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鸣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明显,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附和道:“就是!三个学校对应三个人,分工明确,效率也高。这次一下去了八个,总不会是巧合,肯定有隐情。难不成是要取的东西特别重要,还是路上可能有危险?”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即交头接耳起来。
有人低声议论,有人皱着眉头思索,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江逸尘,似乎盼着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化解大家心中的谜团。
江逸尘站在原地,感受到众人探寻的目光,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微妙的安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桌椅挪动的声响。
……
朱诗韵端坐在餐桌前的主位上,岁月虽然让她身姿微微佝偻,却难掩骨子里的优雅。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银质餐盘里,喷香的培根泛着诱人的油光,旁边的煎蛋如同小太阳般金黄灿烂;精致的玻璃碟中,堆着色彩缤纷的水果沙拉,草莓、蓝莓与猕猴桃相互映衬;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旁,还整齐码放着刚出炉的面包,散发着小麦的香气 ,在灯光映照下,营造出静谧又美好的氛围。
朱诗韵笑意从眼角的鱼尾纹里溢出来,目光满含慈爱,在小儿子江逸尘,以及孙子孙女江龙渊、江凤鸣等人脸上一一扫过。
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春日暖阳,带着岁月沉淀的温和:“依我看,你们妈妈和阿姨们,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在你们舅舅小时候,因为家里忙,又赶上生活艰难,她们一直想送你们舅舅上下学,却始终没找到机会。后来,你舅舅走丢了,这份念想就像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她们心上。如今啊,就把诗涵他们九个,当作你们舅舅来疼惜了。说到底,他们九个都是你们舅舅的孩子,这血缘啊,浓得化不开。”
江龙渊听后,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一头蓬松的头发被搅得更乱,脸上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呢!我就说怎么一下去了这么多人,原来是把对舅舅的牵挂,一股脑都放在诗涵他们身上了。我之前还纳闷,这下全想通了。”
江凤鸣也在一旁不住点头,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眼中满是理解:“奶奶说得对,妈妈和阿姨们这些年,每次提起舅舅小时候走丢的事,眼眶立马就泛红。现在能照顾到舅舅的孩子,她们心里头,指不定多高兴呢。”
朱诗韵微微颔首,目光柔和地望向门口,似被一缕回忆牵引,思绪飘远:“当年你舅舅走丢,她们不吃不喝,大街小巷地找,嗓子都喊哑了。我们张贴寻人启事,四处托人打听,整整熬了一个月,眼睛都熬出血丝,却始终没有消息。这么多年,这份自责和愧疚就没断过。现在老天有眼,不仅找回了你舅舅,还能照顾到他的孩子,她们啊,终于能松口气了。”
众人听了,心中一阵触动,原本萦绕心头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望向门口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理解与温情……
餐桌上,精致的摆盘在一番用餐后变得凌乱。
培根被扯得七零八落,几块歪歪斜斜地躺在盘子边缘,油脂顺着盘壁缓缓滑落;煎蛋被切得大小不一,蛋黄流淌出来,在洁白的瓷盘上晕染开,像是一幅抽象画;装水果沙拉的玻璃碟里,蓝莓滚得到处都是,草莓被压成了果酱,和猕猴桃片混作一团。
咖啡杯东倒西歪,褐色的咖啡渍在桌布上肆意蔓延,仿佛张牙舞爪的章鱼;面包屑星星点点地散落着,像一场微型的雪。
盛豆浆的壶嘴旁,白色的豆浆洒出,在桌布上洇出一片不规则的印记。
朱诗韵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怅惘,将往昔回忆娓娓道来。
江逸尘坐在桌前,听得眼眶泛红,这些年独自在外闯荡,没想到家人始终牵挂着自己,这份跨越岁月的关怀,让他内心满溢感动。
他轻咳一声,试图平复情绪,这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
朱诗韵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了拍额头,对江龙渊和江凤鸣说:“哎呦,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回忆过去了,差点忘了你们舅舅还在这儿呢。”
江逸尘看向江龙渊、江凤鸣等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目光中满是长辈的关切,缓缓说道:“龙渊、凤鸣,还有你们几个,咱们接着唠唠你们出去工作的事儿吧。”
孩子们听闻,纷纷围拢过来。
龙渊率先表态:“好呀,舅舅!”
江凤鸣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正想跟您取取经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中透着对舅舅的信赖。
江逸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清了清嗓子,打开话匣子,分享起自己年轻时的工作经历与宝贵经验:“想当年,我初入职场,也碰了不少壁……”
他讲得绘声绘色,时而语调激昂,双手在空中比划项目推进的关键节点;时而放缓语速,言辞恳切地剖析工作难题与应对策略。
孩子们听得入神,时而眉头紧皱,跟着舅舅一同思考;时而恍然大悟,露出会心的笑容。
龙渊不时提出工作中的困惑,江逸尘都一一耐心解答,给出独到见解与实用建议。
就在众人沉浸在热烈的讨论中时,江婉仪等八姐妹送江诗涵九姐妹回来了?
……
暖煦的光晕透过纱帘,为餐厅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江逸尘深邃的目光逐一扫过围坐的孩子们,声线平稳,有条不紊地开启讲述:“踏入创业领域,找准方向是重中之重。这就如同驾驶船只在茫茫大雾中航行,唯有方向正确,才能冲破迷雾,驶向成功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