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之后,给你加学分。”
祁鸢眼睛“噌”一下就亮了,“好!”
小时候,为了激励自己,祁鸢把“学分”这一名词介绍给魇婆婆,让她用来激励自己奋发图强。
不得不说,饶是穿越过来十几年了,她对学分还是有一种谜一样的渴求。
此事确定下来,妖王让祁鸢下去挑选和她一起作战的兵士,她刚出营帐,妖王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魇婆婆皱眉,“你不能再劳心费神了,不然你的身体……”
“我知道,”妖王虚弱道,“自从我服下那颗丹药,就知道早晚有那么一天。”
妖王被胡瑞风抓住的那次,为了不让她逃跑,胡瑞风给她喂了毒丹。
那种毒丹会压制妖王的修为,妖王为了逃走,服用了禁药。
她成功逃脱,可却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禁药是以毒攻毒,两者相作用下,她的身子已经残破不堪。
“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将阿鸢安安稳稳送到妖王的位置上,我亏欠了她十几年,不能再让她受苦。”
一丁点都不可以。
魇婆婆眼神复杂,“阿鸢是个重感情的,你若是……你就不怕她伤心?”
其实只要妖王安心休养,寿命还是能延长一两年的。
虽然不多,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阿鸢终究是在外面长大的,没有你在,她恐怕会被臣子刁难。”
魇婆婆试图用这个借口,劝妖王尽力活下去。
妖王温柔一笑,“等阿鸢成为妖王后,我会去云游四海,还望婆婆替我好好照顾她。”
“至于婆婆担心的那个……”
妖王摸了摸丹田的位置,“我的妖丹蕴藏着我全部的修为,还请婆婆找个借口,让阿鸢炼化。”
魇婆婆脸色一变,妖丹对于妖族来说,比性命都重要,那里面凝聚着妖族的修为。
大家族的长辈陨落前,都会将妖丹取出来,留给后辈炼化。
妖丹对于妖王来说更加重要,没有妖丹的妖王,是不能葬到皇族皇陵的。
这对于妖王来说,是身份的象征。
魇婆婆没想到妖王能为祁鸢做到这一步,妖王却风轻云淡道:“皇陵吗?我倒是不在意,与其葬在那里,和一群老鬼做伴,不如找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
“就这样说定了,劳烦婆婆替我照顾阿鸢。”
说罢,妖王整理衣襟,恭恭敬敬向魇婆婆行了一礼。
魇婆婆没有避开,受下了,就等同于应下了她的请求。
妖王原以为反叛军派出的会是一个修为中等的小将,可到了开战那日,祁鸢的对手,却是胡瑞风。
高墙之上,妖王脸色大变,刚要阻止祁鸢迎战,却被魇婆婆拦住了。
“且看看,说不定阿鸢会给你带来惊喜。”
妖王将信将疑,犹豫了片刻,决定相信魇婆婆。
战场上,祁鸢与胡瑞风相对而立,胡瑞风见到她,眼睛都红了。
这就是他的爱人与其他男人生下的孩子,是爱人背叛他的证据!
胡瑞风阴冷一笑,他要亲手将这个小野种活捉,然后一片片凌迟!
本以为祁鸢只是化神的修为,很快就会落败他手,可这姑娘滑不溜秋的,胡瑞风始终无法将她抓住。
打斗的时候,祁鸢还出言挑衅他--
“哎呀呀,你就这点实力?怪不得我母亲看不上你,啧啧,连我都抓不住~”
“哎,恼羞成怒了?您可别一下子气哽过去,一军首领被气死,你们反叛军还要不要面子?”
“要我说你们反叛军干脆换个领头的,这人不行啊,连我母亲的几个娇弱夫侍都比不过,哪能带领你们反叛成功?”
“……”
站在妖王身后的夫侍:“……”
我们真的那么娇弱吗?
好气哦,不要把我们跟那个背叛妖王的贱人相比!
这样想归想,夫侍柔声道:“王上,我去为殿下准备些冰饮,等殿下凯旋,好润润嗓子。”
妖王点头。
“你闭嘴!”
胡瑞风眼睛通红,被气的,他最不能忍受的,是有人说妖王看不上他。
祁鸢全身上下都是反骨,怎么能说闭嘴就闭嘴?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要我说你就是太小家子气了,谁家妖王没几个夫侍?我母亲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只能有你一个男人?”
“等把你们打败了,我定要再给母亲找千八百个美男子充盈后宫……”
高墙之上,妖王无奈扶额,“这孩子……”
胡瑞风更怒了,心里只有将祁鸢杀了泄愤这一个念头,殊不知他被祁鸢带进了沟里。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上!”
祁鸢一声令下,她亲自选的兵士一起攻上去,胡瑞风双拳难敌四手,加上祁鸢精心准备的陷阱,很快就被祁鸢活捉了。
有兵士高喊:“祁鸢殿下活捉反叛军首领。”
“首战告捷!”
“王师必胜!”
他一喊,其他兵士也跟着高喊,一时间呼喊声响彻云霄。
反叛军本就出师无名,因为掀起战争,被北部妖域的百姓唾骂,此番更是六神无主。
妖王趁此机会下令开战,不过多时,反叛军战死的战死,逃跑的逃跑,被俘虏的被俘虏。
本以为这场战争要持续很久,死伤无数,可伤亡情况统计出来,比料想的低一百倍!
祁鸢押着胡瑞风,意气风发进城,然后把胡瑞风往妖王跟前一扔。
“母亲,怎么处理他?”
上次,妖王落魄地跪在地上,仰视胡瑞风,这回,两人的位置调换。
胡瑞风仰头看她,本以为妖王眼中会流露出对他浓浓的恨意,可是没用。
妖王平静道:“杀了吧。”
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说今天天气如何。
说罢,她转身就走。
胡瑞风不可置信,“你,你不恨我?祁令颐,你该恨我的!”
妖王的脚步连停都没有停。
祁鸢站在一边,好心为他解释:“我母亲的意思是,你算什么东西?”
“恨的前提是有爱,我母亲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跟你谈情说爱?”
“在母亲心里,你也就这么点地位。”
祁鸢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也就这么点吧。”
“阿鸢,瞎说什么。”
魇婆婆训斥道:“妖王那么忙,哪里会留给不相干的人一丁点关注?”
胡瑞风脸色一变,“噗”一下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