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连对我的称呼都变成了大师。
这是我预料当中的事儿,因为我所说的话都在几天内灵验。
由于之前王蓉对我的不尊敬,我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有事儿吗?”
王蓉坐在我的摊位前,哭泣着开口道:“曾大师,之前都是我有眼无珠,没把你说的话听进去。”
她说着激动的抓住我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
“曾大师,求你救救我!”
“呜……”
“最近这几天,我和我丈夫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求求你了。”
我抬头打量了一眼王蓉,才几天不见,已经形如枯槁,瘦骨伶仃。
她印堂发黑,浑身笼罩着一股黑气,身边还有不少暗灵漂浮。
再看看他旁边的男人,同样是印堂发黑,身上有有双煞相冲阎王观的迹象。
而这股双煞,就是来自于王蓉。
而他旁边的男人,则是本命年带阎王关,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就是她丈夫。
“你携带双煞,而他,本命年加阎王关,同住一个屋檐下,双煞相冲,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过更严重的是,你们夫妻二人的房间,已经被人下了索运阵。”
旁边的男人一听这话,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我的手。
“大师,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俩真是夫妻,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撇了撇嘴,瞥了一眼王蓉。
“你俩若不是夫妻,他身上的双煞自然不会和你身上的阎王关相冲。”
“如果我没猜错,你今年本命年还欠了阴债,再加上阎王关,前不久出了车祸。”
“大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男人颇有些无地自容,接着开口道:“是我犯下的孽债,我愿意不惜代价偿还,只求大师救救我。”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讲述了车祸的经过。
就在一个月前,王蓉的丈夫段德,开车外出的时候撞了一个孕妇,导致三怀双胞胎的孕妇没有保住胎儿。
被流掉的胎儿形成双煞,跟着段德回了家,附在了王蓉身上。
再加上段德是本命年,又犯阎王关,根本就没办法压制,导致双煞相冲阎王关。
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更严重的是,两口子家里被人下了阵。
因此而导致,即便是两口子已经解决了车祸的事情,也消不了阴债。
“大师,不瞒您说,我们两口子已经请人作过法,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可是却越来越严重了。”
段德说到这里,脸上颇有几分绝望。
“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我老是有轻生的念头,但是关键时候,都会被一股力量牵引未能达成。”
“大师,你不会明白这样的痛苦,有一股力量要我去死,另外一股力量却让我活着,我都快折磨被得疯掉了。”
王蓉也跟着哭了起来:“曾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两口子,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请你替我们消灾。”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开口道:“你和裴家小姐是闺蜜,裴家的风水师应该能够替你解决眼前的事情。”
我边说边收拾东西,站起身便准备要走。
不是我不出手相助,只是我更多的想知道裴家的内幕情况。
看到我要离开,王蓉彻底急了。
她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大腿哭道。
“大师,别提了!”
“之前我和我老公就是请张大师做的法,可是越来越严重了。”
“不瞒你说!裴小姐家里也出了事情,最近连我电话都不接。”
“裴小姐的哥哥出了事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像个活死人一样,那个张大师显然是解决不了。”
“裴文轩出事之后,张大师来过我家一次,做完法离开之后,我老公和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我听完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信我?”
王蓉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曾大师,我当然相信你了。”
“因为你那天说的所有话都应验了,你既然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想必就有办法替我们解决,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带路!”
我没有过多的废话,提着东西便上了车,王强已经跟了上去。
“曾宇,还是我陪你去吧。”
我点了点头,毕竟有个王强在身边要好得多,这小子有慧根,很多事情一点就通,也能帮上不少忙。
车子很快抵达市中心的一处小区,进入小区大门之后,似有似无的阴气蕴绕在周围,六月的天,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王强下车后一哆嗦,开口道:“奇怪了,六月的天怎么会这么冷?难不成是在棋盘山留下的阴影?”
我摇了摇头,和王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顿时就明白了不再说话。
很快便来到王蓉家门口,门头上贴着三张符咒,我不禁皱了皱眉。
因为在门头上的符咒,既不是平安符,也不是所谓的太岁或者其他的符。而是,阴阳锁阵符。
这种符咒,用于下咒和困魂之用,这种符咒,可以锁人魂运,由于用途逆天,一般的道士神法之人不敢动用。
“大师,怎么了?”
王蓉看到我盯着那三张符咒,凑上前开口询问道。
“这平安符有什么问题吗?”
我被这话给气笑了,她居然告诉我这三张是平安符?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三张符,是张大仙给你画的?”
王蓉和她老公诧异的看着我。
“大师,你怎么知道的?”
“张大仙说,我媳妇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平安符能够镇得住,当时还做了法事,可就是不见好。”
王蓉的老公说到这里,眼中尽是失望,冲着王蓉指责道。
“我早就说过,裴家供养的大师不会全心全意替咱们办事,可你就是不听,偏要信你那闺蜜的话。”
段德说话时看了一眼头上的符:“这不,一点用都没有。”
“自从你和甜甜成了闺蜜,咱们家就开始走霉运,我怀疑就是跟她有关,说不定那张大师就是她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