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 还特意去找帮手
《北汉春秋》：……时钜鹿太守河内司马直新除，以有清名，减责三百万。直被诏，怅然曰：“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辞疾，不听。行至孟津，上书极陈当世之失，古今祸败之戒，即吞药自杀。幸有董先麾下莫辰在侧及时救治，并奉上修宫钱，言之愿为黔首留下好郡守。直感先之恩，遂绝自尽念头。书奏，帝为暂绝修宫钱。……
那边水深火热，但这边刘宏的心思还在其它地方。
这南宫烧毁了那么多宝贝。
都是在自己手上没的。
自然要从自己手上再恢复。
对此人家刘宏心中早有决定。
比如，他让掖庭令毕岚铸造四尊铜人，准备摆在仓龙阙门、玄武阙门前。
接下来要铸造四口大钟，都能容纳二千斛粮食，要悬挂在玉堂和云台殿前面。
还有要铸造了天禄蛤蟆，准备摆放在平门外桥东面。
这个可是能吐水的蛤蟆，水为财，让水流入宫中。
另外还要制造水翻车及汲水的乌筒，放置在平门外桥的西面，用于汲水清洗路面。
最后刘宏想铸造四出纹钱，钱表面铸有四道花纹，以示区别。
消息传出，有识之士都在暗中议论：
现在朝廷危急，还如此奢侈淫靡。
实在太过分了。
衰败的迹象已经出现。
尤其是四出纹钱，若是铸成，意味着权钱将会流向四方。
毕岚一下接受了这么多任务。
他只是一个宦者，服从天子的需求，把刘宏哄好，这是张让、赵忠对他们的要求。
但仅靠他一人是不行的。
于是毕岚走访了北邙山，与房阿强商量。
董先接到房阿强的邮书。
立刻让高柏蒲冶安排人员南下协助。
开玩笑，有钱不赚吗？
董先秉持这种理念，又给局头写了锦囊。
这锦囊自然又是分阶段赌西凉战事。
包括谁当主将，谁与谁战。
哪路出战，谁输谁赢。
董先完全按史书提取重点。
局头接到锦囊，自然按少主意思办理。
反正有中平元年的前车之鉴。
他个人分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比如看到少主断定皇甫嵩没有进展，无功而返，还会被撤职一事。
他就十分不理解。
黄巾之战赫赫功勋。
怎么会如此境地呢？
再比如，少主断定会由张温接替。
还有六路出战，只有董卓得胜归来。
等等！
局头不懂。
但不懂就对了，你不懂别人也不懂。
赌起来赢面就大。
刘宏组织了廷议。
而廷议既然决定要征剿叛军。
那就必须有兵，有将。
皇甫嵩奏请。
征议郎陶谦为扬武都尉，与他一起征羌，
另外，征调乌桓三千人。
这时，已经因讨黄巾有功，而由校尉升任北军中侯的邹靖上疏：
“乌桓兵力很弱，应该招募鲜卑人。”
啥，乌桓人不行，要招募鲜卑人？
邹靖有没有搞错。
好不容易把鲜卑人打下去了。
你招募他们，不就是给他们一个重振旗鼓的机会吗？
于是刘宏将奏议交予四府讨论。
大将军何进府掾史韩卓认为：
“乌桓兵弱，与鲜卑为世仇。”
“如果乌桓被征调，鲜卑一定会乘虚而入，袭击乌桓家园。”
“到时乌桓会迅速回去救援。”
“这样，不但无益于征剿，还会挫伤斗志。”
“北军中侯邹靖居住的地方，离边塞近，了解情况。”
“如果令他招募鲜卑五千，征剿贼寇，一定能发挥作用。”
另一位府掾应劭驳斥：
“鲜卑远在大漠，与牲畜为伴，没有君长，天性贪婪，性情残暴，罔顾信义。”
“并多次侵犯边郡亭障，使边郡几无宁日。”
“只有在双方互市时，他们才会低头屈服。”
“这也仅仅只是为了获取中原的珍奇货物，并非真正畏惧，记得恩义。”
“一旦获得所需，转眼间，他们会重新侵害边郡。”
