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不吃了。”糖糖依依不舍的把自己的目光从齐瞎瞎手上的甜筒上挪开。
“哥哥会给糖糖买,糖糖不要瞎瞎的。”
对上糖糖期待的小眼神,张麒麟自然不会不允许,抱着糖糖就往卖甜筒的小店走去。
“啧!”手里拿着两个甜筒的齐瞎瞎不乐意的啧牙,长腿一跨,也快步追了上去,说道:“瞎瞎跟糖糖开玩笑的,这个甜筒就是给糖糖买的,糖糖不要的话,瞎瞎吃不完就只能丢掉了。”
“哥哥?”糖糖迟疑的问张麒麟,自己能不能收下齐瞎瞎的礼物。
张麒麟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他已经看见了卖甜筒的小店,店门口正排着长队,自己短时间内是买不到糖糖想要吃的甜筒的。
与其留下来排队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从齐瞎瞎手上拿一个,节省出来的时间足够糖糖再玩几轮旋转木马了。
“谢谢瞎瞎。”
见张麒麟点头,糖糖伸手接过齐瞎瞎递过来的甜筒,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
“嗯~”冰凉的触感使得糖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她眼睛亮晶晶的又舔了一口。
这种甜蜜的,除了有浓厚奶香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植物香气的食物真的非常受糖糖喜欢,糖糖尝试过一口以后就有点停不下来了。
只是有点太凉了,糖糖没吃几口就觉得嘴巴里面冰冰的。
在糖糖专心品尝甜筒的时间里,张麒麟两口解决了糖糖吃剩下的,差点被融化的糖液糊了嗓子眼。
因为太甜,张麒麟此时急需一杯水去去嘴里甜腻的味道,且时间已经不早,糖糖也该吃午饭了。
张麒麟的视线落在身边‘吧唧吧唧’吃甜筒的齐瞎瞎身上。
“咋了?”发觉张麒麟的视线,齐瞎瞎转头问。
张麒麟抬起自己戴着手表的手示意他时间差不多了,自己要带糖糖去吃午饭,问他是不是还要跟着他们。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走呗,一块去。”
张麒麟都发出邀请了,齐瞎瞎哪里还会拒绝?两口把手里的甜筒全塞嘴里,被里面的冰淇淋球冻得打了个哆嗦,齐瞎瞎兴冲冲的和张麒麟说自己跟当地人打听过这边都有什么好吃的。
张麒麟对食物的味道不看重,只要能吃就行。可如果能吃好吃的,他也不会自虐的去吃味道一般的。见齐瞎瞎有心得推荐,张麒麟自然无可无不可的跟着齐瞎瞎走了。
齐瞎瞎推荐的餐馆味道确实还行,但也只是还行而已。在张麒麟吃过的所有东西里,只能勉强拿到及格分,这分数还是因为食材给的。
欧洲这一块的食物做法简陋至极,只有简单的炖煮、煎烤,加的调味料也是大同小异,味道的好坏更多的是看食材,而不是厨师的技艺,远远不能和华国的厨房技艺相提并论。
至少在张麒麟心里好吃的菜就没有欧洲菜的一席之地。
吃过午饭,玩了一早上的糖糖开始犯困,张麒麟见状直接带着糖糖回酒店去了。
游乐园里的游戏设施对张麒麟而言都太小儿科了,他完全没有去玩的兴致。去玩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他还不如进黑森林找邪祟一块玩呢。
不过齐瞎瞎倒是留了下来。
明明老大一个人了,还和一堆小孩子抢旋转木马的 位置,也是幼稚。
三人在斯图加特停留了七天,糖糖玩够了才购买火车票离开斯图加特。
下一个目的地,是巴符州的隔壁——巴伐利亚州。
巴伐利亚州的首府是慕尼黑,德国南部最大的城市,也是德国最主要的经济、文化、科技和交通中心。
即便三年前这里才发生暴动,依旧无法改变这座城市于德国的重要性。
抵达下榻的酒店,张麒麟没有急着去找位于慕尼黑的张家人。
因为根本不用找,只要等礼拜日去一趟慕尼黑大教堂自然就能见到。
