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便过了一年,杨芸教针灸的徒弟中表现出众,也愿意去她的药铺去坐诊。
“赵叔,这是怎么了,如此苦恼?”
赵鹏在她周围转来转去,欲言又止。
“侄媳妇,这已经相处了一年,你也了解赵叔的为人,你多劝劝凌月,让他回金月城。”
杨芸无语的看着每天都要来重复同一回话的赵叔。
有些同情,毕竟以他的性子,是不纠结夫君是否愿意回金月城,而是有人逼他。
“赵叔,夫君不愿回,要不给我把逼迫他回去。”
“侄媳妇别冲动,逼迫他就更不愿意回,
这一年有半年侄子为了你而争吵,还有半年是为了不回金月城争吵。”
虽然在她们面前偶尔争吵,但是后来夫君跟出去凌叔出去一次,心情便失落很久。
他虽然遮掩情绪,只要细心观察还是能看出来。
“凌叔真是夫君至亲二叔吗?一年了,总是为了一点小事吵闹。”
凌如皋越来越没有耐心,就担心以权势压制,逼迫他们分离。
“自然是亲叔侄,只不过他看不上你是农女,觉得你配不起正妻之位。”
赵鹏觉得大丫挺好,都一年了他居然还是坚持本心。
“这次已经有一个月没吵过了,凌叔也没再来过,是回去了吗?”
杨芸希望凌叔别再来了,凌月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温和,毕竟身边人压抑,自己的心情也会被影响。
“上次叔没在,不过看情形上次应该是吵的比以往更厉害,
你凌叔其实之前已经走了多日,不过后来又回来了,要不然今日过来不会再提让侄子回去的事。”
赵鹏带的人在一年前挑出几个副将带着在方圆百里内的山中剿匪,只有他留在吴家村。
杨氏此时匆匆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卷竹简。
“大丫……”
杨芸取出手帕为母亲擦汗,仔细看,除了累些,唯一的异常就是竹简。
“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赵鹏也被吓了一跳,大丫她娘平时干活都很优雅,如今头发凌乱,脸上汗水也顾不得擦。
“妹子,现在吴家村一般没有人敢欺负你,毕竟本将军还经常来看侄子。”
杨氏双眼含泪,将竹简打开,可惜杨芸不认识上面的字。
“大丫,你爹终于来信了,他在战场死里逃生,只可惜双腿被废,没有办法回来。”
传信再艰难,也不应该断信多年,而如今的信又是如何传来的。
“娘,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何断音信很久,如今才传来信?”
赵鹏看着杨氏激动的说不出话,便代为讲述。
“兵士重受伤丧失战斗后力,便不能再用传信的资源,这是边境的生存规则,君上有心想改,却阻力重重。
不过若是有做善事的富家商人会顺路给带信,这种机会也很少,毕竟要顺路才行。”
“那娘是想去边境接回爹吗?”
“你爹只送了些十两回来,边境毕竟太远,他回不来,也叮嘱我不要去想,要去很困难。”
“边境毕竟太远,想要接回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