“所以，朝廷只能把他们当作异族看待，不能把他们当作内附民族。”
“以往匈奴反叛朝廷，度辽将军马续、乌桓校尉王元，征调鲜卑骑兵；武威郡守赵冲率领鲜卑，征讨叛羌，斩获叛逆丑虏，自不待言。”
“然而，鲜卑却越来越骄横，多次违反禁令。”
“甚至以军令约束，便要愤怒作乱，而听之任之，又会大肆抢掠、祸害百姓。”
“诸如劫掠居民，拦截商旅，偷吃牛羊，抢夺兵器、战马。”
“虽然得到的赏赐很多，但还是不肯回去，想要得到更多赏赐。”
“鲜卑用赏赐购买铁器，边将不答应，他们就会把得到的缣帛聚拢在一起，放火焚烧。”
“边将恐惧，担心他们造反，只能解释、安抚，不敢拒绝要求。”
“而今，边寇还未灭，羌寇又聚在一起，成为边患，决策一旦失误，将追悔莫及！”
“下臣以为，可以招募陇西的羌、胡，这些人遵纪守法，为人善良，不会轻易反叛。”
“并挑选精壮、作战勇敢的人，给予赏赐。”
“陇西郡守李参遇事冷静，有谋略，一定能驱使他们，为朝廷效力。”
“陛下，在此关键时刻，应该采取稳妥措施，不可仓促草率行事呀。”
看着大将军府两位府掾史相互诘难，互不相让。
刘宏于是又一次下诏，将奏议交给廷议，多数人赞成应劭的建议。
四月十二日，夏，庚戌日，刮大风，下冰雹，伤稼。
冀民州黔首十分头痛。
那个给他们新生活的皇甫嵩被调走了。
如今新上任的冀州刺史公孙度，一言不合就开练。
再加上天灾，这日子又过不下去了。
听说太行黑山师，正在收人。
包吃住，不如去那试试。
好歹还能活下来。
同样的想法也在很多地方萌芽。
尤其是那些离开灵丘返乡回家的人。
当他们回到家中，看到家徒四壁之时。
看到亲人死的死，亡的亡。
看到曾经的组织已经不在时。
不由又怀念在灵丘单纯的日子。
于是又有人想着，不然再回灵丘看看。
而张宁他们招降过程也很顺利。
尤其是天灾的帮忙。
让很多人都乐意前往。
但除了太平道信徒外，还有很多编户的黔首。
这让地方牧守很不满意。
于是有些冲突不可避免。
好在董先一惯的处事态度。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来者不拒，拒者不候。
可以上太行者，便上太行。
无法上太行者，不可硬拼。
可以辗向各地综合经营场所，求一份工作。
五月，太尉邓盛因灾异被罢，太仆河内张延为太尉。
前度辽将军徐淑之子，配合朱俊打南阳宛城的前荆州刺史徐璆迁任汝南郡守。
他任命许劭为郡功曹。
于是许劭举樊子昭於鬻帻之肆，出虞永贤於牧竖，召李淑才乡闾之间，擢郭子瑜鞍马之吏。
并援杨孝祖，举和阳士。
然后又打压许靖，让他以马磨自给。
刘宏看着中常侍为自己操劳。
于是以讨张角有功，封中常侍张让等十二人为列侯。
这一下，令天下人大跌眼镜。
大跌眼镜的还有董固。
他没想到底下商团商队今年经营这么困难。
六月灵丘府君日。
没了往日的繁华。
到处是冷清和萧瑟。
虽然去年十一月皇甫嵩战胜张角三兄弟后。
歇业整改家令就到期了。
但多地的综合经营场所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有些被人非法入侵居住。
有些甚至被烧了。
好在每郡有一个排部曲协助处置。
总算能顺利收回。
另外，去年一年歇业整改。
业务有所停滞。
很多地方的豪右也受战火牵连。
有的已经举家搬迁。
所以重建销售网络还需时间。
不过收留流民方面倒是有所进展。
每个避难土楼坞堡都有安置流民。
平均下来，三百二十处土楼坞堡。
每处已安置近三百人。
另外外郡八处私矿和十二处港口也是如此。
更为夸张是太行山。
