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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檀香烛熏,茶香袅袅。

两人落座之际,沈降林淡然地看了两人几眼,目光落在女孩耳垂边半秒,垂下眼,倒了两杯茶往前一推,“我作为你父亲,倒是最后一个见到人的,听你姥爷说,几年前你就带人去见你严老师和珠珠妈妈了。”

“您三天两头地忙工作,想让您见也得得空啊。”沈砚清自然而然地扬了下眉,冲老爷子递了个眼神,“您说是吧姥爷。”

老爷子手上端了杯茶,闻声掀眼睨他,转而和蔼亲切地望着林姝,“小林啊,这次回国就不回去了吧。”

林姝乖巧地回应,“不回去了。”

“那就行。”老爷子赞许地点点头,“小姑娘家的,安安稳稳的最好了。”

说完又拍了拍沈降林的手腕,语气感慨,“小林这孩子和小何年轻时还真是像,都是外地考学来的北京,毕业进了外交部,说起来,小何至今还是最年轻的新闻司司长呢——”

林姝听得认真,眉眼弯弯一笑。

“小林你好好努力,争取超越了你何老师。”老爷子笑得爽朗开怀,放下茶杯,继续娓娓道来,“要么说老朱家这几年越来越有有福了呢,两个孩子都倍儿好,朱家老大和霁舟在部队,珠珠这孩子搞艺术,现在又抱上孙子了……”

屋内气氛轻松了些,纷纷侧耳倾听老爷子唠家常,沈降林垂眼听着,目光丝毫看不出来情绪,端着茶盖浮了浮热气蔓腾的水面,徐徐地品茶并不怎么插话。

他纵横官场一辈子,怎么会听不明白老爷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摆着是怕他反对,今儿主动回京,显然也是被自己这个儿子请来当说客的。

何况周家出那档子事,沈降林怎么会不清楚是自己儿子背地里下黑手过河拆桥,明面上是为沈家铺路,但这其中存了多少私心,从周君瑶被国泰拒之门外,又被送到国外避风头那一刻。

一切不言而喻。

直到老爷子喝茶停了话,沈降林缓缓抬头,看了两眼坐在对面的两人,不疾不徐地开口,“你父亲在山东,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提名道姓,但这话显然是在问林姝,她思索间,见沈砚清欲要替她接话,直接如实诚恳地回答道:“我爸爸过两年退休了后还会留在那儿,我如果没有变动,就会在一直在这工作生活。”

“你和砚清差挺多吧,怎么认识的?”

林姝有些意外,以为他父亲知道她来这儿做过家教,但这次沈砚清想也不想,直接替她回答了个这个问题。

沈降林点点头,没再问其它问题,转而与老爷子聊了别的话题,将两人晾在那。

沈砚清侧头看见她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沙发前沿,双手拘谨地搭在双膝上,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掌中,又慢慢地与她十指紧扣。

林姝怔了下,仰头对望。

沈砚清漆黑深邃的眼神落入她眼底,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嗓音略显低沉,“是不是有点无聊,带你出去透口气吧。”

“没事。”林姝摇摇头,小声说:“那样不太好。”

沈砚清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懒散地叠搭着,勾起她的手指把玩,“今年咱们去悉尼过年吧,带你看烟花,或者你有没有其它想去的地方。”

林姝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胡乱敷衍了一句,“悉尼就挺好的。”

“是吗。”沈砚清一眼看穿她在分心,若有所思地点头,勾唇含笑着看她的侧脸,语气玩味逗乐,“好在哪里?”

“你存心的吧。”林姝不满地扭头瞪了他一眼。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交头窃窃私语的动作却不难落入对面两人眼中,沈降林停了话,垂眸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和你姥爷有事要说。”

话音刚落,沈砚清二话不说,直接起身离座,领人出了门。

走廊上,林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又不放心地问了句,“你爸爸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啊?”

