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就只带了三个兄弟前来,身边没有女人,实在没辙,只能联系了肖雨欣。
肖雨欣想亲自前来,蒋凡又不愿意,两人争论了许久,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只能让李梅自己前来。
李梅很怕阿城,阿萍让工厂的保安副队长陪她一道来到度假村,最终确定录像带的内容,是她陪侍两个男人中的场景。
阿城当场销毁了录像带,蒋凡带着李梅离开前,阿城还掏出一万,假惺惺地对李梅道:“你虽然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但是曾经对度假村做出过贡献,这一万是对你的奖励。”
李梅不敢再要阿城的钱,把目光投向蒋凡。
“他的银子反正来路不明,不要白不要。”蒋凡答应的同时,还不忘损了阿城一句。
李梅伸手接过钱,阿城避开众人的视线,还捏了一下她的小手。
阿城只是想暗示李梅,别透露松山湖别墅的事情,李梅还以为他又泛起色心,即便有蒋凡在这里,她还是不敢得罪阿城,只是赶紧把手缩回来。
一行人离开度假村,伍文龙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对蒋凡道,“阿凡,你当真要接手阿城的茶餐厅?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会不会潜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陷阱?”
蒋凡慵懒坐在车后排座上,轻轻揉按着腹部隐隐作痛的地方,没有直接回答伍文龙的问题,而是看向李梅:“阿奇是不是给你说过,我们砸完度假村,阿城还怒怼了那些找他说理的权贵。”
李梅点了点头,解释道:“阿奇联系我后,我马上把这事告诉了欣姐。”
蒋凡这时才对伍文龙回道:“我根本不担心阿城耍什么心眼,而是在想,明天的交易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我们掌握这些证据的人,都被阿城怒怼过,证明他早已留有这些权贵的把柄,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现在急于和我们交换,只是在意祁雄一个人,明天当得知这些证据,我们早已还给祁雄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有李梅在车里,他没有过多说祁雄的证据真正的流向。
先把李梅送回辉凡手袋厂,蒋凡才让伍文龙开车送他去医院复查。
医生检查完蒋凡的伤情,警告道:“你已经动了第二次手术,现在又有发炎的迹象,如果不想继续躺在医院里,不但要按时吃药,而且尽量卧床休息。”
蒋凡离开医院,特意叮嘱伍文龙千万别把这事告诉蒋英。
伍文龙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蒋凡,迂回道:“明天交易的时候,你只需要坐着说话,其他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蒋凡点了点头,又开始皱起眉头想起问题,想了很久,他才对车里的三个兄弟道:“按理说,阿城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节外生枝,可是我们刚坐下谈判,他身边那个凶神恶煞的马仔就忽然发难,而他还用老头来威胁我,应该早有安排。”
谈判的时候,蒋凡就觉察到阿城的行为有些异常,只是当时没有时间细想这些问题。
对于动脑筋的事情,张春耕是插不上话。
黄永强没有参与度假村的事,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伍文龙思考了很久,才回道:“按常理说,他是不敢节外生枝,唯一可能是受了外部影响。”
“我也是这样认为。”蒋凡回了一句,再次考虑了一会,才继续道:“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我兄弟李海勇,海涛给我说,他自从投靠阿城以后,几乎每天都要去海涛的麻将馆玩,昨天下午海涛约他凑个脚,他说近几天都没有时间,而且今天也没有出现在谈判现场。”
因为阿城提到了李酒罐,蒋凡心里就不得不防。
伍文龙接茬道:“我们还是安排两个人监视一下度假村那里的状况,看看这两天会有哪些人出入。”
蒋凡摇头道:“度假村现在就是一堆废墟,还是安排人盯紧阿城,另外我在让海涛帮忙注意一下李海勇的动向。”
此时的李海勇,正带着两个马仔,坐在阿城提供的一辆桑塔纳车里,蹲守在泰安公寓的楼下。
因为李海勇与蒋凡是同门关系,阿城并不相信他,但是又想利用他的这层关系,促进这次谈判,给他配了一辆车的同时,还给了他分配了几个马仔。
阿城愿意给他分配马仔,其实就是想监督他是否忠诚度,毕竟他的身手不凡,阿城也希望他能为自己所用。
李海勇蹲守了一个晚上,早已失去了耐性,安排两个马仔守着,自个躺在后排座上睡觉。
一个马仔看到詹昊成出来,赶紧对熟睡的李海勇道:“勇哥,詹昊成出来了。”
李海勇眼睛都没有睁,只是吩咐道:“开车跟着。”
开车的马仔没有跟踪经验,当詹昊成开车离开泰安公寓,他就紧紧跟了上去。
因为青哥的到来,詹昊成本身就比较谨慎,他从后视镜里注意到身后的车与自己同时离开泰安公寓,已经有了警觉,故意围着厚街镇转了一圈,看到身后的车还一直跟着,他冷笑了一下,直接回到昊成鞋厂。
马仔再次请示李海勇应该怎么做,李海勇瞌睡一次次被打搅,不耐烦道:“既然没有什么动静,就把车停在这里等着,等我睡好再说。”
詹昊成回到办公室,站在窗户边,看到跟踪自己的车停在厂门外的路边,因为距离太远,肉眼看不清车里坐的什么人,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台高倍望远镜,才观察到后排座上酣睡的李海勇。
他放下望远镜,来到老板椅上坐下,思虑了片刻,起身来到外间的秘书室,把手里的车钥匙丢给井思雅道:“你把我车开到洗车店去洗一下,我下午要用。”
井思雅开车驶离工厂,跟踪的马仔想到李海勇这么不耐烦,也懒得再给他请示,直接跟了上去。
詹昊成看到已经安全,开着厂里用于接待的商务车,来到达丰。
正在办公室忙碌的陈安龙看到他,像是见到瘟神一样,连场面上的应付都懒得说一句,直言道:“詹老板,不是说好一个月还清吗?这才半个月,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