一百五十个驻点，每个驻点收容了近千人，而且人员还在增加。
董先指示。
所在驻点，可以采用以工代赈的方式安置流民。
也可以向流民购买所需物资，让流民可以自力更生。
无钱付账，可以先赊后偿。
可以赊粮先种。
可以以物易物。
总之是所有依附的流民，不能白吃白住。
另外，对愿意遵守先锋部曲规定。
有意加入者，进行选拔和训练。
并提前培养骨干人员。
以备随时扩充。
至于商团商队收拢的流民。
董先要求先把商团之前签长约的人员，全部编成先锋部曲骨干。
然后趁人力充足，择取优秀流民将商团四营扩充为商团八营。
东商营长孙康，营教员刘明，驻点泰山蒙阴。
西商营长尹礼，营教员李素，驻点右扶风郿。
南商营长吕岱，营教员林朝，驻点南阳平氏。
北商营长田豫，营教员马强，驻点雁门平城。
东北营长高艾，营教员张通，驻点玄莬高显。
东南营长马忠，营教员许安，驻点丹阳秣陵。
西北营长吴敦，营教员张瑞，驻点北地廉县。
西南营长孙观，营教员徐伟，驻点汉中褒中。
另外，每个港口扩充至千人，负责晒盐、造船、网箱养殖、出海捕鱼、海上物流运输业务。
各港口要加紧实践新造船工艺，打造二千料以上的大船。
董先按之前设置的四海船队分布。
将鲸蛟营拆分成四个营，分成渤海营、黄海营、东海营、南海营。
管承为渤海营长、郭祖为渤海营教员，辖沓氏、泉州、牟平三港。
胡里为黄海营长、唐询为黄海营教员，辖不其、朐县、娄县三港。
曾帜为东海营长、蒒州为东海营教员，辖章安、东冶侯官、揭阳三港。
周祝为南海营长、虞翻为南海营教员，辖番禺、徐闻、卢容三港。
并将商团八营和四海四营合为青虹师。
强兵为师长，莫逊为师教员，赵峰为军师，祈干、束显为副师长。
强兵正式为师长，铁军就不能落下。
董先宣布成立义从师，铁军为师长。
关羽为师教员、郭泰为军师、赵风和赵云为副师长。
李通顶替郭泰为上谷营营长，驻广宁县。
浩周顶替关羽为代营营长，驻高柳县。
蒋钦顶替赵云为雁门营营长，驻平城县。
臧霸顶替赵风为云中营营长，驻强阴县。
朔方营还是以黄忠为营长，驻三封县。
严干调桃花营营军师，跟随黄龙。
除边郡五营外，董先还把赀虏三营交给铁军，作为机动队。
随时增援边郡五营。
并提醒铁军，这赀虏三营骨干虽是原先的先锋部曲，但依然有六千多名是鲜卑俘虏改编。
所以这三营必须牢牢掌控，不可脱离视线，不可放虎归山。
这三营的驻点必须在灵丘，有问题时可以随时调灵丘六营配合赀虏营内的骨干剿灭作乱人员。
叔父董武正在守孝。
但董先也不能怠慢。
他将灵丘六营和桃花营、信鸽营、鹰鹞营交给董武联络。
并成立烈焰师。
师长自然是董武。
师教员张辽、军师吕范、副师长周泰、乐进。
曹性接替张辽任甲子营营长，驻守甸子梁。
乙丑营还是由史涣任营长，驻守董家沟。
凌操接替吕范任丙寅营营长，驻守刁源泉。
赵兴接替周泰任丁卯营营长，驻守门头农庄。
戊辰营还是由鲍出任营长，驻守嘉牙亭农庄。
张俨接替乐进任己巳营营长，驻守嵬白山农庄。
郭磊和盖俊调桃花营，跟随黄龙。
桃花营有新鲜血液注入，自然要重新进行任命。
营长依旧是黄龙，营教员还是高顺，而新设营军师严干，副营长郭磊和盖俊。
信鸽营、鹰鹞营依旧。
最后董先要求，未设教员的单位，由营长兼任教员。
所有先锋部曲单位，保留二千万钱和二万石粮作为运营保障。
新的编制已经更改。
但并不要为了满编而放任无用的人进入。
所选拔的人员，务必要实在服从。
各管理团队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有时宁缺毋滥，反而能等待到更好时机。
