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青梅很痛苦。
她想离开这儿。
我要帮她。
这时我听到饿鬼大声喊道:“淫魔,冯先生将你圈禁在此,你出不去的,别白费功夫了。”
听了这话,青梅更加疯狂的撞向木门,却再一次被金光弹射回来。
‘淫魔’、‘圈禁’,这两个词语瞬间点燃我的怒火。
我红着眼大声喊:“闭嘴,她不是淫魔,她是我的青梅,圈禁?冯庆生凭什么圈禁她?”
我猛的跃出身体,瞬间调动出身体里的所有气息。
阴龙之气和极阳之气,犹如两条巨龙从我体内轰隆而出。
连带着我体内的虎魂也发出虎啸,震耳欲聋。
砰,我一拳轰在木门上,木门瞬间被我轰碎,木屑翻飞。
那道金光也四分五裂。
三十六鬼大惊。
“你竟破了冯先生的金光阵?疯了你?”
我不知道什么金光阵,银光阵,总之我这个举动为青梅打开了突破口,她在痛苦中冲了出去。
她终于逃脱了这个牢笼,终于离开了这个痛苦之地。
刹那间,她仰天发出一声长啸,长发纷飞。
这一声长啸引的整个街道振动,街上的很多人都停下来惊恐的问道:“什么声音?谁在叫?”
“好像是个女人的喊声,真吓人,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从德福堂传来的。”
长啸过后,青梅趋于安静,她转过身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蕴含着爱意,悔恨,挣扎,痛苦,解脱,欣慰。
这一眼的情绪太过复杂,我愣在当场,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她转过身犹如一阵风一样,身体一跃而出,眨眼间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懵了,
不是,青梅跑了?
我反应过来,立刻去追。
那三十六道鬼,又化成三十六颗绿珠,从我身后嗡嗡飞来。
“你竟放走了淫魔?你闯了大祸,冯先生饶不了你。”
“快,绝不能让淫魔跑了,追上她,撕碎她,冯先生说过,宁可让她死,也不能让她跑,必须追上她。”
我心中一惊,他们也要去追青梅,而且怀着这么恶毒的目的。
一旦被追上,青梅必死无疑。
这三十六道鬼是冯庆生训练出来的,可不是吃素的。
我瞬间改变主意,不行,不能让他们追上青梅。
于是我猛的转身手臂往后一扫,一股极大的力量喷薄而出,把正往前冲的三十六道鬼给扫得七零八落。
绿色珠子一颗颗落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卧槽,这玩意儿还有实体?
接着是哎哟哎哟的呻吟声。
然后我听到饿鬼粗哑撕裂的声音:“你拦我们做什么?快去追淫魔,真让她跑了就坏了大事了。”
我冷笑的看着它们。
“你看着我们做什么?快去追呀。”
“追你妈逼。”我一个粗口爆出去,左手瞬间捏起指诀,右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出一大把驱鬼符纸。
三十六道鬼防不胜防,瞬间被我打了个鬼哭狼嚎。
我像一座大山一样站在那儿冷声说道:“跑了就跑了,你们若想追她,先过了我这一关。”
“你,你,你……”
他们气愤不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慑于我的淫威,也不敢再横冲直撞。
我又说了一句:“你们最好别动,若再敢追她,我不介意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
“你敢?我们可是冯先生的……”
“闭嘴。”我咬牙切齿,一个健步冲过去,狠狠一脚踹在德福堂的墙壁上。
墙壁很坚硬,不可能被人为破坏,但是我这一脚,蕴含着极阳和阴龙之力,整个德福堂被我踹的一阵摇晃,几乎要坍塌。
三十六道鬼傻眼了。
薛紫瑶和李欣茹也傻眼儿了。
我若是再踹上几脚,岂不是就可以把整个德福堂给摧毁?
但我没有再踹,我大声喊道:“冯庆生,你他娘的给我出来,否则老子不介意毁了你的德福堂。”
三十六道鬼大惊失色。
“你敢这么跟冯先生说话?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找死啊。”
我继续说道:“冯庆生,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人?敢圈禁我的青梅,就是我的敌人,看在你和我爷爷以及我岳父相识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马上出来向我解释这一切,否则我一把火把你的德福堂给烧了。”
我的拳头一晃。猛的弹出中指,中指指尖弹出了一个火球。
阴火火弹术,还没用过,今天我不介意拿德福堂来试一试,看能不能一把将这里给烧了?
“冯庆生,我知道你在,我数到三……”
“你不用数了。”一个声音传来,在我身后。
我猛的转身,看到一个身穿灰色长衫,身材消瘦,但却精神绝铄的五六十岁的小老头站在我身后。
正是冯庆生,他果然出现了。
他是突然出现的,这让薛紫瑶和李欣茹震惊不已。
二女惊呼道:“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了,难道他也会瞬移之术?”
冯庆生瞥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瞬移之术,太小儿科了,老朽我用的是闪遁,比瞬移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二女大张着嘴巴不敢吭声。
之前我使用瞬移之术,就让他们觉得我是高人,眼前这人使用的是比瞬移更牛逼的闪遁,可见他是比我更牛逼的高人。
我冷笑。
“姓冯的,我差点信了你的话,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冯庆生看向我,突然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之前在骗你?”
“不是吗?盲女就是青梅,之前你让我和她共处一夜,却不告诉我她就是青梅,你居心何在?”
“你给我留了一封信,说让我除掉十大恶人,解决十大灵异事件,然后你会让我再见到她,可如今我发现她被你圈禁在德福堂的地下,你还用什么金光阵将她困在这里,你目的何在?”
“还有,你说你跟我爷爷和我岳父都是长寿人,是同一战线,是为了对抗艾高两家,呵呵……我信你个鬼。”
见我冷意森然,他又叹了口气。
“小子,你跟我来。”说完他的身体一跃而起,直接落在了德福堂的屋顶。
我也跃身过去,站在德福堂屋顶。
周围有很多看热闹的人。
冯庆生的手臂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屏障,将我俩笼罩,把四周的人屏蔽在外,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