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怀仁,你个不要脸的渣滓!”
安无恙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个龌龊、无耻的东西,一想到他方才竟然想害死自己,安无恙只觉得怒火直往天灵盖上冲。
这些年她护佑黎府全家,供他吃住,供他读书,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他不知感激,毫无愧疚之心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害自己的性命。
安无恙想到此处,更是恼得不行,扬着手中的鞭子便朝着黎怀仁的面门打去。
“你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只当原来自己的付出是喂了狗了!”
“可是你竟然还想要我性命,从今往后你我便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且看咱们两个谁更命硬!”
安无恙手中的鞭子扬得噼啪作响,她似乎丝毫不害怕黎怀仁手中的火铳。
那火铳确实威力巨大,安无恙前世也曾经见识过,洛轻帆用火铳,在三十步内,一举击碎人的头颅。
但是此它并非无懈可击,从安装火弹到点火,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
这会儿黎怀仁虽然手握火铳,却未点火,威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那火铳在黎怀仁的手中,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
安无恙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黎怀仁反倒是慌乱后退。
“你别过来!”
“退后,不然我打死你!”
黎怀仁心下暗骂安无恙是个不要命的,急忙鼓捣两下手中火铳,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真是奇怪,明明轻帆拿着就能打穿树干,怎么到了自己的手里,反倒不管用了?
黎怀仁又将火铳朝着安无恙的方向举了一下,脸色阴狠,丝毫没有犹豫。
安无恙见他如此,登时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毫不犹豫地落在黎怀仁的脸上。
“而今我打你,一打你不仁不义,不知感恩!想当初我救你全家,算作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却从未念过恩情,甚至时常对我口出恶言恶语,而今甚至想要夺我性命,这你这等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该打!”
安无恙念罢,一鞭子挥下去,黎怀仁的半边脸上登时出现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啊……”
黎怀仁吃痛大喊,面色狰狞,似一头被困的野兽,只待瞅准机会便要反击。
安无恙见此,又是一鞭子抽打过去。
“二打,打你无德无耻,枉顾人伦,欺我辱我!你与那洛轻帆行苟且之事,我只当你恶心,不愿与你争论。但你不该心安理得享受我的付出,毫不顾忌的吸我的血。你对我敲骨食髓,却又反过来倒打一耙,反在我身上泼脏水!你这等寡义鲜耻之人,该打!”
安无恙的鞭子再次稳稳落在黎怀仁的眉骨之上,一鞭子下去,他眼皮子登时肿得老高。
安无恙只觉得前世今生,长久积累的委屈和怨气,都随着这一鞭子泄出不少。她心头少有这般痛快,是以又打下第三鞭子。
“三打,打你不忠不义,心狠手辣,阴毒凶恶。而今本是众志成城,抵御乱党的时候,你们却只想着借此机会产出我,达成你们那龌龊的目的,你这等愚蠢恶毒的鼠辈,该打!”
安无恙三鞭子打下,黎怀仁登时面目全非,双眼红肿,鼻梁淋着血。
若非是因为皮带松软,并非尖锐的利器那般锋利的话,只怕黎怀仁的整张脸都已经毁了。
接下来,安无恙抖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狠命的往黎怀仁的身上抽。
每一次鞭子兜风落下的时候,安无恙心下的郁结亦随之消散不少。
这个畜生,就应该被打死!
黎怀仁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后退,脚下不由一个踉跄,竟狼狈的摔倒在的以上。
“安无恙,你这个疯子!”
啪……
他手中火铳掉在地上,恰好滚落在洛轻帆脚边。
洛轻帆迅速将火铳夺回来,塞入火药,点燃了引信。
“安无恙,你受死吧!”
为救黎怀仁,洛轻帆将火铳的枪口对准了安无恙的头。
轰!
一道剧烈的声响,火铳发射出去……
打在了城主府的木门之上……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安无恙只觉得自己身子忽而一轻,紧接着便天旋地转。
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
“安娘子,小心啊!”
迎面是一张温润如玉,却似笑非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