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婉媱却不屑地哼了一声:“父亲,我做事从不后悔。当时那情形,江小茜的做法就是懦弱又虚伪。我在生死边缘挣扎,她却在一旁观望,等我占了上风才出来假惺惺地劝和,这种人留着何用?至于古川帝,他既想对我动手,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慕容小琴在一旁抹着眼泪,忧心忡忡地说:“婉媱,你就不能服个软,去跟古川帝道个歉,说不定他能网开一面。”
谭婉媱走到母亲身边,握住她的手,说:“母亲,我谭婉媱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做低头服软之事。古川帝既然要与我为敌,我便奉陪到底。至于你说的道歉,就算我想道歉,我刚刚杀了他儿子,你认为一个道歉,他就能彻底放下恩怨?”
“假如,如果我被杀了,对方在杀了我之后跑过来和你们道歉,你能放下怨恨,选择宽容对方?”谭婉媱问道。
慕容小琴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她摇着头,声音哽咽:“婉媱,你这是在为难我。我怎能忘记你是我的女儿,你若是遭遇不测,我怎能因为几句道歉就放下?我是你的母亲,我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又怎是言语可以平息的?”
“所以说,从我刚刚杀了大皇子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谭婉媱说道。
另一边,在皇都,古川帝发现自己儿子的魂令破碎了,这意味着他的儿子捉拿谭婉媱时被谭婉媱杀了。
古川帝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砰”地一声,将面前的桌子拍得粉碎。
“谭婉媱!我定要你碎尸万段,为我儿陪葬!”
他的吼声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震得周围的侍卫们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一旁的谋士见状,赶忙上前劝道:“陛下息怒,此刻谭婉媱必定知道已与陛下结下死仇,定会有所防备。我们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
古川帝怒目圆睁,瞪着谋士,咬牙切齿地说:“从长计议?我儿都死了,你让我如何从长计议!我堂堂皇室,何时受过这般羞辱!”
谋士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陛下,谭婉媱刚刚攻下天云省,兵力怕是不足了,我们应该集结精锐力量,一举将她拿下。”
古川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传我命令,集结古影军!”
“是,陛下!”谋士领命退下,急忙去安排。
在村子里,谭婉媱坐在客厅里,神色焦急,开口问道:“阿宗呢?我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怎么还没来找我?”
谭云祥微微皱眉,无奈地说:“你是说何现宗?他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他家里人说他被一个神秘女子带走了,说是看上何现宗了,搞不好是要带他去结婚。”
谭婉媱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怒从心头起:“搞什么啊,现宗要结婚?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谭云祥缓缓摇头,一脸茫然:“不清楚,只知道当时那个神秘女子抓着何现宗的手,就这么飞走了。”
谭婉媱一听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开什么玩笑,到底是哪个贱人敢这样勾引我的未婚夫。”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谭云祥赶忙上前,试图安抚女儿的情绪:“别冲动啊,何现宗早就被带走了,你现在去他家也找不到他。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女子一头黑发,穿着类似高中生校服的黑色校服和一条黑色裙子。”
谭婉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咬牙说道:“不管她是谁,敢动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说罢,她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谭云祥见状,急忙跟上去阻拦:“婉媱,你这是要去哪?这么冲动行事,只会坏事。”
谭婉媱停下脚步,看着父亲,眼神坚定:“我要去找何现宗,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跟别的女人走了,我要一个解释。”
谭云祥眉头紧锁,劝说道:“你先冷静冷静,就凭你一个人,上哪去找?那神秘女子能抓着何现宗飞走,想必有些本事。我们得从长计议,先想办法弄清楚那女子的来历。”
谭婉媱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父亲,您说得对,我不能这么冲动。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慕容小琴也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担忧地说:“婉媱啊,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如果何现宗真的愿意跟那个女子走,你就算把他找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谭婉媱看着母亲,眼眶微微泛红:“母亲,我和阿宗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早就认定了彼此。我不相信他会轻易背叛我们的感情,一定是那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
慕容小琴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握住谭婉媱的手:“唉,但愿如此吧。可是,你要怎么去找他们呢?这茫茫人海的。”
谭婉媱沉思片刻,说道:“我先去何现宗家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父母说不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我也认识一些江湖朋友,让他们帮忙打听打听那神秘女子的下落。”
谭云祥点了点头:“也好,你去何现宗家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发现,尽快回来告诉我们,千万别一个人冒险。”
“知道了,父亲。”谭婉媱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家门。
来到何现宗家,何父何母看到谭婉媱,脸上满是愧疚与无奈。何父叹了口气,说道:“婉媱啊,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女子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就带走了现宗,我们根本拦不住。”
谭婉媱看着两位老人,轻声问道:“伯父,伯母,你们有没有听到那女子说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任何细节都可能是线索。”
何母擦了擦眼泪,说道:“那女子说什么现宗与她有缘,她找了现宗好久之类的话。对了,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我当时离得近,闻到了。”
谭婉媱微微皱眉,思索着:“梅花香味?这倒是个特别的线索。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阿宗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