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怎么改的?”我强压着怒火,声音却还是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度,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就像一块尖锐的石头划过玻璃。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天香阁的评选没那么简单,果然有猫腻!
小桃怯生生地把新规则递给我,指尖微微颤抖,那轻微的抖动透过纸张传到我的手上,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我接过一看,好家伙!这哪里是改规则,分明是针对小桃量身定做的“封杀令”!
原先的评选,歌舞才艺各占一半比重,小桃的琵琶技艺超群,那琵琶在她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弹出的音符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中跳跃。歌舞虽然略逊一筹,但综合实力依旧能排进前三。如今倒好,歌舞比重提升到七成,还细分了身段、眼神、技巧等等,摆明了就是冲着小桃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冲进鼻腔,让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玩阴的?姑奶奶奉陪到底!我揉了揉小桃的头,她的头发柔软顺滑,我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呢。”
小桃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那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落下来。“璃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我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楚,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
“说什么傻话!你是最有天赋的,只是需要时间。”我语气坚定,给她打气,那坚定的声音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别忘了,你可是我叶璃调教出来的!这点小挫折算什么,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然而,新规则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那沉重的感觉仿佛真有一座大山矗立在我的胸口。小桃最擅长的琵琶独奏,在新规则下几乎成了摆设。她的强项被削弱,短板被无限放大,别说夺魁,就连入围都成了奢望。
眼看着小桃的自信心像泄了气的皮球,她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活力,我心急如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强行训练歌舞只会让她压力更大,效果适得其反。可如果放弃……我不甘心!凭什么要被这些阴谋诡计摆布?
小桃躲在角落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那哭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一根根细针,扎得我心口生疼,每一下都让我心头一颤。
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手指在头发间穿梭,感觉自己就像个困兽,被牢牢地困在这个规则的牢笼里,四周仿佛都是冰冷坚硬的铁栅栏。
“璃姐……”小桃哽咽着,声音细若蚊蝇,“我们……我们怎么办……”
我看着她,内心百感交集。放弃?不,我绝不认输!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能感觉到指甲刺进皮肤的微微疼痛。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
“小桃,”我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光芒,“你相信我吗?”
我烦躁地在训练场里走来走去,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咚咚”声,脑子里像浆糊一样乱糟糟的。这新规则简直就是个死局,摆明了要封杀小桃!
按新规则训练?开什么玩笑!小桃本来歌舞就弱,现在临时抱佛脚,能抱出个啥?去争取修改规则?呵呵,花妈妈那老妖婆肯定在背后使了绊子,指望她良心发现?比登天还难!
周围的艺伎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训练场里的气氛比停尸房还冷,那寒冷的气氛仿佛能穿透衣服直接刺入骨髓。我能感觉到她们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像是无数冰冷的小虫子在身上爬,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我叶璃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不就是个破规则吗?老娘见招拆招!
“小桃,跟我走!”我一把拉起还在角落里默默流泪的小桃,她的手有些冰凉,我紧紧握住,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璃姐,我们去哪儿?”小桃怯生生地问我。
“去见白先生。”我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白先生是这次评选的评委之一,为人还算公正,就是有点老古董,墨守成规。想说服他,难度系数五颗星!
来到白先生的住所,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敲响了门。“白先生,叶璃求见。”
门开了,白先生一身素衣,神情严肃地打量着我和小桃。他的目光像是两道冰冷的光线,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叶老板,有何贵干?”
“白先生,关于这次评选的新规则……”我刚开口,白先生就打断了我。
“叶老板,评选规则是天香阁定下的,老夫无权过问。”他的声音很冷淡,像一阵冷风吹过。
“白先生,恕我直言,这新规则对小桃来说,未免有些不公平。”我直视着白先生的眼睛,寸步不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目光坚定得像钢铁。
白先生捋了捋胡须,“公平?艺伎评选,自当以歌舞技艺为重。小桃姑娘技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白先生,小桃的琵琶技艺……”
“够了!”白先生厉声打断我,那声音像一道炸雷,“叶老板,老夫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说完,白先生就要关门。我眼疾手快,一把抵住了门,手上传来门的坚硬和阻力。“白先生,您听我说……”
白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叶老板,你这是何意?”
我微微一笑,“白先生,您可知,这艺伎之道,并非只有歌舞……”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白先生,您可知‘反差萌’的精髓?”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白先生一脸懵,显然没听过这个新鲜词儿。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小桃的琵琶技艺出神入化,若是再配上一些……特别的歌舞,岂不是更能让人眼前一亮?”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脸上,我能感觉到那温暖的光线,我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周围静谧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生动地描述着小桃独特表演的画面:“您想想,一个琵琶高手,跳起舞来却笨手笨脚,这反差,是不是很有趣?这可是独一无二的风格啊!”
白先生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我的话,他的眉毛像两条纠结在一起的小虫子。“这……这成何体统?”他嘴上这么说,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我趁热打铁:“白先生,时代在变,艺伎表演也应该推陈出新。墨守成规,只会故步自封。您说呢?”
白先生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叶老板,你的话……倒也有些道理。”
我心中一喜,成了!
“白先生,您看,能不能给小桃一个特殊表演的机会?让她展示一下自己的琵琶技艺,然后再跳一段……嗯,比较‘特别’的舞蹈?”
白先生略一沉吟,答应道:“我可以考虑一下,为小桃争取一些特殊待遇。”
我连忙道谢,然后带着小桃兴高采烈地离开。刚走出白先生的住所,就看到花妈妈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活像吞了苍蝇一样,那脸色难看得像一块生锈的铁块。
花妈妈忍不住冲上来质问我:“叶璃,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她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刀。
我毫不畏惧地正面回应:“花妈妈,你以为你那些小手段就能得逞吗?我叶璃可不是好惹的,咱们走着瞧!”然后我故意扬了扬眉,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住处,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一个难题。
可还没等我高兴多久,贺谨就来了。他脸色阴沉,那阴沉的脸色像一片乌云,语气也冷冰冰的。
“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一愣,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我搞鬼?我这是在帮小桃争取机会!”
“你……”贺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家族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一段时间。”
我心里一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他终究还是不相信我。
“什么时候走?”
“明天。”贺谨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那背影渐渐远去,像是带走了我的一部分希望。
第二天,我正准备去找白先生商量小桃的特殊表演,却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花妈妈买通了评委中的一些人!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渣,那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