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着急?”
金灿月想到自家乱糟糟的小院,要收拾好几天,裴宁川去提亲,肯定会把江莲心吓得手忙脚乱。
她稍微转了转脑子,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走了孙表哥,来了江表哥。再加上她失去了之前对裴宁川的感情,他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她还是想解释一二,“我和表哥没有感情,你别瞎想!”
裴宁川淡淡的眼神,瞥了眼金灿月,“你仔细想想,多久没去我家找我了?再想一想,你最近见了几位表哥?”
“额……”金灿月伸手捂脸,无言以对。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裴宁川,你信我,表哥和表妹亲上加亲没有什么好结果,运气不好的生下来的孩子得遗传病的几率很高的。有的甚至有重大的残疾。”
裴宁川心里一跳,还有这种说法吗?
脑海里回忆起他所知道的有问题的小孩,的确父母是表兄妹结亲的挺多的,可以让人去调查看看。如果情况属实,有必要可以朝民间宣传,甚至修改律法,规避危害。
现下他没有被金灿月忽悠过去,抓住关键点,“如果表哥表妹结亲,没有什么危害,你就答应了?”
金灿月:“……”
你真是个抓重点的天才!表哥表妹这个事过不去了?
金灿月是相当无语,扶额轻笑,转瞬抓着裴宁川的手臂,真诚又无辜地说道:“不管我有几个表哥,在我眼里他们只是表哥,任何人都比上你。”
类似表白的话让裴宁川心满意足,他不再逗弄金灿月。
端着店小二送来的面,他低头沉默地吃着,享受今天令人愉悦的中餐。
放下碗筷,裴宁川找掌柜的结了账,主动送金灿月回去。
几个人登上马车,裴宁川才说起他此行的目的,“刚刚我说过要娶你,不是吃醋,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心的。今天中午暗卫告诉我,三皇子对你很特别,说过要娶你的话,是不是真的?”
金灿月点头,“你的消息真的很灵通,三皇子有这个心思,说不能够保证正妃之位,侧妃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我觉得他居心叵测,是不是看上我的钱啦?”
又道:“还有,我怀疑你把两个暗卫给我,是为了方便随时盯着我吧。”
“没有随时盯着你,我叮嘱过他们,对你有危险的事情就报上来我处理,其他的事情不必报上来。”裴宁川担心地看了眼金灿月的神色,没有不悦之色,他才放下心来。
又回归到正事上来,慢慢给金灿月分析着,“今天三皇子向你表达这个意思,就拿准了你不能拒绝他。那么什么情况下,你不能拒绝他?”
“没有婚约在身,没有靠山可以依……”
突然,金灿月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惊奇地看着裴宁川,满脸古怪,“咦,你不是我的靠山吗?难道三皇子不知道你我的关系?”
裴宁川言笑晏晏,满意金灿月对他的依赖。
“灿灿,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对我做的事了?中毒刚刚醒那会儿,跑得比兔子还快,躲我跟躲蛇蝎似的?你觉得三皇子不会打听到你失去部分记忆的事?”
“所以,他这是趁火打劫,故意趁着我记忆混乱,忘记对你的感情,才上来招惹我。”金灿月对此做出评价,摸着下巴点头。
她想到今日中午在雅宴阁的偶遇,三皇子找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江寒舟为了保护她,故意说他和自己有婚约。当时三皇子是什么反应?无所顾忌,胜券在握!
“三皇子见我和表哥吃饭,该不会误以为我完全忘记你,和表哥相看吧?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裴宁川点头,眼眸微眯,“极有可能!”
转瞬,他摸了摸金灿月柔软的发丝,温柔和气地说道:“为了你的安危,明天我就带着官媒登门求亲,告知三皇子你是我的人。”
“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我还没有恢复所有的记忆……”金灿月越说声音越低,挺不好意思的。
裴宁川愣了愣,眼眸一转,提出了苛刻的要求。
“如果你觉得委屈了我,以后就尽量别跟着表哥出去吃饭。”
其他的陌生男人也不要去赴约!
金灿月点头答应了下来。
脑子却有自己的想法,表哥这些没有什么交集的年轻男人还是少些聚会,到头来花的是自己的钱。但是能给她带来财富的青年才俊,还是要适当地交际,大家才能带着她一起赚钱。
裴宁川和金灿月商定好明天提亲的事宜,才将金灿月慢悠悠地送回新的金家大院。
由于上午出门时是三个人,回来时变成了江寒舟和金灿阳两个人,江莲心心里感到奇怪,有了一种微妙的预感。
江寒舟得到金灿月的口信,金灿月有投钱支持清平县种植茶花的意愿,他赶紧朝着江莲心提出告辞,归心似箭,想要整理出有效的方案,用来和金灿月的管事交谈,说服对方。
在大门口送走了江寒舟,江莲心摸不着头脑,江寒舟和金灿月到底谈得怎么样了?两个人能不能走到一起结为夫妇?
别人不好意思问,江莲心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忙叫住金灿阳,带着走到了自己的庭院。“灿阳,娘亲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金灿阳约莫想到了江莲心想问的事,也没有逃避离开。
江莲心皱着眉,秀美的脸上满是纠结,“你姐做什么去了?怎么没有跟着你们一起回来?”
金灿阳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姐遇到一个熟人,有事先离开了。”
“是不是裴相?”江莲心心里一跳,期待不是她猜想这般。
然而,事与愿违,金灿阳微微露出几分愕然,敛去脸上的多余表情,恢复如初,“是裴相。”
江莲心十分生气,“为什么你不拦住你姐?还有寒舟知道裴相对你姐的心思吗?这孩子会不会生气得不愿意结亲?”
好像江寒舟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生气,这么说他就是不知道此事。
“娘,表哥知道裴相心悦我姐,因为裴相就是表哥的恩师,两个人熟着呢!”金灿阳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就是想要告知母亲这个消息。
果然,江莲心眼前一黑,想要晕倒过去却又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