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育芳抬头一看,原来是曾叔找过来了,急忙站起来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瞅瞅,我今个儿就是来占你们的便宜来了。”
“哈哈哈,”曾叔不由大笑起来,“瞧大妹子你说的,今天本来就是图个高兴,不存在什么占不占便宜。”
这话听得张育芳心里舒坦的不行。
这时,新郎官的父母带着这对今天婚礼的主角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老曾啊,你真是个大忙人,总算把你找着了,”新郎官的妈妈满脸堆笑,“今天你可辛苦了,这喜酒一定得敬你。”
说完,示意让儿子儿媳上来敬酒。
曾叔一瞅,“哦呦”了一声,大笑道:“你这话可言重了,我还得谢谢你第一个支持我的工作呢,这酒呢,我今天必须得喝。”
曾叔麻利地接过新娘子递过来的酒,对着两位新人送上了最真挚祝福后,仰起头爽快地一饮而尽。
随后,曾叔又从口袋里掏出了用一张红色的纸包来,递给了新郎新娘,“来,来,红包送上,祝你小俩口儿日子越过越红火,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哎呀,老曾,你真是太客气了,”新郎官的妈妈不由笑道,“这怎么好意思收你红包呢?”
“那有啥不好意思的?”曾叔看新娘子拘束着不好意思伸手接,便佯装生气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略表心意,略表心意啊,赶紧收了,要不我会生气的。”
说着硬要往两个新人手里塞。
“哎呀,你看你,”新郎官的妈妈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吧,好吧,收了,收了。等你儿子结婚,你就是不通知我,我也会亲自登门。”
曾叔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会呢?等我儿子结婚,我一定把帖子亲自送上门去。”
“哈哈,那敢情好。”新郎官的妈妈也不由笑起来。
笑罢,扭头看着张育芳还有几个孩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老曾啊,这是你家亲戚啊?前面看到你们聊的挺热乎的。”
“哦,这位是我儿子好朋友的的妈妈。”曾叔跟她热情的介绍了起来。
“怕不是你儿子的女朋友吧?还说是好朋友。”新郎官的妈妈低声笑着对曾叔打趣道。
曾叔听到对方这样一说,心里自然美得不行,但他脸上的高兴,还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哪里?哪里?他俩现在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曾叔满面红光的解释道。
一旁的张育芳听得两个人正在说自己的大女儿,连忙笑道:“大妹子,小齐跟我家大丫头确实只是普通朋友。”
一番话,说的二人不由一愣,又不由笑起来。
敢情张育芳以为小齐是曾叔的儿子了。
“大妹子,别误会,”曾叔笑起来,“小齐可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叫曾国庆。”
一番话让张育芳如梦初醒,她不由一拍脑袋,尴尬地笑起来,“唉,你瞅瞅我这脑袋,装浆糊了。小齐姓齐,你姓曾,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不碍事,不碍事,”曾叔笑道,“这不能怪你,毕竟你只见过小齐,我儿子你还没见过。”
“哎呀,那真是抱歉了,今天闹个大笑话。”张育芳心里的尴尬简直可以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
“大姐啊,人家老曾都说没事了,”新郎官的妈妈笑起来,扭头对儿子儿媳妇说道,“来,儿子,媳妇,给这位阿姨敬酒。”
“哎呀,真抱歉,我不会喝酒,”张育芳摇着手,看着桌上的水,便端了起来,“要不我以茶代酒吧。”
“哈哈,也行。”新郎官的妈妈爽快的应道。
张育芳喝了茶水,又赶紧把口袋里的钱拿了出来。
“哎呀,大妹子,我不知道你今天办事,这钱也没用红纸包着,你可别介意。”
新郎官的妈妈一听不乐意了,生气道:“你说你这人,怎么又来了,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吗?不用随礼。”
曾叔一瞅,便明白了,他把张育芳的手往回挡了挡。
“这红包我给过了,你呀,就不用给了。”
“这……”张育芳有些不解了,这还能一样?
“我跟你说啊,大姐,老曾的儿子可是人挺不错的,你家雪梅可别错过了。”新郎官的妈妈拍拍张育芳的肩,附耳低语道。
张育芳一愣,抬起迷惑的眼睛看着对方。
“好了,你们坐下慢慢吃,好好吃,我带孩子去那边敬酒去了。”新郎官的妈妈说完,带着儿子儿媳就准备离开。
“行,你去忙,”曾叔笑着挥了下手,“谢谢你帮我招待了我的客人。”
“跟我客气啥呢?”新郎官的妈妈促狭地挤挤眼睛,“别忘记快点让我喝上你家儿子的喜酒哦。”
曾叔不由“呵呵”两声,抬手示意她赶紧走吧。
张育芳听到他们的对话,这心里不知怎么滴感觉怪怪的。
凭着一个女人特有的直觉,自己的女儿跟曾叔的儿子好像有点问题呢。
虽说无风不起浪,可是,她并没有听到女儿跟她说起过她与曾叔的儿子有什么事情啊?
如果说是提起小齐,她倒还觉得没有什么,毕竟自己对小齐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
难道女儿对她隐瞒了什么事情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她太了解女儿了,女儿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的,尤其在谈恋爱上这么大的事情上。
她的心头隐隐地涌上了一丝丝不安来。
“她人说话就这样咋咋呼呼的,就喜欢开玩笑,”曾叔回过头来笑着对张育芳说道,“大妹子,你可别介意。”
张育芳看到曾叔那一脸的和蔼可亲,心头的不安顿时缓和了不少。
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女儿本来就长的漂亮,走哪里都会有人去关注,难免也会开些玩笑。
不过,她心头也不免会想,看着曾叔人还是不错,他儿子也一定不会差。
当然,她心里也清楚,不管是谁,她都会尊重女儿的想法。
这样想着,她心头的顾虑便一扫而光。
“不介意,不介意,”张育芳笑道,“倒是我今天太失礼了,你别介意才是。”
“哈哈,言重了,”曾叔坐了下来,望着一桌子的菜,笑道,“你看,本来我准备弄一桌来招待你呢,结果,我倒沾了你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