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拂双手抱胸,高冷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谜团。
兔软软洗完血渍,站起身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柔弱无助。
“谢谢。”她轻声对胥乐说道,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毫无波澜,恰似一潭寂静无声、不起丝毫涟漪的死水,透着深深的疲惫与心灰意冷。
胥乐有些局促和担忧地问:“雌性,你真的没事了吗?要不检查一下吧。”
兔软软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
随后她再次陷入沉默,眼神迷茫而空洞,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她死又死不了,又没有地方可去?
此刻的她,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失去了归属,在这茫茫世间孤独地漂泊。
而且她还有三十多万的积分要还。
可,她欠了那么多,最后谁也救不了。
兔软软就这般静静地伫立着,周围的兽人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都小声议论起来。
“这雌性怎么如此失魂落魄?好似丢了魂儿一般。”一个兽人皱着眉,满脸疑惑地说道。
“莫不是遭受了太大的刺激,才成了这副模样?可怜呐。”另一个兽人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怜悯。
“听说她是敖拂从流浪兽部落救回来的。”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啊,那肯定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流浪兽那帮家伙真是可恶至极。”一个兽人满脸愤怒,攥紧了拳头。
“就是就是,太可恶了,流浪兽太可恶了,”周围的兽人纷纷附和。
兔软软听到周围兽人对流浪兽的诋毁,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发。
她猛地转过身,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熊熊火焰,大声吼道:“你们懂什么!流浪兽怎么了?他们也有感情,也会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愤怒,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周围的兽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一怔,瞬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这雌性怎么了?傻了?
居然维护流浪兽?
敖拂看着这一幕,眉头皱得更深了,冷声道:“都散了!”
她那么在意那些流浪人,这些兽人不能待在这里。
兽人们闻言,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离开了。
此时,只剩下敖拂和兔软软相对而立,旁边站着胥乐。
敖拂凝视着兔软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了一眼胥乐,又将目光转向兔软软,沉声道:“跟我走。”
既然好了,他有事情要问。
然而,兔软软仿若未闻,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步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敖拂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涌起一丝恼怒,他从未被雌性如此无视过。
身为南方第一个晋升为八级的兽人,兽城里多少雌性想着他成为她们的伴侣,而这个兔子雌性……
却一再而三的无视他。
难道,他的魅力下降了?
深深的怀疑中。
胥乐在一旁看着。
“站住!”敖拂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兔软软的脚步微微一顿,但紧接着又继续前行,仿佛那声音对她毫无影响。
敖拂大步向前,伸手想要抓住兔软软的胳膊,却被她敏捷地躲开,动作干净利落。
“别碰我!”兔软软说着,眼中满是抗拒和厌恶。
敖拂的脸色愈发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我有事问你。”
他必须问清楚她为什么能控制他。
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兔软软听闻敖拂的话,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问事情?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然而,转瞬之间,她的眼神便又恢复了冷漠与疏离,仿佛敖拂在她眼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连一丝停留的价值都没有。
她转身,继续抬脚离开。
敖拂见她如此决绝,心中的怒火更盛,仿佛燃烧的烈火。
他从未在雌性面前如此碰壁,更何况是一个看起来柔弱的雌性。
“你若再不停下,休怪我不客气!”敖拂沉声道。
兔软软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加快了脚步。
敖拂的耐心终于耗尽,他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兔软软厉声道,声音中满是决绝。
敖拂紧紧盯着她,说道:“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别想离开。”
他的语气强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兔软软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充满了厌恶:“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强行把我带到这里,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滚!”
听到‘滚’这个字,敖拂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犹如锅底一般。
他从未被兽人如此毫不留情地呵斥过,就连兽城的族长对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敖拂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兔软软冷笑一声,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你敢吗?”
敖拂被兔软软的话弄得一愣,但仅仅是一瞬间,他的神色就恢复了冷冽。
而兔软软毫不犹豫地越过他,继续向前走去。
敖拂见她如此决绝,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他猛地伸手,一把拉住兔软软的胳膊,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你放开我!”兔软软愤怒地挣扎着,用力地推开他的手,仿佛那是个肮脏不堪的手。
敖拂却紧紧抓着她,丝毫不肯松手,冷冷地说道:“今天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别想走!”
兔软软气得双眼通红,大声吼道:“你这混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敖拂的脸色越发阴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兔软软挣脱不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很快就落了下来。
“跟我走!”敖拂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拉着兔软软就走。
兔软软一路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放开我,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