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坤在自己管家照料下第二天才醒来,一醒来就找到谢澈告孟英的状。
“六弟,你这王妃实在是……实在是……唉。”
他长长的叹一口气,怒其不争,拂袖而去。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他不满的声音。
“本王的爱妾呢?”
“爱妾,爱妾……”
空旷的路面只有他的呼唤声,队伍继续前进。
掀开帘子谢坤与孟蕊似乎发生争执,孟蕊抖着身子不敢跟着他上马车,姐妹俩生怕之前那一幕再次发生,吓都要吓死好嘛。
谢坤像宿醉一般,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谢管家也是一阵无语,这六皇子夫妻俩玩躲猫猫能不能滚远点啊!
孟蕊姐妹俩硬着头皮被逼上了马车,不然实在没地待,谢坤脾气也上来,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她。
他扭着胖胖的身子拂袖而去,喊谢澈的马车停下掀开帘子对上孟英那张脸,他放下帘子,朝另一辆马车道。
“八弟,我同你挤挤。”
世界总算清净。
孟英闭目养神,谢澈冷不丁开口。
“他那是怎么回事,好端端被那东西……”
“他也不是好端端,之前在皇宫看到时就有鬼缠着,那鬼没跟着进皇宫,可能做了某些事激怒了那鬼。”
一行人队伍经过一天一夜总算到了灾情地点。
这地方很微妙,快马加鞭,只需不到一日的功夫。
他们是人多,走路太慢,需要一天一夜。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城门口围着想进城或出城的人。
守卫拿着刀叉,一脸严肃,不许旁人进进出出,很多人都被赶走,凑近的人更是大声呵斥。
路人远远冲着城门方向唉声叹气。
看到这冷不丁出现的人马全都好奇打量。
谢管家拿着圣旨给守城的人看,守城的士兵脸上露出大喜之色,伸手放行。
谢澈的这一队伍被放进城中,缓缓前进。
有些浑水摸鱼的人想混进去,火眼金睛的官兵抽出武器阻拦于外。
守城城将是一位中年汉子接到圣旨险些老泪纵横。
“陛下总算派人来救咱们,王爷,你可要为咱们做主呀。”
谢澈想到死去感染瘟疫的人出现在京城附近,脸色有些阴沉。
“城中为何会发生瘟疫?如实交来?你们县令大人有何政策?”
“大人他,大人也感染瘟疫。在病倒之前,特令下官封锁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一个城县令倒下相当于群龙无首。
成将诉说城中艰难。
他一个大老粗,啥都不懂。
按照县令病倒前指示封锁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至于治疗方法,凡有发现者全都被一并关在一起。
一切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啥?连县令都病倒,死了没?”
谢澈一记冷眼扫去,谢坤乖乖闭嘴,躲在谢泽身后,捂住口鼻生怕空气中的疫病感染自己。
孟欣也蹙眉。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不需要她出手,孟英夫妻俩都能死于这场瘟疫中。
她有一丝松动,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她要保命。
“先她们下去歇息!王妃留下。”
谢澈冷冷吩咐。
谢坤当场不干。
“六弟你啥意思?为啥我的爱妾要下去,她要留在这!”
啥意思?这妥妥是歧视。
他不满瞪着谢澈和孟英,孟英捏了捏眉心,这死胖子自己要给他个厉害瞧瞧。
她抽出谢管家的那把剑指着谢坤。
“你说说看,我为何能留下?”
谢坤大叫:“你疯了,我可是四皇子,六弟六弟,你还不快管管你媳妇!”
谢澈在孟英面前耳语几句,孟英拖死猪一样拖着谢坤将他丢进县令府。
大门从里面被拍的砰砰作响。
“谢澈,你放本王出去,孟英你疯了敢这么对我……”
“我好怕,放我出去。”
侍卫们脸上有一丝纠结,看向孟英眼神也多了抹探究。
王妃瘦瘦弱弱,为何力气那般大?
孟欣回去的时候不甘心回头,眨巴眨巴眼,她看到了什么?孟音居然能拖得动那个死胖子。
侍卫们也是对王妃的力气有些震惊。
“皇兄你去看看县令大人如何,待会儿回来告诉我。”
“凭啥我去!”
“你说呢?”
谢坤气得胖胖拳头狠狠锤两下门。
皇家出奇人。
别看谢坤这个样子,他的体质可是百毒不侵,这也是天裕帝令不学无术的他跟过来的原因。
孟英和谢澈对视一眼,灵识出窍跟在谢坤屁股后面。
原本有些气愤的谢坤无奈往院内走。
这县令的住址简陋的不行,谢坤满脸嫌弃背手转悠仿佛是来视察工作的。
他左看看右逛逛,丝毫忘记自己进来是做什么的。
“这小官就是小官。”
宅子里晃一圈都没看到几个下人。
他闻到一处有浓烈的药味儿。
迎面正撞上一蒙面妇人。
那妇人惊慌失措,大大的水眸似小鹿一般。
谢坤撑着下巴打量他一会儿,摇摇头:“可惜这双眼睛。你太干瘪不是本王的菜。”
孟英满头黑线,拿起旁边的树枝打向谢坤。
谢坤后脑勺挨一下,一拍脑袋原来是自己的头抵到树枝上,他暗暗挪了几步。
板着身子,身姿挺直,背手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斜站着风流倜傥道:“本王乃陛下四皇子,快带我去见你们的县令。”
阳光照射下他的影子,纤长倒是有那风流倜傥的韵味,如果肚子不是那么挺立。
那夫人错愕下,原本以为是突然进来的登徒子,想想谁不要命了?明知府中感染瘟疫还凑上前来。
怕他不相信谢坤还拿出自己折扇上的宝印和玉佩。
女子这才引着谢坤进入后院。
孟英在院内也没看到其他仆从,诧异的很。
天裕朝一个官员家这么穷的吗?比他们孟府还不如。
“你们府中其他人呢?”
“回六皇子,府中家仆全感染瘟疫死掉了,有的被关在外面。”
孟英抬头正好看到面前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他的身体虚浮在半空,深情凝视着说话的妇人。
孟英心里一个咯噔,这穿官服的人莫非就是那感染瘟疫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