身处慕尼黑的张家人除了少数几个在上学的,大部分都是教堂里的神职人员,等上学的那几个毕业了,也会进入到教堂的职业体系中去。
慕尼黑的张家人比斯图加特的张家人要多,也不像斯图加特就是张海晨的一言堂一样。
盘踞于慕尼黑的张家人一共有五百六十六人,划分成了三个主要团体。
以张海恒为首的空降派,这个派别人数最少,多是当初和张海宁一道从香港过来的张家人,随时可能被香港张家召回。
以张海枭为首的本土派,这个派别是张家来到慕尼黑之后从外界吸纳进入张家的外家人,是见证过张家奇迹的张家最虔诚的信徒。
以张海语为首的自由派,这个派别里多是叛逆的张家人,崇尚拥抱自由、享受自由,对死守张家规矩的空降派和本土派嗤之以鼻。
三个派系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谓就是一团乱麻。张麒麟打算先观察观察,再决定要选择谁成为慕尼黑张家人的代表,和张海晨竞争张家德国分部负责人的位置。
说句实在话,这三派首领张麒麟其实一个都不想要。
张海语出局的原因很简单,他实在太过自由,那张嘴就没有个把门的时候。巴伐利亚州的张家势力因为他那张嘴遭受过不少打击,到现在还是许多本土贵族势力的通缉对象。
不论是张海恒还是张海枭都为张海语处理过因为他那张嘴惹出的乱子。
张海枭出局的原因在于他将张家视为信仰,所以容不下任何人说张家的不好,即便那个人本就是张家人。
盲目的信仰并不可取,只能看见光明面而看不见黑暗面的话,只会自取灭亡。
张海恒出局是因为他是香港张家派遣过来的新势力,心态一直没有调整过来,好似还一直做着自己还能回香港的美梦。
对局势的把握能力太弱,也不想想这天高皇帝远的,香港张家就是想帮他掌握慕尼黑也做不到啊!
但奈何他们三个是巴伐利亚州张家里最优秀的几个了,张麒麟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重新培养一个适合 人选所需要的时间太久了,这样的时间成本是张麒麟无法支付的。
现在只能看看这三个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以及其他张家人里有没有能给自己惊喜的人物了。
张麒麟留在慕尼黑的时间远比留在斯图加特的时间要长,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里他没有出现在慕尼黑的张家人面前,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
最后还是选择了张海恒作为张海晨的对手。
相比张海枭这个狂热的张家教徒,张海恒足够清醒,只是心态一时没能调整过来而已。
张海枭则是成为了张海恒的助手,有张麒麟这个张家族长出面,张海枭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一局面。
张海枭视张家为信仰,张麒麟这个本家的族长在他眼里就是神明于人间的代行者,张麒麟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是金科玉律,自然不会有丝毫违背。
张海语则被张麒麟交给了张海恒和张海枭处理。
这两个人这些年一直在帮张海语处理烂摊子,早就是一肚子怨气。只是张海语到底是海外张家的嫡系之一,他们没有权利直接处理他,这才一直拖到张麒麟前来暗访。
张麒麟带着糖糖和齐瞎瞎花了一年时间走遍德国各州,从性格各异的张家人里选出了十六个州各自的负责人,并为他们定下为期三年的考察期。
三年之后,根据他们各自的贡献选择由谁成为德国分部的负责人。
回到位于柏林的住所,张麒麟可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游历德国,张麒麟真的是见证了自由的海外张家的物种多样性,发现自己还是修炼的不到家。
要不是那些人身上都有麒麟血,张麒麟甚至都不想承认那些人是张家人。
张家的男人,大多专情,一旦认定一人就绝不更改。可偏偏德国的海外张家有人基因突变,见一个爱一个不说,还他娘的男女不限!