“脑子净里想这些,他们本来就在聊事。”沈砚清侧目看着身旁的人,秋风吹过,余晖映衬,金光染晕的发丝,轻扫鼻尖,勾落在细翘的羽睫上,清似泉水的柳叶眸中多了几分温润柔和。

林姝轻哦一声,松开他的手,拂掉吹乱的长发。

太阳西沉,院内竹影婆娑,霞光晕染池中水面,明亮的盏灯在各个角落如数亮起,片刻间,只剩鲤鱼波动荷叶的声响。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四下幽静的庭院中,林姝仰头看着天空,眉眼弯笑地和他聊着细碎的琐事,“北京以后要是都能这种天气就好了,可惜过了十月就要开始冷了。”

“那倒是,但南方的冬天也不怎么样,湿冷,比起这儿好不了多少。”

“海南暖和啊。”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美滋滋地回忆起来,“上回我去三亚的时候,可羡慕生活在那儿的人了。”

“那以后每年冬天陪你去一次。”

沈砚清双手抄兜,沉沉地望着她,一袭月白色的长裙影影绰绰,在他眸光揉成碎影。

这个场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

沈砚清低头看见她手腕上有根黑色皮筋,拉住她,轻松将皮筋摘下来,“今天有风,一会头发吹乱了。”

“那我扎起来好了。”林姝正打算从他手中拿走发圈,只见他直接抬手拢过她肩背上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勾顺理直。

她不禁怀疑,“你会扎头发吗。”

“不会我就学。”沈砚清慢悠悠地一圈圈缠绕皮筋,淡嗤,“这有什么难的,学会了以后我亲自给我女儿扎头发。”

林姝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松松垮垮的头发,轻讽道:“你怎么天天幻想有个女儿,万一是男孩呢。”

“男孩?”他挑挑眉,“那就再说吧。”

沈砚清光明正大地将人拦在怀中,领在院子里闲溜达。

七点半不到,庄钰琴扶着老太太从隔壁回来了,进门绕过走廊,远远地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两人,自己这个儿子居然难得闲情逸致地靠在沙发边儿陪人闲聊,递完蜜枣又拿起来一个茶酥喂给人家,看得她有些沉眉不悦,反倒是老太太瞅见后一脸乐呵,“哎呦,砚清可算把这丫头领回来了,那这次回来就先不回去了,好没事让他俩去我们那儿吃饭。”

庄钰琴仔细搀着老太太的手腕,叹了口气,“妈,您就别管他的事了,管好您和我爸的身子就行。”

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故意没往客厅里走,拐了个弯在亭子里坐下,拄着拐杖看着屋里头的两个人,眉眼间满是慈爱怜惜。

饭点延到书房里的人聊完,不到八点,保姆扶上老太太往餐厅走,余管家去喊客厅里的俩人吃饭。

林姝想到他母亲也在,心情不免沉郁,无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没等起身手就被一道力量拉住,按在沙发上。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带你去和老太太问个好就行,我带你出去吃。”

林姝微微蹙眉,“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沈砚清一脸无所谓,“我本来也不怎么回来吃饭,今儿就是领你回来过过眼儿而已,谁说要让你陪他们吃饭了。”

林姝歪头看着他,轻哦一声,喟然长叹,“看来你家御膳房后人做的饭,是吃不上了。”

一句顺口的话,却蓦然勾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沈砚清想起曾经她开玩笑似的问他,“能不能吃你家御膳房后人做的饭”,可惜那时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便沉默了。

现在想起来,她那会儿应该很失望吧。

沈砚清揉了揉她的耳垂,牵她起身往外走,“没说不让你在这儿吃,是我妈也在,我不想你不开心,下回我再领你回来吃好吗。”

林姝听着他的话,又把想问出口的问题咽回去了,只说了两个字,“好吧。”

然后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侧。

沈砚清见她情绪低落,知道她多少是有点不开心了,打算一会再安慰她,还没等迈进餐厅和老太太问好,余光瞥见左手边走来的人是自己父亲,停住了脚,扭头喊了声,“爸。”

沈降林走到门口驻足,抬眼瞥向他,“杵在门口干嘛?”

“公司有事要我回去。”沈砚清将人护在身侧,低下声,“我领人进去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沈降林不点破也不理会,走在前面进了屋。

老太太一看见他们进来就站起身来招手,“快来我身旁坐。”

沈砚清走上前扶着老太太坐回去,“姥姥,我今儿有点事要回去,改明儿我再回来陪你吃饭。”

“什么事啊,饭都来不及吃。”老太太有些不乐意了,“你姥爷和你爸聊起来就没完了,这都快八点了,你领人姑娘饿着肚子回去啊?”

