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穆郎忽然走了进来,小少年恭敬行礼道:“禀公子,小姐,白家公子上门拜访,这会正在外面等着呢。”
“请他进来。”苏辰道。
目送穆郎退下,苏辰忽然道:“白公子正是那日碰见的,忠勇侯府白纤云,科考前他就来拜访道歉了。
只是,名次下来第二天,白夫人又一次上门,询问我是否婚配,当时我借着回乡询问父亲的名头拒绝了。”
初雪一时没想起来白纤云是谁,直到穆郎带着一位手拿折扇的华服公子进来,才想起去年在街上遇到白纤云。
她和苏辰站起身,与白纤云互相见了礼,后面晴儿带着雨儿云儿,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恭敬行礼上了茶水,又缓缓退下。
“不知初雪姑娘回来,今日贸然登门,是白某不是,还请苏兄见谅。”白纤云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又认真作了一揖。
“年前冒犯了初雪姑娘,是白某不是,还请姑娘见谅。”白纤云面带微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
“白某略表歉意,还请姑娘莫要嫌弃。”
初雪接过盒子,抬头望着白纤云的笑脸,加上手中盒子的重量,她微笑摇了摇头道:“白大哥客气了,那不过一场误会。”
白纤云忙摇了摇头笑道:“雪妹妹说的对,只是做哥哥的,居然没给妹妹准备礼物,待下次一定补偿。”
“白大哥不必如此客气。”
苏辰坐在对面,看初雪笑的开心,犹豫了许久还是笑道:“白兄来的巧,苏某这不刚回来,正巧留下用了午膳。”
白纤云一听,脸上笑意更盛:“苏兄即将入翰林院,此乃大喜事,白某定要叨扰这顿午膳,沾沾喜气。”
此时,苏辰站起身来,笑着对白纤云说:“白兄,先且稍坐片刻,我去看看厨房那边是否准备妥当。”
白纤云点头称是。苏辰转身离开客厅,初雪则留下来陪着白纤云。
初雪看着白纤云,轻声说道:“白大哥,您今日前来,除了看望哥哥,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呀?”
白纤云微微一笑,看着初雪说:“雪妹妹聪慧过人,其实我今日来,确实还有一事想与苏兄商议,不过此事也与雪妹妹有些关联。”
不多时,苏辰回来,笑着说:“白兄,一切就绪,请。”
众人这才移至餐桌,桌上菜肴虽不似国公府那般奢华精致,却也颇具家常风味。苏辰笑着招呼道:“白兄,这都是家中厨子的拿手菜,虽比不上侯府盛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还请白兄莫要见笑。”
白纤云赶忙回应:“苏兄哪里话,家常菜肴才最是可口,能品尝到亦是白某的荣幸。”
众人移至餐桌,桌上菜肴虽不似国公府那般奢华精致,却也颇具家常风味。
有鲜香的竹笋烧肉,肉已炖煮得软烂,竹笋吸饱了肉香,入口爽脆;碧绿的青菜豆腐汤,豆腐嫩滑,青菜鲜嫩欲滴;还有一碟精致的凉拌时蔬,五颜六色,十分诱人。
白纤云一边夹菜,一边看似随意地说道:“我那小妹,自上次与苏兄偶然相见后,她时常提及苏兄才华横溢,风度翩翩。”
“是白小姐过奖了,苏某不过略通文墨。”
初雪在一旁默默吃着饭,心中也在回想白灵萱的模样,倒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初雪在郡主身边服侍,常在宴会见到白灵萱,只是她一个奴婢,并没有与白灵萱说过话。
白纤云放下筷子,认真道:“苏兄,实不相瞒,我家小妹白纤月,不仅生得花容月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也是温婉贤淑。”
开门见山,白某今日想探探苏兄对这门亲事的意向。我忠勇侯府在京城也是根基深厚,若苏兄与小妹成婚,日后在仕途上,我侯府定能助苏兄一臂之力。”
苏辰抬起头,看着另一边低头专心吃饭的初雪,晴儿雨儿她们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苏辰一叹,顿了顿说道:“相比白兄对我家中情况多有了解,何况苏某如今刚踏上仕途,怕是会误了白小姐。”
初雪看了看苏辰,也帮腔道:“白大哥,我哥哥他确实需要些时间,还望您理解。”
“实在是小妹对苏兄一片痴心,我做哥哥的,也想为她谋个好归宿。苏兄,我明白你顾虑颇多,婚事白家一力担起,不会给苏兄压力。”
初雪看着桌上的饭菜,轻声说道:“白大哥,这竹笋烧肉味道很不错,您尝尝。”
白纤云笑着回应:“雪妹妹推荐,定是美味。”说罢夹了一块放入口中,“嗯,果然不错,肉质鲜嫩,竹笋清香,苏兄好口福啊。”
苏辰也笑了笑:“不过是家中厨子的寻常手艺,让白兄见笑了。”
白纤云又看向初雪:“雪妹妹在国公府想必也常能吃到山珍海味吧?”
初雪摇摇头:“初雪在国公府只是个丫鬟,哪能日日山珍海味,不过是跟着郡主沾些光罢了。”
“当今天下太平,只是京中却是复杂。雪妹妹如此聪慧伶俐,在国公府也是安稳。”
白纤云顿了顿,笑道:“如此忠心耿耿,白某真心佩服。”
苏辰眼神温柔地看着初雪:“小雪儿在国公府过得开心,我尊重她的意愿,只要她好,我便安心。”
初雪心中一暖:“哥哥待我极好,我在国公府也学到许多。”
午膳过后,众人移至客厅品茶。白纤云又说起些京城趣事。
随意聊了一会,白纤云起身告辞:“苏兄,今日叨扰许久,白某在府中,静候苏兄登门。”
苏辰送至门口:“白兄慢走。”
待白纤云走远,穆郎关上门,初雪才笑道:“未来嫂子漂亮温柔,倒是与白大哥不同。”
“只是这做哥哥的,多少有些迫切了。”苏辰呵呵笑道。
“白灵萱怎么说也是京中有名的大小姐,若不是京中局势危机,忠勇侯府落魄至此。”初雪哼道。
初雪顿了顿,继续道:“哥哥,你准备着定亲,我今日就回国公府了。”
苏辰一愣,诧异问道:“不多歇息一天吗?”
在家虽自在,只是不知郡主会不会想念她,在府里也很舒服,尤其是想起郡主的模样,初雪就不知怎么说出口。
还是摇了摇头道:“哥哥,这些银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