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一颗中品灵石便能上船。”说完她拍拍手,用灵力凝成大屏幕,播放的正是温锦书和秋景禄的棋局,能看到黑子踌躇不前,白子杀伐果断。
这下人群更沸腾了,纷纷上船想要近距离观看战况。
显然对棋感兴趣的人更多。
白灵收灵石收到手软,苏茗月拍拍她的肩膀,“事后和你九师兄分。”
“我会给大师姐留一份的!”白灵咧嘴笑,平时在宗门脚不沾地的做任务才能赚几颗下品灵石,在这一站分分钟十几颗中品灵石,简直不要太爽。
苏茗月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很快船便站不下了,好些人坐着飞行法器观看棋局。
还有人手痒想要与秋景禄一决高下,白灵跑过来提议一人一颗上品灵石,苏茗月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鼓励了她。
秋景禄在一边眉心突突的跳,但他能怎么办,大师姐想赚钱啊,顺着她呗。
苏茗月靠着栏杆,看遥远的海平线,阳光洒在上面,反射五彩的光环。
突然视线里多了几个下坠的物体,跟下饺子似的,神识放过去,还有熟人在里面,灵兽飞窜,数量有限,漏掉了一个小姑娘。
几乎没多想,她便撑着栏杆一跃而下,飞身过去接住了小姑娘,这女孩正是雪女。
接住雪女的一瞬间,她便被冻了一个激灵,雪女身上的衣裙是她炼制的,自是隔绝了雪女冰冷的体温,让她寒冷的是雪女环住她脖子的小手,真真是让人透心凉心飞扬。
她从苏茗月怀里抬起头,抿着小嘴笑,哥哥说的没错,只要摸摸灵兽,再跟着人群跳下来,江姐姐就一定会接住她。
虽然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她不懂,但结果让她开心。
流晴御剑姗姗来迟,满脸感激的看着苏茗月,“多谢姑娘救舍妹一命。”
苏茗月没说什么,想把雪女交给他,但她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不肯离开。
无奈,她只能把人带到飞舟上。
流晴身为雪女监护人自然跟在身后。
一落地,小姑娘就拉着苏茗月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有人耐不住好奇过来问,“江女侠,您刚刚是不是踏空而行?”
“不,我踩了飞行法器。”胡说八道的,她忘了踩飞行法器了。
“什么飞行法器居然看不到?”是鞋吗?可这鞋就是普通的鞋,一点符文阵法都没有刻录。
苏茗月一本正经的答,“鞋垫子。”
那人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高手,就是与众不同。这创意可以借鉴吗?我若拥有这样的飞行法器,别人都以为我是大能,就没人敢得罪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灵跟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拉着会炼器的同门做迷你唐刀,莲花,卖自家大师姐的周边,很快她那边也围了一大群人,甚至排起了长龙。
秋景禄那边便冷清了许多,因为没人下得过他,但总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一次又一次花钱找罪受。
“承认自己是臭棋篓子很难吗?”秋景禄说话毫不留情,尊重对手,那是什么?他没那么高尚的品格。
“嘿小屁孩你怎么说话呢。”与秋景禄对弈的人身后的小厮做着挽袖子的动作,作势要冲过去给秋景禄一巴掌。
被他主子一吼,“滚。”
他被秋景禄杀破防了,但他就是不信邪,总觉得下局能赢,下下局能赢。
他把棋当赌,学了点皮毛便瞎下,不喜欢钻研,不爱动脑子,每多蒙对一次都让他有自己能赢的错觉。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苏茗月知道秋景禄忍耐到极限了,未免他急了做些不好的事,她走过去准备结束对弈,雪女紧跟着她,看到秋景禄便害怕的躲在苏茗月身后,拉着她的衣袖死活不迈步了。
秋景禄似有所觉,抬起头看向缩在自家师姐身后的雪女,那小姑娘矮师姐一头,天真甜美的脸上写满怯懦之色,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哈,有个死绿茶不够还要来个白莲花?
他扯扯嘴角,眼珠一翻叶子般的眼睛只剩眼白,周身鬼气萦绕,无数枯骨从底板上爬出来,眼看要抓到雪女的脚踝,苏茗月一脚踩在枯骨上,秋景禄撇撇嘴,鬼气瞬间消散。
这一幕只有雪女和苏茗月看得见,雪女大眼睛瞬间蓄满泪珠,从脸颊滑落,泪珠落地瞬间凝成寒冰,整个飞舟都好似降了一个度,苏茗月快速将寒冰收入储物袋,拿出手帕给雪女擦眼泪。
好多人都打了个激灵。
“奇怪,刚刚是不是降温了?”
“好像是,透骨的寒冷,虽然就那么一瞬间。”
“什么情况?我穿的可是火甲做的法衣,那一瞬间居然感觉骨头都被冻住了。”
他们东看看西看看,看到苏茗月哄小姑娘。
懂了懂了,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不是,据说大佬生气散发的冷气能冻死人,现在看来话本子诚不欺我。
苏·背锅侠·茗月实在哄不好雪女,只能不停用手帕给她抹脸,尽量不让她的眼泪落地。
她现在算是知道那个买祁钰岚回家的王小姐哪里来的寒冰了,是雪女的眼泪啊,不过她那个经过处理,没那么冰寒,雪女现掉的眼泪是能让整个飞舟冻结的存在。
她无措的看向流晴,流晴表示爱莫能助,温锦书则是躲得远远的,他最讨厌哭唧唧的小孩了。
苏茗月从魂域取出个篮球大的玻璃球,球中心悬浮着一个鸡蛋大晶石,在不同的光下经过玻璃球的折射会出现彩虹,是小姑娘会喜欢的东西,至少她十四岁时候是真喜欢。
雪女眼睛一亮,抱着玻璃球欢喜得不得了,举着水晶球仰头看阳光洒在上面的样子。
小脸还挂着泪珠,苏茗月给她擦干净,心道小女孩就是好哄。
而站在一边的流晴却是在看到玻璃球的那一瞬间心脏骤缩,这颗玻璃球他没见过,但球里面的晶石四年前他在崇华宗见过。
那是崇华宗送给苏家主苏茗月的贺礼。
茗花,江茗雪,苏茗月,都是一个人吗?
苏茗月,你又在谋划什么?
任凭心脏波涛骇浪,流晴都面色无异。
“喂,你发什么呆,该你了。”秋景禄对面人喊他。
秋景禄收回放在苏茗月身上的目光,扫过流晴,最后放在对面人身上,“你以后别碰棋了,真的。”
“干什么,怕我赖账?我有钱,我有的是钱!”说着他甩出个储物袋。
周围人开始劝,“行了吧,你这棋艺烂的抠脚,就别占用小神童的时间了。”
是的,秋景禄多了个小神童的称号,不说这出神入化的棋艺,就是这七八岁筑基三层的修为,也是世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