张麒麟和齐瞎瞎都被死缠烂打的追求过,吓得齐瞎瞎连夜逃上火车,离开了那座城市。
张麒麟其实也想逃的,可他还没选出那座城市适合的候选人,逃不了。
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张麒麟狠狠揍了那个张家人一顿。
不揍还好,揍了那一顿之后好像打开了那个张家人身上什么不得了的机关,追他追得更猛烈了。
多亏了张麒麟跑得快,否则还真有可能被那个张家人赖上。
除了那个险些给自己造成心理阴影的张家人以外,张麒麟还在另外一座城市遇上了一个社恐的张家人。
社交恐怖分子的社恐。
张麒麟是真没想到张家居然还有能和人来疯的齐瞎瞎一较高下的人才。
从刚出生,到快入土,就没有那个张家人聊不过来的。
哦,入土的他也聊。
德国比较常见的邪祟就是一些狼人、吸血鬼、幽灵、骷髅之类的,张麒麟在社恐张家人所在的那座城市里停留的时候遇上了邪祟中的幽灵。
他能解决,只是在他解决幽灵之前遇上察觉到了张家人的气息,他想看看这个张家人会怎样处理,所以他藏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张家人拉着幽灵生生唠了一晚上嗑,直到太阳出来直接把幽灵晒没了。
被迫听了一晚上唠嗑的张麒麟脑瓜子嗡嗡的。
还有沉迷吸猫吸狗不可自拔,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热衷化妆天天变脸的;一心打架混成黑道头头的;满脑子进步意图干掉他上位的……
张麒麟是真的被这些张家人折磨的心力交瘁,很想甩下这一堆烂摊子不管。
可是不行,谁让他是张家族长,是张家的最高领导人呢?
若不是糖糖一直在期待着接下来的旅行,张麒麟是真的没有那个动力走完德国所有州的首府。
回到柏林,张麒麟休息了两个月,处理完所有堆积的张家事务之后才回到学校撤销休学申请。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糖糖五岁之后的生长速度提升了许多,十岁的糖糖身高已经不逊色于任何同龄人。
很难想象,三年前的糖糖明明还是一个只比张麒麟膝盖略高的小土豆,短短三年就长到了张麒麟腰部以上的位置。
张家人都长得好看,可糖糖的好看在张家人里也是佼佼者。
齐瞎瞎开玩笑说洛神赋就好像是为糖糖量身定做的一样。
哪怕糖糖年纪还小,可只要视力没有问题的,就都能看出糖糖的美丽。
张麒麟对糖糖实行的富养政策,世界各国的美丽珠宝基本都能在糖糖的更衣室找到。
不仅仅是珠宝,糖糖的更衣室里华服无数,可以说是无数女孩甚至男孩梦想中的衣帽间。
为了能装下糖糖的衣服和珠宝,张麒麟斥资在柏林郊外建筑了一座占地面积广阔的庄园,寻了适合的人去打理,作为糖糖的专属衣帽间。
是的,一整座庄园,都是糖糖的衣帽间。
庄园落成之后,在整个欧洲的上层社会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没有哪位男士能如张麒麟一般慷慨,愿意给予自己年幼的妹妹如此巨大的财富。
慷慨的张先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上流社会热议的话题。
也因为张先生的慷慨,原本就是许多贵族眼中肥肉的糖糖更加的遭人觊觎了。
不过张麒麟的防护足够严密,没有人能在张麒麟的防守之下越雷池一步,所有敢试图伸手的,无一例外都消失的无声无息。
在专属于糖糖的庄园之下,就是张麒麟处理这些逾越者的地方。
建筑庄园的工匠出自张家,比起正常建筑,这些地下建筑他们修建的会更加得心应手。
庄园外的围墙上有诸多机关,一旦被触发,触发机关的人就会直接被机关送入庄园之下的牢狱之中,就算是精通张家机关术的张家人都很难从里面逃脱出来,更不用说那些完全不明白机关术是什么的洋人了。
慷慨的张先生会赠予这些觊觎他珍宝的窃贼以最珍贵的礼物,送他们去见他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