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桃桃拿着药瓶去给林宇轩和许晴柔喂药,云霆就站到了司浅身边,牵着她的手,“也难怪桃桃吃醋,我也要吃醋了,你对你这个宝贝徒弟未免也太好了。”
“因为他是我徒弟啊,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那我还是你男朋友呢,还是你未来的老公,怎么不见你把灵火送给我?”
“那当然是因为~你同我一样,用不了啊,以及,还有件事,我想同他们问清楚。”司浅突然眸光一冷,思绪飘到了很久之前,去罗酆阁的那一次。
既然这个破神念都能一眼看出他的身份,那罗酆阁又怎会不知!他们如此行事又为什么?
“术·传!”
司浅使出阵法,唤了一个传送阵法出来,“桃桃,你守着顾煊和林宇轩他们,最迟七天后,让顾煊来青城山寻我。”
只见司浅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来,紧紧拉住云霆就要转身离去。司桃桃见状,急忙大声呼喊起来:“姐姐!你是要去罗酆阁吗?”
而司浅对于妹妹的呼唤置若罔闻,一言不发。看到姐姐这般反应,司桃桃心中已然明了,看来自己果然猜得没错。
“姐姐为何还不死心!十年前,你差点把命赔进去,况且当初造下孽障的难道不是云霆吗!”
司桃桃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云霆的心间,令他惊愕不已。因为十年前的时候,司桃桃不过才仅仅十二岁而已,究竟当年在那罗酆阁之中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竟会使得司桃桃每一次提及这个地方都会怒不可遏。
“桃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罗酆阁的事,问司浅一定是不会说实话,还是要问司桃桃,云霆一脸诚恳地望向司桃桃,追问道,“桃桃,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眼见云霆竟然如此坦荡地直接追问起这段往事,司桃桃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了起来,她瞪大眼睛,怒视着云霆,愤愤不平地吼道:“你还问!早知道你就是害姐姐如此苦难的人,三年前,我又何必劝导姐姐回心转意!姐姐又何苦破掉自己亲手设下的封印!”
司桃桃的嗓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抽泣声。她那娇小的身躯缓缓地移动着,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就像是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一般。她慢慢地朝着云霆走去,眼角处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留下一道令人心碎的泪痕。
\"姐姐小的时候,亲自动手设下了那道封印,毅然决然地要与过去的一切彻底斩断联系。你可知道,当时的她究竟下定了多大的决心?又承受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可是自从遇见了你之后,姐姐已经不止一次地懊悔当初设下了那道封印。甚至连我也曾经忍不住询问过姐姐,她是否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然而,每次姐姐都只是轻轻地摇着头,淡淡地说道:'你出现得太迟了……'\"
说到这里,司桃桃略微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而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问问姐姐,如果她早就知晓,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创建罗酆阁、让你遭受如此众多苦难的罪魁祸首,那么姐姐是否会为了解开那道封印而心生悔意呢?\"
司桃桃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司浅,期待着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可……当年的肖霆,也是为银浅造下的杀孽,前世之因,今世之果,都是我该受着的。”司浅露出淡然一笑。
“姐姐!”司桃桃急的豆子大的泪珠直接掉在了地上,“你的护体结界都给了他,如果罗酆阁真的要拿你泄愤!你又当如何!你会死的!”
可云霆却坚决地站在司浅面前,手里紧紧抓着司浅的手,“既然她的护体结界在我身上,那我就一定会保护好浅浅,绝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我又凭什么信你!自你们两个相识,姐姐因为你,又受了多少苦难!你知道吗!”司桃桃珠子大的泪珠不停地落下,“当年,姐姐为了继任罗酆阁,可是忍受了活生生的将自己的魂魄剥离,在魂魄上烙下罗酆阁印记。”
“四道印记,姐姐每烙下一道印记,便要承受四道地狱烈火焚烧魂魄的痛苦,每一道烈火,又要燃上整整十二个时辰,那就是整整一天!”
“姐姐活生生挨了大半个月才成功继任,她当年只有十二岁啊~。”
“够了桃桃!”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浅终于忍不住厉声喝止道,“都过去了,你还提这干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未后悔。安之我们走。”
司浅一边拉着云霆离开,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来罗酆阁见我。”
就这样,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当薄渊和萧淼心急如焚地赶到罗酆阁时,眼前所见之景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司浅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端坐在主位之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她以一只手肘优雅地撑着下巴,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姿态闲适却又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而在她的身侧,则笔直地站立着云霆,他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对司浅的绝对忠诚。
再看下方,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阴差们此刻竟然齐刷刷地跪着,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直视司浅。司浅的眉眼之间弥漫着平静与淡泊,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她内心的波澜。
她那纤细如玉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节奏看似漫不经心,然而每当她的手指落下,整个罗酆阁内便会涌起一阵强大的力量波动。这股力量犹如泰山压卵般施加在阴差们的身上,使得他们原本就弯曲的身姿越发低垂下去,几乎要贴到地面。
两人心下一惊,也急忙跪下去,“主上,不知魂将军做错了何事,要受此处罚?”
“何事?”司浅回到漫不经心,可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是啊,本座也想知道,他们究竟瞒了本座何事~,可他们,就是不肯说,你们两个说,本座该怎样才能撬开他们的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