林姝听着老人的话有些愧疚,拽了拽沈砚清的袖子,悄声说:“要不然就在这儿吃吧。”

反而被他反握住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沉默许久的沈降林抬头看着儿子开了口:“有事就去忙,中秋两人一块回来吃饭。”

沈砚清愣了一下,笑着应下,“知道了爸。”

每年阖家团圆的日子,沈家各支都会回来吃饭,这是老爷子过世前定下的规矩,近十年来,从来没破过。

所以只有他知道父亲这句话的意思。

道别后,两人出了大院门口,沈砚清穿好外套,见小姑娘还在愣神,不禁一乐,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林姝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没事啊,走吧,我饿了。”

“别急,等会儿。”沈砚清拉住她,说着摸出手机翻联系人拨下去,微扬着下巴听电话。

“我在家门口呢,你拿东西拿过来吧。”

“给你五分钟。”

电话挂断后,林姝百无聊赖地挽着他胳膊,脚上的平底鞋有些磨脚,换了几个站姿后,身子松软地靠在胸口前仰望他,“在这儿等谁啊。”

“赵墨戎。”

沈砚清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后颈,单手环扣住她的肩,另一只手轻撩起袖口,垂下眼看腕表。

话音刚落,胡同里响起一道声响,林姝顺着声音,从他怀中探头看过去,赵墨戎踩着拖鞋,一身白色休闲装,拎着一个纸袋,嘴角叼着根烟,正昂首阔步地朝他们走过来。

赵墨戎走近看清人后,又看了眼沈家的大门,似乎明白了什么,吐了口烟雾,不正经地打趣道:“呦呵,今儿情况不对啊,这是领回你家了?”

沈砚清掀了掀眼皮,“不然领你家去?”

“那可别。”赵墨戎弹了弹烟灰,“我爹现在张嘴闭嘴就提结婚,得空就给我安排见面相亲,要知道您这情况,回头得逼我和崔家那姑奶奶直接领证去。”

沈砚清接过袋子拎在一侧,“崔少怡?”

赵墨戎踩灭了烟头,“还能有谁,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沈砚清淡淡地回应,“她以前也在京城俱乐部。”

“我想起来了。”赵墨戎恍然大悟,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从前你和陆怀琛在那儿打牌的时候,她可没少费劲往那儿跑,后来咱俩去美洲了,她也跟着来了,这么一寻思啊。”

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

林姝正听得兴致盎然,揣摩着这句话里的意思,结果最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忍不住用眼神暗示赵墨戎继续说,只见他撇嘴耸耸肩,做了个抹脖的动作,无声地说:再说命没了。

“那你不应该谢谢我让你俩那么早就有机会认识?”沈砚清敛下眼眸,淡漠地瞥了眼他,“等你俩结婚我随双倍份子钱。”

“得了吧。”赵墨戎双手在胸前郑重地比了个叉,“您可千万别诅咒我。”

沈砚清讽刺道:“那你就单着吧。”

“我乐意。”赵墨戎摆摆手,一脸嫌弃,“你俩赶紧有事忙事去吧。”

“走了。”

沈砚清说完牵过她的手往前走,临上车前看见林姝走得很慢,低下头,顺着胡同里昏暗不明的光线,发现她的脚后踝似乎有些泛红,拽住了她,蹙眉道:“脚痛也不知道说吗。”

“站这儿等着。”

说完不等林姝有所反应,他直接返回家里,没一会就取了一盒碘酒棉签和创可贴出来,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路灯下,林姝低头看着屈膝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半张脸陷入阴影中,眉骨深刻,两目深静,裁剪贴身的中山装,素不染尘,这样在外自恃矜贵的人,在她面前永远是另一副样子。

沈砚清撕开包装,轻轻地点在她磨破的伤口处,最后仔细地贴好创可贴,才站起身来,手搭在车门处低头看她穿鞋,没好气道:“你这什么破鞋啊,平底的还能磨出血。”

“这是你让人买来放在家里的,你问我?”林姝俯身穿鞋,故意噎他,“你以前送别的女人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没告诉过你美丽刑具这个词?这叫滴血认亲。”

沈砚清唇角弯了弯,“林姝,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还会吃醋呢。”

林姝反唇相讥,“谁吃醋了?我这叫给你普及知识,回头你要是和别人遇到——”

话未说完,车门直接把被他随手一推带上,隔着车玻璃见他一脸挑衅地朝她挑挑眉。

在沈砚清启动车开出胡同前,庄钰琴陪丈夫返身回了大院里。

车子开出胡同口时,林姝习惯性地连接蓝牙放歌,找了半天才发现上面又是设了密码,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所有车都搞这么麻烦啊。”

沈砚清看了一眼,“也是你生日。”

离开后海北沿一段距离,林姝看着窗外的景,发觉路线不对,车子在工体拐弯后,一路开往东三环的国贸附近,与缦合的位置刚好相反,回头看他:“你不会真的有工作要忙吧?”

