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司机还没有转过车头,我们几个一股脑的冲了过去,扒在车上不让司机开走,赵磊甚至已经从窗户里爬了进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用手拽住方向盘。
中年司机吓的连连嚎哭起来,“不要杀我啊 不要杀我啊。”
“司机师傅,我们是活人啊,不是鬼。”说着我就用手去摸皮卡司机的胳膊。
皮卡司机感觉到了我手上的温度这才将双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司机大口喘着气,眼神惊恐地看着我们。“你们怎么突然冒出来拦车,吓死我了。”他颤抖着说道。
我忙解释:“我们坐的大巴车出了车祸,我们几个人跑迷了路,手机又没信号,想着搭个车去市里报警。
我没有说我们的遭遇主要是怕才摆脱了鬼的身份,又被当做了神经病,因为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世界上有鬼,比如前段时间的我也是一点也不信的。
要是有人跟我说那些神鬼之类的,我也会觉得他是骗子甚至是神经病。
皮卡司机看我们几人的样子,听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我们六个坐在了皮卡车的车斗里,一路跟着司机来到了青陵市。
司机将我们带到了青陵市公安局,不等我们道谢就一脚油门开走了。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五个就不进去了,就由赵磊自己去警局报警。
我们交换了个联系方式就各自分开,我拿着爷爷给的地址打了辆车。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一路兜兜转转,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个地处青陵市边缘一个偏远老城区。
这里与繁华的市中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四周都是比较低矮破旧的老楼,墙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胡同里还有不少的老人在打牌或者下棋,周围也有许多的商铺。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一间两层四合院,木质大门上挂了一把大锁,我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我们三个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后院,院子里有一口老井上面布满了青苔,旁边还有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树叶落了一地,地上铺着青石板,可能因为时间久了有的青石板踩起来咯吱作响。
我们往屋子里走去,屋里很大右手边的楼梯直通二楼,左手边是一个小仓库,里面一些黄表纸啥的还有纸钱烧纸之类的。
再往前走是一道门,门推开之后是一间铺子看着架子上的东西这应该是一间卖纸马香烛的店铺。
应该是时间久远的缘故,卷帘门有些难开,我们三个一起用力将铺子的卷帘门拉开,我出去一看这是到了后边的一个胡同里,铺子上还有一块匾,上面写着:“陆氏纸马铺”前面的陆已经看不太清,但是依稀能看出是个“陆”字。
我们三个又上二楼看了看,二楼基本上没什么东西就只有三个卧室一个阳台中间还有客厅,正好我们三个一人一间。
看完了四合院的整体,我们三个都觉得这个房子不错,放下行李我们三个就从二楼开始整理了起来。
一直到天黑才将楼上楼下收拾了个遍 ,只剩后院和仓库没有整理。
收拾完我们到附近的餐馆简单吃了个饭就去商场买了点生活用品。
各种生活用品买完,我们身上已经不剩下多少钱,瘦猴开始愁眉苦脸为生计发起了愁。
当我们三个回到铺子里发现屋里进来了一只黑猫,这只黑猫通体漆黑,没有一根杂毛,一双眼睛放着凶光,死死盯着我们,背脊上的毛都炸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三个。
“去去去,哪来的小野猫,这可是我们的家,还对我们这么凶,小心我揍你啊。”
瘦猴攥着拳头朝黑猫驱赶,黑猫一个跳跃从架子上下来,转身朝后院跑去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我看着那黑猫的眼神感觉这个黑猫有点不太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十一,你是不是忘关后门了,幸亏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要是有早就被偷光了。”
听了瘦猴的话我挠着头,确实是忘记关了,我拿着钥匙又去将后门关上,想着以后就从前门走,后门就不要再开了。
我拿着钥匙往外走,那把大锁只有用钥匙才能够锁上,胖子和瘦猴收拾着买来的东西。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十二点了,四周静悄悄的,我刚锁上门准备从胡同里绕回去就听到隔壁的院子里传来了凄厉的猫叫声。
这叫声把我吓了一个激灵,我朝着隔壁院子看去,从外面看来隔壁的院子和我们的院子格局都差不多。
除了凄厉的猫叫声好像院子里还有搬动箱子装、卸货物的声音。
我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刚刚的黑猫跑到了个隔壁院子被人驱赶呢。
我快速跑回了家,胖子和瘦猴已经将东西归拢的差不多了。
“十一,你说要不然你再将纸马铺子继续开起来?要不然我们三个大男人不得饿死啊,好歹开一开说不定有个进项呢,而且时间比上班还自由方便我们查那些人。”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瘦猴说得没错,“行啊,到时候我们将仓库里的东西归置一下看看。”
又闲聊了一会儿我们就各自上楼睡觉,这几天都没有合眼实在是太累了,刚躺下没一会儿我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隐隐约约的我听到楼下不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我本以为是幻听,可那敲门声却持续不断很是烦人。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上衣服准备下楼,刚打开门就看到一脸睡意的胖子和瘦猴也开门走了出来。
我指了指楼下的敲门声,询问他们也是听到这个声音才出来的?
他俩也点着头,于是我们三个就一块来到了楼下,卷帘门已经坏了所以我们就只锁了里面的门,这个门是木门但是上面也有两扇窗户。
我们走近的时候木门还被敲的咯吱作响,我们三个今天刚到而且人生地不熟不可能有人找上门来,根据我们三个的经验,敲门的人不一定是什么东西。
我放轻了脚步来到门边,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机械般地重复敲着门。
我吓了一跳,一时间不敢确认她到底是人是鬼,我转头招呼胖子和瘦猴过来看。
他俩凑了过来一时间也确认不了这人是神经病还是脏东西。
我也不敢开门,正纠结间,之前那只黑猫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站到了我们对面的树上,对着门口的女人发出凶狠的嘶叫。
借着灯光我看到这黑猫背后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做出一副进攻的姿势。
门口的女人像是很忌惮黑猫,慢慢往一边退。就在这时,我发现她的脚居然没有着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塔玛的又不是人,不过看她这身衣服好熟悉啊,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