宁可筑巢引凤，不要因人设事。
所有扩编的人员，一律包吃穿住。
有直系亲人者，每年可按人头领五石粮食养家。
另外，董先还让张宁安排已经完成招降任务的太平道力士，尽快上桃山进修。
准备派往黑山师任职。
秋七月，三辅蝗灾。
皇甫嵩数月来并未取得让大家满意的效果。
赵忠趁机发难。
说皇甫嵩连年征战，劳而无功，花费巨大。
他这是在报皇甫嵩征讨冀州黄巾时，举报他私宅僭越礼制的仇。
而张让也落井下石。
当时张让向皇甫嵩索贿五千万钱，皇甫嵩没给。
但刘宏并不傻。
这时正是用人之际。
你们这么搞，谁来打仗？
新任太尉张延见状，便推荐由司空张温替皇甫嵩出征。
刘宏见有人选，于是顺从宦者意思。
皇甫嵩被征还，同时收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改封为都乡侯，食邑二千。
从食邑八千降为二千。
但皇甫嵩不哭不闹。
彰显忠诚！
八月，正式任命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假节，执金吾袁滂为副，讨伐边章、韩遂、北宫伯玉等西凉叛军。
同时还拜中郎将董卓为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一起归张温统御。
加上诸郡步骑兵马合计十余万，屯美阳，以卫园陵。
但仅靠袁滂、董卓、周慎还不够。
张温还特意去找帮手。
比如：
赵岐被张温补为长史，屯安定。
大将军何进举荐赵岐为敦煌太守，可是当他走到襄武时。
赵岐和其他新任命的凉州诸郡守，一行多人都被凉州叛军抓获。
凉州叛军想拿他们威胁张温。
但被赵岐诡辩之辞说服，得以逃脱，并辗转回长安。
还有陶谦，他从都尉降为司马，跟随张温一起征讨叛军。
另外，张温还找了张玄。
但张玄看到天下动乱，不肯再出仕为官。
张温即将出发，张玄特意前来阻拦。
他身穿褐色布衣，腰系带子，拦住张温劝谏：
“天下叛军贼寇那么多，不就是因为宦者行事无道吗？”
“听说他们准备在平乐观为你们送行。”
“今天明公总揽天下军权，掌握六师重任。”
“如果趁着席间酒酣耳热之时，鸣响金鼓，整顿军旅，召集军正，当场逮捕他们，并将他们斩首示众。”
“然后在带兵，驻扎都亭，翦除禁中阉宦，救民于倒悬，除海内宿怨。”
“接着选拔隐逸在民间的忠正士人。”
“那么边章、韩遂等贼寇，将被玩弄于股掌。”
张温听后，惊恐万分，不敢答话。
过了很久，张温才开口回应：
“处虚，不是不高兴听你讲话，只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做不到，怎么办呢！”
张玄长叹：
“事行则为福，不行则为贼。今天到此为止，与公告别了。”
随即张玄举起药酒，想饮酒自杀。
张温急忙上前，握住张玄的手，说：
“先生忠于我，我不能用，是我的罪过，先生为何要这样！”
“而且话出于你口，入于我耳，有谁知道？！”
于是张玄叹息离去，隐居在鲁阳山。
张温还征募幽州乌桓突骑三千人，用以讨伐凉州叛军。
中山郡守张纯想率领突骑出征。
但张温拒绝。
反而让涿令公孙瓒带兵。
结果公孙瓒才到蓟中，乌桓以粮饷久拖不决为理由，走到半途便各自回家了。
队伍带着带着，还没到目的地，队伍就没了。
这让公孙瓒很没面子。
于是他对乌桓人印象很差。
边章、韩遂、北宫伯玉等人见状，也进兵美阳。
张温、董卓与他们连战数阵，并没有收到预想效果。
九月，特进杨赐为司空。
但因天灾因素，粮食短缺。
钜鹿廮陶县，城西郊外。
这里被张牛角定为上黑山的集合点。
