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严老这一波操作，后续晚宴结束前，陆越收到了一堆名片。
他咂摸了一下，以前那些个高高在上根本够不着的药企，都主动开始询问南山制药的情况。
陆越心里有数，这么一波下来，以后京都这边的单子应该不用愁了。
心道，他应该成不了姜太公，他是翘嘴，严老才是那个姜太公。
这不，他已经开始期待年后的交流会了。
等这一场晚宴结束，京都药企也是风云变化。
......
姚芳婷穿着一身华丽的晚礼服，顶着完美美艳的妆容进了公司高层会议室。
可惜，无人欣赏她的美艳，俱是皱着眉看着她。
尤其是她的直属上司，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姚芳婷，视频已经发给你了，你有什么话说？”
“我不知道啊，”姚芳婷喊冤，“这是谢氏内部生产车间的视频？我只负责前期的业务接触，这个药品成分出了问题吗？”
这眼看是要把火烧到质检部门了，质检部门的领导立刻跳出来道，“你作为业务部，是走在公司前线的部门，你出去接触合作对象都不背调的嘛？还是说.......”
男人扫了姚芳婷一眼，冷哼道，“果然，有些花花架子就是架子，根本靠不住。”
又扭头对上头的几位大领导道，“领导，我们质检部门按照抽检规则办事，从来没有出现纰漏，拿来的怎么样就是怎样，绝对不会出虚假报告。至于试药的时候，为何拿到的是不一样的东西......”
一句话，又带出了试药部门。
试药部门的领导心虚不已，看了一眼上头的领导，直呼自己倒霉。
谢氏给他送钱的时候，他只以为药企为了节约成本，试药用的都是好一点品质的，为的就是出更好的试药效果，他心里有数。
谁曾想，这不是药效浓郁深浅的问题，这特别是“加料”的问题。
他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眼看所有领导都朝自己看来，试药主管知道自己肯定要完，立刻全盘托出道，“姚总带着谢总来找我，说让我行个方便，说提供检测的药效不如他们后面拿来的这一批效果好，让我用后面那一批的。我有错，我有责任，但我也是太相信姚经理了......”
绕了一圈，问题又重新抛回到了姚芳婷身上。
听到这里，她已然吓得花容失色。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新罗干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犯这种原则性错误？我若是早知道加料这事，绝对不会跟公司推荐谢氏药业！”
说着说着，她又不死心问道，“到底加了什么？”
若是无伤大雅的，那她就还能逃过一劫。
见她这样，直属领导立刻冷哼道，“你说呢？你以为我们接到举报就会立刻定你的罪吗？没有经过查验，会找上你？”
闻言，姚芳婷摇摇晃晃，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谢氏集团的谢明宇找到我，说有一款新药效果好，我这才按照平时工作流程开始和他接触的，我，我做的事符合公司规定......”
质检领导阴阳怪气道，“真的按照流程？你那些破事公司都传遍了，现在整个京都药企差不多都知道，和人搞那些个破烂事，也是公司规定？”
姚芳婷咬咬牙，“我不就是嫌弃你太丑，何必这么针对我，我说了，我不知情，就算警察来了，我也这么说。”
质检领导勃然大怒，“你乱说什么？老子家庭美满，生活幸福，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破鞋？”
一出口，周围好几个人顿时神色难看且尴尬。
质检领导自知失言，重新坐回座位上，一言不发。
啊，又被这靠裙带关系的货色给摆了一道！
姚芳婷知道此事逞口舌之快没用。
她太过害怕，浑身没有力气，爬不起来，只能眼中带泪看着人群中的几个领导，祈求他们之中有谁能出面帮帮她。
可是这些人不约而同，全都回避了她的目光。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帮她说话，也没有人离开自己屁股下的那个座位敢上前扶她一把。
姚芳婷的泪扑簌落下，混合着脸上厚重的脂粉，好似一道道泥浆，掉落在光鲜的晚礼服上。
一滴一滴，皆是污渍。
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她恼恨，心道自己不好过，这些个人也别想好过。
她的目光落在直属领导身上，他和和自己关系最长久也最深厚，“领导，我这么多年都跟着你干，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直属领导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时候还拉自己下水？
立刻冷哼道，“你这么些年的确做了不少项目，但谢氏制药这个是你主导的，我没过问，你也没汇报。”
“你老老实实交代吧，就算攀咬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更是用眼神警告姚芳婷小心说话。
姚芳婷咬牙，又去看其他几个男人，“同事一场，我的为人你们也知道，就算项目出了事，以前的感情总还在......”
未等她说完，立刻有人站起来指着她喝骂道，“胡说什么呢？谁不知道你的风评，和你客气几句罢了，你可莫要攀扯我！”
一个个的，竟是铁了心与她撇清关系。
姚芳婷失望至极，眼泪更加汹涌。
她一直以为，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在公司吃得开，想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可这会子才知道，全是做梦。
这群贱男人从前说的好听，关键时刻一点也帮不了自己不说，还在落井下石。
姚芳婷知道自己只能想办法自己。
她收了泪，咬牙道，“我真不知道，但是谢氏制药的谢明宇肯定知道，你们应该找他来和我对质，或者报警抓他......”
“谁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合谋的.......”
姚芳婷终于受不了了，大吼道，“我没好处，合谋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最上首的董事长终于不想听他们吵闹，直接发话。
“把她交给警察，让她去警局和那个谢明宇对质。”
这时，一个高管却握着手机腾一下站了起来，面容紧张，“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