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池安再次嘴唇微动,一道璀璨的佛光犹如天降神罚,重重地压向念空的头顶。念空感受到危机,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抵挡池安的这一击。
就在这时,我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再次挥剑斩出,剑气如汹涌澎湃的洪流,斩在念空的身上。
念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
我微微喘息,收剑而立,心中暗道这场战斗终于接近尾声。
池安的身影在佛光中若隐若现,他缓缓转身,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解脱与不易察觉的悲伤,轻声说道:师兄,你败了。你若还能醒悟,我愿留你一命。
念空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挣扎着接受失败的事实。他紧闭的双唇终于张开,低声沙哑道:师弟,我……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再次跪倒在地。
池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被念空挥手推开。我输了,但我的心魔并未消散。
念空抬起头,苦笑一声,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池安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默默诵念着佛经。周围的风渐渐平息,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
随着缕缕金光环绕,念空瘫坐在地上,满是不甘的闭上了眼睛。空气中飘散着缕缕魂魄,如同尘埃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随后渐渐消散于无形。
池安再次睁开眼睛,此时的他再无半分鬼气,取而代之的是璀璨的佛光。佛光如水般流淌在他的周身,使得他的脑后隐隐浮现出一个柔和的光晕。
随着佛光的照耀,他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伤口迅速愈合,肌肤逐渐变得光滑如初,直至恢复了最初的身体。这一过程仿佛时间的倒流,让池安再次焕发出生机。
我拱了拱手,诚恳地说道:池安法师,在下实在佩服你的境界。无论处于何种境地,你都能坚守初心。正因如此,我相信在你引领下的佛门,定能走向光明,远离念空这类悲剧的重演。
池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感激之色:正是因为赵施主的无私相助,小僧才得以重获新生,清除佛门中的败类。此番恩情,池安铭记于心。
小僧愿与施主结为好友,日后关键时刻能度施主一次。也衷心希望施主能不忘初心,在修行之路上早日脱离苦海,寻得内心的平静与自在。
我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了池安的友好提议,随后解除了体内的封印,玄文拓瞬间出现在我身旁。
然而我顿时感觉体内气血翻涌,步伐不稳,猛吐出一口鲜血。玄文拓和池安见状,神色骤变,紧张不已。
玄文拓迅速伸出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满脸的关切:婉儿,你还好吗?我艰难地张开嘴,想要回答,话未出口,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池安见状立刻走到我的身边,将手指轻轻搭在我的脉搏上,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沉声道:不好,赵施主,你这是魂魄受损,经脉崩裂,需得马上施救,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时,一道浓烈的黑雾在空气中迅速凝聚,并快速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疾驰而来。转瞬间,这道黑雾便停在了我的面前,缓缓凝聚成人形。
只见一个身影从黑雾中显现出来,目光森然地锁定在池安身上,毫不迟疑地出手。池安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迅速抽身向后退去,想要避开这凌厉的一击。
我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强撑着身体,艰难地开口:阴辞,这不关他的事,念空已经被我杀了。
阴辞听到我的话,动作微微一顿,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狠厉。而池安则在一旁大口喘息着,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目光仍有些惊魂未定。
我指了指一旁的尸体,阴辞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念空平静的躺在地上,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不甘,仿佛至死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结局。
我再次吐出一口血,鲜血洒落在衣襟上,经脉中传来犹如撕裂般的剧烈疼痛。阴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愤怒,迅速从玄文拓手中将我拉过去。
他紧紧地搂着我,转而怒视着池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本座定会率领噬魂殿大军,将你这小小寺院,夷为平地!阴辞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我紧攥着阴辞的衣袖,声音颤抖地说道:念空,他……他有‘食心决’的碎片。
阴辞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迅速一掌挥出,直击念空的尸体。尸体瞬间化为漫天血雾,一片如火焰般的赤红色花瓣在血雾中飘浮而起。
而我体内那股沉寂已久的力量,仿佛受到了召唤,再次变得躁动不安,与那赤红花瓣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阴辞隔空将‘食心诀‘碎片攥在手中,没有迟疑,直接打进我的经脉之中。碎片入体瞬间便与我原本的碎片完美契合,翻涌不止的气血渐渐平息。它们在我的经脉中盘旋,渐渐融合。
然而,我内心却隐隐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仿佛即将失控的感觉愈发强烈。
随着两个碎片的融合,我逐渐感觉到一种无法掌控的力量在涌动,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我心中变得极度躁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束缚。
阴辞!‘食心诀‘的力量在失控。我紧紧抓住他的手,感受着体内那股汹涌澎湃、几欲撕裂我理智的狂躁感觉。我拼命地调动自身灵气,试图将它压制下去。
阴辞见我情况危急,神色慌张,脸上写满了担忧。他迅速凝集自身灵气,拼命地将灵气打进我的经脉,试图帮我一起压制‘食心诀‘的异动。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可见他也有些束手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