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好奇地顺着她的手看去,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光洁皎好的面庞,轮廓清晰、线条明郎的五官,浅蓝的衬衣外套着藏青蓝薄卫衣,配上藏青蓝的阔腿裤,温文而雅又不失休闲时尚。
他站在院内,抿着唇,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露着温暖。
“你是如梦?!”
很好听的名字,这就是他救的女孩。
眼底涌着惊奇和肯定。
“如梦,他就是岭子,是他救的你。”成奶奶欣慰地指着成岭。
如梦感激地眼神中满是惊奇,她以为救她的人,一定是位五大三粗的男子,没想到是如此的温文儒雅,彬彬玉立。
“岭哥,谢谢您救我!” 如梦激动地颤抖中带着哽咽。
她深深的鞠一躬,眼泪顺着两颊如丝线掉落下来。
“我是殷如梦。如果的如,梦想的梦。”
如梦要再鞠躬时被他扶住。
“谢什么谢,咱们现在不是一家人吗?”
“我叫成岭,成长的成,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岭,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
成岭脸上露着怜爱,“奶奶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
“人生会遇到很多困难,相信随着时间,我们都会一 一解决的。”
“对!“成奶奶拉着如梦和成岭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呵呵笑着。
“以后啊,我又多了一个孙女。岭子可要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成奶奶眼中满是欣赏,和城里那个孙女相比,她更喜欢这个。
“如梦,以后有什么事情啊!多给你哥哥讲,岭子一定会帮你的。”
如梦感激地点着头。
… ….
第一次和成岭相见,两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如梦想可能是他救了她的缘故,让她潜意识里无条件相信他。
和他交流,给人谦逊有礼、举止优雅、谈吐得体的印象;
时刻显示着他有良好的教养。
他的眼神温和、笑容亲切,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天生就是彬彬有礼的绅士。
下午他开了三个小时的车,载着如梦回到城里,带着她去理发,买衣服、买手机、日常的用品。
如梦不敢接受,他温柔地说:你不是要找工作吗?肯定得先包装自己。“
“现在的社会不仅看才华,也看重颜值。”
“你如果实在不好意思,算是我借你的,以后你挣到钱再还我。”
如梦想想也是。
本已失去信心的她,成岭的细心和体贴,让她重新看到希望,这个世上除了恶魔,还是有很多好人。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经过成岭的精心安排,如梦摇身从一个普通的渔村女,变成了清纯、美丽、优雅大方的都市丽人。
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几日前大相径庭。
成岭眼神中带着犹如自己亲自裁培出一株婷婷玉立的梅花般的成就感,嘴角的笑容藏都隐藏不住。
一直锁着的眉头在不知不觉中展开来。
吃过晚饭,成岭自然拎起下午两人逛街的战斗成果。
“走,回家!“
如梦站起来,抢着去拿东西,又让他出钱还让他出力,她心中很不好意思。
“岭哥,我这样跟你回去好吗?”
成岭看着她来抢着拿,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她和其他女孩很是不一样,少了和他接触地女孩身上的公主病。
他温和地抿着嘴,眼尾向两边扬起,把如梦手上的东西都拿过来,“别心疼你哥,这点东西累不到哥!”
“记着,我是你哥,叫我哥,嗯,把岭字去掉。”
成岭宠溺地叮嘱着。
“哥,回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如梦乖顺地改口,心中涌出难以言语的温暖;
她是家中的独女,小时候看着别的女孩子,都有哥哥护着、宠着,她心里羡慕加嫉妒,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儒雅的身影,这一瞬间,如梦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
车从市区顺着湖大概行程了20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一处叫莱茵庄园的别墅区。
一排一排别墅掩映在朦胧地夜色中,掀起如梦心中的惊奇。
她动了动嘴,想问,又不好开口。
成岭一路给她介绍着周边的环境和城市的情况,对她的惊奇看在眼里,眼神更是笃定。
车直到开到一栋三层楼的地下室停下。
如梦连外面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成岭下车彬彬有礼地为她打开车门,手熟练地帮她遮住头顶,彰显着他的细心和体贴。
打开后备箱把下午的战利品全部拿下来,带着她坐梯上楼。
两三层楼安装电梯,那时候是母亲为了培养她作名媛的时候,求朋友带他们去参加一个上流圈子的家庭part(派对)时候见过。
那家人特有钱,特豪,母亲带着她去的时候,别人对他们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母亲四处讨好却迎来鄙夷地眼神,如梦发誓一辈子也不参加那种派对。
从此后对母亲的安排反感至极,明明家里没有那个实力,却非要硬挤上去,那不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光是看这电梯的村质和样式,如梦都感受到了成岭家的实力。
内心深处不由一阵恐慌。
成岭好似洞察到她的恐慌,伸手摸摸她的头,给她一个温柔的笑,这一笑如春雨拂过,滋润着如梦的心田。
她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闪几下,朝成岭微微一笑,告诉她自己不是那么紧张。
“岭少爷回来了!”
在电梯打开的顺间,传来了一声问候的声音。
管家王阿姨恭敬地走过来接东西。
看见成岭后面的如梦,满脸惊喜地笑着,“茵茵小姐,你可算回来啦!”
“几天不见,头发长长了。”
成岭温和地点着头,“王姨,麻烦把这些东西放到客房去。”
王阿姨拎着东西,见如梦不说话,便走便问:“岭小爷,茵茵小姐,可是宵夜了?要不要给你们准备?”
从如梦身边走过时,侧着头朝她恭敬地笑着,眼神中带着质疑和不解。
如梦报以微笑,友好地点头,心中一团迷雾。
她不知为什么王阿姨会叫她茵茵?
“哥,茵茵是谁? ”
如梦此时对装修得精致、豪华的大厅没有一点兴趣,她心中疑团重重。
“茵茵,是我的女儿!”一道清丽中带着傲然的声音传来。
如梦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处,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她浑身散着孤高自信的气质,走到如梦面前上下打量着,
“你是谁?你怎么和茵茵长得这么像?”
她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脸色抖然变得冷咧。
难道是成家辉那个老东西在外面惹出来的?就是死了都要让她这么不痛快。
让她外焦内忧。
“成岭,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愤怒地眼中一股火直冲成岭,似乎想瞬间把他烧焦。
“妈,你不要着急。”成岭忽视母亲的情绪,把如梦拉到沙发上坐下,给如梦倒了一杯热茶。
“如梦,先喝点水。”
如梦感激中带着不安地接过水,想说话,看见成岭对她摇头。
她便不好开口,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她和岭哥的妹妹长得很像?
她有种强烈想见茵茵的想法,她想看看,她们长得有多像?
连茵茵的亲身母亲都觉得像。
“妈,咱们去楼上说吧。”成岭转上就往楼上走,看见王阿姨往了东西回来,“王姨,你辛苦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歇着吧!”
王阿姨愣了一下,识趣地点头,“好,夫人、岭少爷,那我先歇着了,你们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如梦一人忐忑不安地坐在清冷又宽敞地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