秋收后，很多黔首不愿意被征调，上交税赋。
于是纷纷携家带口背井离乡。
听说这里有人组织上太行。
到了那里可以包吃住。
于是很多无地无产的黔首相约前往。
人数太多。
廮陶县令不敢开城。
他向郡治报信后，便龟缩城内。
同样张牛角觉得靠自己之力无法组织那么多人西向。
于是向褚燕求援。
褚燕接到张牛角求援信号。
便亲率杜长、王当、孙轻带本营共九千人前往接应。
钜鹿郡守正是司马直。
有人在自己辖下集合黔首。
自己怎能没有行动。
于是司马直亲率郡兵前往廮陶查看。
张牛角见郡兵前来。
便组织黔首防守。
司马直看眼前的人并无恶意，于是上前了解情况。
张牛角见郡兵没有动作。
只有司马直一人上前。
于是也向司马直讲述原委。
司马直听完，叹息一声。
他知道这些黔首为何要背井离乡。
也知道这些黔首并无恶意。
从中枢到地方，层层压榨。
官员都受不了了，更何况黔首。
或许这对黔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本着爱护黔首的初心。
司马直让郡兵撤离到廮陶县城。
只要对方没有攻击县城。
不要干涉黔首行动。
任由张牛角带人离开。
历史上的廮陶之战并未发生。
张牛角未死、褚燕也未改姓氏。
只因为董先让莫辰提前救下司马直。
这一位爱护黔首的好郡守。
在政绩与黔首利益上，他优先选择黔首。
但其它郡县就没那么好运了。
比如安喜县。
县尉刘备怎么能容许编户之民逃跑呢？
他从县尉的角度，主要是组织亭长查验身籍名数、过所验传。
决定要当流民的黔首又如何会去办理这些手续呢？
于是很多人被刘备抓获。
冬十月庚寅，司空杨赐薨，光禄大夫许相为司空。
刘宏十分伤心。
除了当皇帝以来第一任老师胡广。
这杨赐算是他第二任老师，虽然当时与刘宽、张济一起侍讲。
但杨赐愿意为他收何进这个屠户为弟子。
只因为他娶了何进的妹子。
刘宏身穿素服，三日不临朝。
并赠予杨赐东园制造的棺椁、丧服，赐钱三百万，布帛五百匹。
同时刘宏还策书：
“原司空临晋侯杨赐，身为国家栋梁，就如同华岳那样耸立，九德品行齐全。”
“他曾经三次担任三公，真是朕的辅国良臣。”
“朕即位之初，他便担任朕的师傅，为朕传道授业。”
“朕在他的教导之下，逐步完成学业。”
“杨赐的言传身教，彰显于朝廷内外。”
“他在三公任上，任劳任怨。”
“杨赐七次担任九卿，享受特进殊荣，五次身穿衮服，为国家纾困解难，为朕答疑解忧。”
“杨赐虽然享受了封爵，但朕依然觉得，不足以报答师傅。”
“圣人谢世，谁将补位！朕内心凄怆。”
“礼仪有不同品级，享有的礼服也有不同。”
“特命左中郎将郭仪持符节，追授杨赐特进位，赐予司空、骠骑将军印绶。”
不仅如此，到了杨赐将下葬之时，刘宏又派侍御史持符节前去送葬。
同时还诏令兰台令史十人，征调羽林骑兵、轻车武士随行护送，并在送葬队伍前后鼓吹。
刘宏还派遣杨赐的新骠骑将军幕府官属，使用司空车驾，将杨赐的灵柩一直护送到墓地。
并让朝中公卿以下官员，参加安葬仪式。
最终刘宏赐杨赐谥号“文烈侯”。
经纬天地曰文，道德博闻曰文，勤学好问曰文，慈惠爱民曰文，悯民惠礼曰文，赐民爵位曰文。
有功安民曰烈，秉德尊业曰烈。
这说明刘宏对杨赐“成其道，无不知，不耻下问，惠以成政，惠而有礼，与同升，以武立功”的褒扬。
在小祥忌日，朝中群臣又举行祭礼。
确认由杨赐的儿子杨彪继承爵位。
世家士大夫的承嗣之礼，不比董建之死，由董武等宗家认证即可。
样样彰显华夏文明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