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修拍了拍手,“带进来!”
裴莺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到底抓了谁?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夜阑和夜影一人拖着那人的脚到了裴莺莺的面前,地上的血印随着夜阑和夜影的拖行印了一地,看着甚是惊恐。
此人顶着一头乱发,头垂得很低。
看不清这人的长相,但从她的身材可以看出这人十分魁梧。
裴莺莺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人到底是谁。
赫连修知道裴莺莺心中的疑问,嘴角微微上斜 ,“是不是很想知道他是谁?”
裴莺莺虽然很想知道这人的身份,但是心傲的她就是不想让赫连修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就算赫连修已经废了他的皇后之位,但在她的心里,她依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所以他是不会在赫连修的面前低头的。
她不过是错走了几步棋而已。
可裴莺莺哪里知道?
自己何止是走错了几步棋,而是根本就不该走这几步棋。
本来她可以安安稳稳做他的皇后,顾千云也可以好好做她的妃子,她们井水不犯河水,皇上喜欢谁那是他的决定,没人能够干涉皇上的喜好,但皇后这控制欲实在太强了,应该说是他的占有欲太强了。
另一种说法,那就是皇上他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没道理皇上就只能喜欢皇后,不能喜欢妃子吧。
所以说,这古代的封建思想三妻四妾是真的很麻烦。
然后皇后就从最开始的占有欲到最后因爱生恨,就将皇上的帝王之位也抢过来。
唉!怎么说呢。
只能说皇后就是一个可怜的存在。
“夜阑,让我们的皇后看看他是谁。”赫连修玩味儿的对着夜阑道。
夜阑应声,上前一把抓住已经只剩半条命的男子头发往上一提。
瞬间男子的面貌便呈现在裴莺莺的面前。
裴莺莺看着眼前的庞奇,心里不禁一咯噔。
果然庞奇暴露了。
庞奇暴露的事情父亲恐怕还不知道吧。
她现在被折磨成这副德行,要怎么才能通知父亲呢?
要是父亲还不知道庞琦已经暴露,那么恐怕赫连修会直接对父亲下手。
父亲一旦入狱,那整个裴家就都完了。
本来她还庆幸只要庞家没事,那么他们裴边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毕竟还有念念不是吗?
现在赫连修恐怕就是冲着他和父亲来的。
“怎么样?皇后可是识得他。”赫连修问道。
怎奈裴莺莺脸色一片淡然,好似这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皇上不会觉得随便找一个阶下囚就能让我招人什么吧。”不愧是做皇后的人,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还如此淡漠。
赫连修其实早就已经料到裴莺莺不会在他面前招任任何事情,包括他的云儿被杀之事。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将全部的事情都抖露出来。
他是皇后,他赫连修还是皇上呢?
对付一个阶下囚就要有对付阶下囚的办法。
她裴莺莺以为自己还是皇后,现在还在拿皇后的架子,但他赫连修可不这么认为。
“皇后既然不愿意说,那朕也不强求。不过他可不像皇后这般嘴硬哦。”赫连修看着跪在地上的庞奇道。
皇后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已经能够想象在重刑之下庞奇肯定是交代了什么。
“将他泼醒!”赫连修不带一丝温度的冷声道。
夜阑提着一桶冰水就往庞奇的身上泼去。
现在可是深秋,天气本虽然不像冬日那般寒冷,但这一桶冷水浇下去,也着实让人冻的直发抖。
虽然庞琦是暗卫出身,但毕竟他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桶冰水对他来说还真的是酸爽的要紧。
不过忘记说了一点,庞琦现在一身的功夫已经被废,手脚都已经被挑断,哪里还有什么武功傍身呢。
不得不说赫连修是真狠哪!
但这也不能怪人家,不能说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要知道当初皇后对赫连修及赫连修身边的人比他更狠。
“庞奇,将你之前交代的事再交代一次给皇后听。”赫连修冷冷道。
庞奇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有什么不能交代着呢!反正左右都是个死,死在皇上手里总比死在太师手里强。
所以他也就开口道,“是云妃是皇后下毒害死的,皇后命金嬷嬷买通了云妃身边的宫女冬晴,蜡烛就下在云飞的筷子上,云妃用餐时使用了筷子,这才中了毒。”
“还有余嬷嬷,也是云妃身边的人,是皇后命金嬷嬷在余某某回乡的途中,将她推进河里淹死的。”
“护国公主满月时,也是皇后命人在护国公主回宫的途中设下埋伏,只是没有想到护国公主身边的护卫太厉害,所以皇后并没有得手。”
说完这些,庞奇便又晕了过去。
“怎么样皇后?这些事情你可认罪?”赫连修问道。
“皇上您随便找一个人给我安什么罪名都行,反正我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要杀要剐还不是皇上的一句话吗?何必还要问这么多。”裴莺莺知道赫连修的作风,尽管他用了那么下三滥的手法,那也不过是为了帮助顾千云出口气罢了,他太清楚他的为人了。
就在这时一串脚步声响起,赫连修转头一看,竟然是楚雄和赫连薇。
他就知道他们会坐不住。
“你怎么来了?真不是让你不要管这这件事吗?”赫连修问。
赫连威躬身回道,“父皇,事关萱儿和楚将军,儿臣不得不来。”
赫连修叹了一口气,也确实,这苦主毕竟是楚老将军,他不来还真的没法操作。
“嗯,那好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赫连修就转身离开了地牢。
赫连修走后,楚雄便走到一火盆前拿起已经烧红的烙铁。
楚雄对着滚烫的烙铁吹了一口气,火星剑的裴莺莺只打寒颤。
裴莺莺知道楚雄此时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干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不知为何她此时竟想开怀大笑。
就在裴莺莺以为楚雄要将这烙铁烙上他的身体时,楚雄竟然这时竟从他的荷包里拿出一个玉瓶,在上面倒了一点什么粉末一样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裴莺莺大惊。
“自然是让你痛苦的东西。”楚雄冷声一笑。
“哈哈,没想到以上光明磊落的楚雄楚大将军竟然也会做这等见不得光的事。”裴莺莺其实还是很害怕的,因为她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