啊,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人群中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霍聿珩在许凌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看起来确实像生了重病的样子。
“将军!”士兵们见到霍聿珩,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围了上来。“将军,您怎么来了?”许凌关切地问道,“您的身体……”
“我没事。”霍聿珩摆了摆手,示意许凌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