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心意未决,仍有犹豫,她的左膀右臂就先一步下定了决心,要誓死保卫娘娘的爱情。
暖息香中只一味药贵,陵容花了八九日,舍银子从太医院拿药材,制好的香乐道堂人手一份,还有十数盒存余。
本着有便宜就占的原则,又让菊青管剪秋要了两回珍贵药材存着。
真正病了一场的宝鹃拘谨了些,虽然陵容待她的态度没有变化,可宝鹊和菊青的得用还是让她快速认清了她并不是没人能取代的。
“宝鹃,这是暖息香丸,带在身上能驱寒,我给你们一人备了一盒。你已病好了,明日就随我请安。”
“奴婢病中多亏小主照拂,您是奴婢的大恩人,奴婢愿为小主肝脑涂地。”
“我入宫后就有你侍候在侧,你帮我良多,说这些话岂不是生分了,快起来。”
时疫一事陵容还要用到宝鹃,自然不会将她晾在一旁,人尽其用这个道理,陵容牢记着呢。
宝鹃的感激多了几分,毕竟她病了十日之久,还以为小主会觉她晦气,把大宫女的位子给宝鹊。幸好,小主还是看重她的。
宝鹊和菊青对小主的安排都无异议。她们知道小主心地善良,宝鹃陪了小主许久,又没犯什么错,断不会舍弃了她。
三人尽管各有小心思,但都不准备让陵容知晓。
宝鹊想着她会凭自己的本事得到小主的器重。菊青则是宝鹃不奚落她的话,谁做大宫女都行。
熏着暖息香,烘着暖炭,陵容起了兴致叫宝鹊拿来针线绣起了荷包。
她的绣技精湛,引得菊青二人惊叹连连,夸人的好话一句接一句。早已见识过的宝鹃不甘落后地加入了进来。
乐道堂里主仆其乐融融,碎玉轩中也满是欢声笑语。已侍了寝的淳常在和甄嬛说着她和皇上的趣事。
这回没了陵容精心绣制送给皇帝的寝衣,也没了玉钗赔礼。
陵容早在翊坤宫那晚就将寝衣剪成了破布,在宝鹃病后让菊青扔到炉子里烧了。
翌日,陵容是紧随着甄嬛踏入景仁宫的,两人相视一笑,没作耽误先给宜修请了安。
“今儿怎么了,你们约定好似的,来的时辰都差不多。”宜修环顾了一圈,见人都来齐了不由笑问了句。
“这几日天冷,莞姐姐身子可好些了?”陵容看着面色红润的甄嬛关切道。
“我正想问你呢,我身子无碍,你的风寒可痊愈了?”甄嬛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很快掩下。
“托华妃娘娘的福,江太医医术高明,妹妹也算是药到病除了。”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你们听听,这一风寒,安贵人的声音真不如从前好听了。”
只是装病声音丝毫未变的陵容依旧被怼了,她好脾气地笑了笑。齐妃嘛脑子缺根弦,对她陵容都生不起气。
奈何陵容不气,华妃娘娘气啊。
“齐妃,你年纪是不小了,可本宫没听说你没坏了耳朵啊,怎么就听不出好赖呢!”
年世兰出其不意的攻击让整个景仁宫为之一静。
陵容收了笑,所以年羹尧到底在信里和年世兰胡扯了什么!他不会把她的“真心实意”当作她和年世兰两情相悦的证据了吧?
年夫人:无须谢本夫人,举手之劳而已。
李静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欲哭无泪的目光转向了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