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一早接到密报时,正倚在书案旁翻阅一卷兵部呈上的边疆战报。密探从河南传回的情报称,当地一名地方士绅张德亮联合几位同乡,公开反对朝廷的新税制改革,不仅在各乡集会宣扬“朝廷剥削民生,动摇地方根基”,甚至唆使数百农民包围县衙,声势浩大。
这份密报让崇祯眉头深锁。他的目光扫过玄天策系统在脑海中呈现的模拟:如若放任不管,这场风波可能迅速蔓延至相邻数州,甚至让改革陷入停滞。崇祯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这张德亮倒是胆大包天,不仅反抗朝廷,还妄图裹挟民意?”
王安站在一旁,语气冷肃:“陛下,这张德亮不仅是河南名声显赫的士绅,更在朝中有东林党人的暗中支持,此事恐怕牵一发动全身。”
崇祯冷笑一声,起身道:“他既敢挑衅朕的决心,那朕就教他明白,逆天改命者,绝不容置疑。”
崇祯当即下令:“命玄卫三队立刻南下河南,协助地方剿灭叛乱。同时,调一百名精锐‘玄甲’全程护送粮车,以赈灾为名安抚农民。必要时,可施雷霆手段。”
玄卫首领王安领命离去,不到半个时辰,密旨已送达玄卫驻地。
与此同时,崇祯召集内阁紧急商议,并在朝会上公开这次士绅煽动事件的详情。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河南新税制,乃是为了减轻农民赋税,均衡地方负担。而今竟有不法之徒,以私利蒙蔽百姓,蛊惑作乱!如若任其蔓延,岂非开国之祸?”
百官噤若寒蝉,只有陈子敬站出来支持:“陛下,此举正合国策,百姓应受惠,奈何士绅之利盘根错节,此事如刀刃破网,需快准狠!”
崇祯点头:“陈卿言之有理,户部需配合玄卫,将河南赈灾之事做到滴水不漏,切不可让百姓对朝廷失望。”
三日后,玄卫三队抵达河南郡府,围剿行动如雷霆万钧。张德亮所组织的士绅武装毫无抵抗之力,半日不到便被悉数擒获,农民们则在玄卫护卫粮车分发后逐渐散去。
县衙内,张德亮被押到玄卫统领前,他神色倨傲,嘴硬道:“我等不过为乡梓请命,何罪之有?”
玄卫统领冷然一笑:“张员外,当得朝堂审断后,你再解释不迟。”张德亮闻言,脸色终于苍白下来。
平叛后,崇祯迅速命令颁布赈灾告示,将新税制改革的真实目的广而告之。几日内,朝廷宣旨至河南及周边州府:
“新税之法,乃减轻小民负担,均衡天下财赋,士绅不得以私利为名,蒙蔽农人。凡抗命者,斩立决!”
这份诏书的威严配合玄卫的迅速行动,迅速镇压了其他潜在的反抗势力。然而,崇祯深知,这不过是改革路上的第一道难关。
他在殿中对王承恩低声道:“地方士绅控制乡土多年,根深蒂固。此番只是敲山震虎,若不彻底限制其影响,朕的改革永无成功之日。”
王承恩沉声应道:“奴才已派人暗中追查士绅势力在朝中的同党,相信不日便有结果。”
崇祯颔首,眼神犀利而果决:“很好,接下来,是时候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天下的真正主宰。”
河南士绅叛乱虽已平息,但此事引发的波澜并未平息。几日后,东林党在朝堂上开始为张德亮等人辩护。钱谦益一脸悲愤地站出,作揖道:“陛下,此次河南之事虽说是士绅过激,但亦是因新税制推行仓促,地方官员未能细致调解,致使地方怨气难平。臣恳请陛下暂缓改革,先行深入调研民意,以安定民心。”
崇祯冷冷盯着钱谦益,心镜术瞬间捕捉到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维护士绅利益,借民意之名行私利之实。崇祯冷笑一声:“钱卿所言,看似为民请命,实则是对朕政策的质疑。若朕今日听从你所言,天下士绅效仿张德亮,莫非要废朕的新税制不成?”
钱谦益面色微变,低声辩解:“陛下言重了,臣并无此意,只是忧虑地方局势。”
“忧虑局势的是朕,不是你!”崇祯语气忽然拔高,“河南税改试点已证明,减轻农民赋税能让乡土重新焕发生机,而阻挠改革的,是以私利蒙蔽百姓之人。张德亮既敢公然煽动叛乱,朕就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至于其他人——”崇祯目光扫过朝堂百官,“谁若敢步其后尘,朕决不轻饶!”
朝堂顿时一片寂静。
与此同时,王安接到最新密报,河南的叛乱不过是冰山一角。玄卫在追查士绅势力时发现,张德亮的行动其实得到东林党部分成员的支持,而东林党背后,更有许多地方士绅通过复杂的关系网维持自身既得利益。
“陛下,这是河南士绅与朝中派系往来的密账和书信。”王安双手呈上一叠卷宗。崇祯翻开一看,脸色更加阴沉。密信中,东林党几位领袖暗中与地方士绅串联,不仅在改革推进中设置重重障碍,还试图煽动其他省份效仿河南之举,给朝廷施加更大压力。
“呵,朕真是小瞧了他们的胆量。”崇祯冷笑道,“既然他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朕动真格了。”
崇祯决定发动一次雷霆般的清算行动。他连下三道圣旨:
公开处决张德亮:将其罪状详细公布于天下,列举其勾结士绅煽动叛乱、贪腐地方赋税、截留赈灾粮款的罪行,警示其他地方势力。
查封河南士绅资产:对与张德亮同流合污的士绅进行彻查,没收其部分田产,用于赈济灾民。
分化士绅势力:崇祯命玄卫筛选出地方愿意合作的士绅,许以税收优惠和特权,但条件是必须全力配合税制改革。同时,对顽固不化者予以严厉打击。
消息传至河南,全省士绅立刻人心惶惶。有人选择连夜逃离家乡,有人则迫不及待地向朝廷表忠心。百姓看到朝廷的果决和公正,士绅多年盘剥的事实逐渐暴露,反而对税制改革大加拥护。
尽管河南局势趋于平稳,但这场斗争远未结束。
“陛下,地方士绅的能量远超预期,若要彻底遏制其影响,恐怕不能单靠强硬手段。”王安谨慎提醒。
崇祯沉思片刻,点头道:“是该给他们一些希望,但这希望要由朕来掌控。”
于是,崇祯制定了一套新的计划——让税制改革与地方自治挂钩。朝廷会在改革中引入士绅,但对他们的权力进行严格限制,同时将部分改革收益返还地方,以削弱士绅集团的反对声音。
几日后,河南府衙门前,张德亮被押上断头台。他的头颅落地时,围观百姓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曾经的士绅豪强,如今成为朝廷威权的警示牌。
同日,崇祯颁布一道旨意,称“税改之策,天下皆安。此后,凡顺应者必得益,抗逆者必受罚。”这一诏令迅速传遍全国,地方上士绅集团的反抗声浪渐渐平息。
然而,崇祯站在宫殿中,凝望着遥远的河南方向,内心却没有丝毫轻松。
“地方问题根深蒂固,真正的较量,恐怕还在后头。”崇祯低声喃喃道。
身旁的王安沉声道:“陛下放心,玄卫已开始全面布局,任何阴谋,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很好,”崇祯握紧拳头,目光炯炯,“这场改革的胜利,只能是朕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