沈砚清抿下唇线,语调端得散漫,“陪我加个班。”

林姝不情愿地哦一声。

他将车子开进一家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领着她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数,随着每秒的数字变换,电梯门在四十楼打开。

林姝走出电梯环顾了一圈,漆黑一片,办公区域不见半个人影,连忙小步跟上前面的人,同他往办公室方向走。

随着门把手落下,推门而入。

入眼的巨大落地窗中,远处林立的高楼灯火通明,将百米宽阔的办公室映照至恍如明珠。

在林姝想要按下开关亮灯时,手被按下,她回头疑问:“不开灯吗?”

“一会。”

沈砚清拉着她走到软皮沙发后面,松开她,面朝落地窗,与她并肩而站,俯瞰璀璨的夜景,半晌,开口喊了她一声,“姝姝。”

她收回视线,侧头,“怎么了。”

沈砚清抬腕看表,几秒后说:“看外面。”

“什么?”她扭头看过去。

正对面的一栋楼顷刻灭灯,半分钟内,二十七楼重新亮起第一盏灯,随之往上的每层楼,阶梯似的接连亮起两盏,顺着弧形弯度,楼层逐渐升高又下降,最终再次亮起一盏。

刚好绕成一颗心形。

马路上闪烁交错的车流,此刻模糊成星河一道的画卷,衬映着它。

林姝看着面前的景观,被吸了睛,有五秒的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正想问这是什么意思时,他的声音如玉石坠入湖面,清冽低沉,缓缓荡至耳畔,“我回国投下的第一笔资金,就是在对面这栋楼里,那时还只是个仅有两层楼的初创公司,前些年被我收购上市后,如今你看到的亮起灯这十几层,都是我的。”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她侧眸望着他。

沈砚清桌子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签完字,它就是你的了。”

“我拥有38%的股权,是最大的股东,现在全部转让给你,每年的分红比恒生还要高几倍。”

他又抽出一支笔塞在她手心,

她愣了,完全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纸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生僻得像天文似的,“不是,沈砚清你给我干嘛啊?”

沈砚清悠哉悠哉地开腔逗她,“回头外面儿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的话,你直接拿钱砸死他,然后我再来善后,否则丢我人。”

“我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林姝一脸无语地拿纸往他胸口一砸,翻了深深地白眼,阴阳怪气道:“那您还是留好这家公司吧。”

“还有人嫌钱多呢。”他轻握住她的手腕。

林姝撩撩发梢,“够花就行。”

“也是,反正以后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嗯?”

沈砚清看着对面那栋楼,双眸停留了片刻,缓缓地说:“刚认识时,我总会目送你离开,是怕你一小姑娘走夜路危险,后来决定送你去美国前的那晚,我看着你消失在巷口,害怕你真的从此消失,可在苏丹看到你躺在病床上那一刻,我看了你好久,我在想,要是没有你了,我该怎么办。”

“这家公司是我进入投资领域最重要的一步,而你是我人生的意义。”

林姝看着脚下的车影,一字一句地听在心里。

他回头看她,身后大楼重新亮起灯光,“所以我想以它为聘礼,娶你为妻。”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低沉的尾音余绕,在林姝莫名的心跳加速,抬头前的瞬间,余光落入一抹光芒。

下一秒,手中的几张纸飘然而落。

沈砚清在她面前缓缓地单膝而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粉钻戒指,“愿意给个机会,做我的沈太太吗。”

“考虑一下跟我结婚吧,姝姝。”

他的轮廓在夜灯下泛起一圈昏黄的光晕,身后是北京的万家灯火。

黑夜里,没有烟花与鲜花,也没有观众,只有今夜路过这片长街的人。

月色朦胧模糊,她清亮的眸中,折映着潋潋如波的阑珊灯火,尽数融进沈砚清漆黑的眼底,他目光中的情愫,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五官隐没在阴影中,只剩眉梢眼角间浅浅的笑意。

然而林姝看着他手上那枚戒指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指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你下次求婚就不能换成白钻吗?这种颜色的我怎么戴出去啊。”

“还有下次?”

沈砚清挑挑眉,微扬起下巴。

对视的半秒内,不等她反应,牵过手,直接将戒指套进手指,起身站在她面前,指腹轻轻摩挲过润泽的钻面,垂眸盯着她的嘴唇,嗓音清冽,“下次就等结婚那天吧。”

林姝挣了一下手,“我还没点头呢,你怎么就给我——”

沈砚清不再给她机会说完,面前笼罩下一片阴影,唇瓣封印了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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