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要碰瓷吗
罗楠与秦萧,子鼠护卫离开大箕镇,一路向西。
坐在马车上,出了镇子不久,她就坐不住了。
那马车吧,颠不说,还冷还慢。
就这样,猴年马月才能追上发配队伍,这寒冬腊月的,等她们追上那一行人,怕是都快死绝了。她不就是这样死过一次吗。
“停!停下!”罗楠朝外面在赶车的子鼠喊道。
“师妹!怎么了!”秦萧看着罗楠,不解的道。
“这破车我坐够了,不坐了。”罗楠用崩溃的语气道。
“这!这马车还行吧。”子鼠看着自己驾驶的马车,怀疑人生了。
“你俩听着,待会不论看到什么,不许问。”
说着,罗楠跳下马车,果断的就从空间里,把军用吉普车给弄了出来。
看着停在眼前的吉普车,罗楠骄傲的笑了。
这才是车,懂吗?
这辆吉普车,太阳能,氢能加动能,四轮驱动,接近无限续航。
车身为钛合金加纳米纤维打造,除了大型反器材武器外,常规武器对这玩意无伤害。
防扎防刺防爆轮胎,外加无人自动驾驶。
哇!嘎嘎赞!
罗楠记得,这款车应该还在研发中,并没有面世,不知为何出现在她的空间里。
太爽了。
好爽!
罗楠还把那身村姑服饰给换了,换上了顶级纳米材质,防火,防寒,防弹,三防作战服,作战靴。
腰间更是别着一支有效射击距离达两千米的激光手枪,她瞬间信心爆表了。
秦萧看着罗楠像变戏法一样,瞬间就变出一辆‘车’来,衣服说换就换,惊呆了。
“师妹,你这是?怎么来的?”秦萧摸着军用吉普车,问道。
还好,他还记得男女大防,不敢直接上手去摸罗楠的作战服。
“别问,说不清楚。你们只需要记住,这是我从‘墨门’里弄出来的。上车,都冻死了。让你们看看,什么是车。”
穿戴着最先进的合体作战装备,坐在顶级军用吉普车里,罗楠浑身无比的舒坦。
好熟悉啊,就像这些装备自己摆弄了很久一样。
罗楠对这份无法解释的熟悉感不想再纠结了,管她呢?
说她现在如丧家之犬都不为过。
家没了,父母兄弟也死光了,只剩两个嫂子和一个未成年侄子和一个侄女了。
他们还等着她去救呢。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能活下去,救出仅剩的亲人,怎样都行。
他们还好吧?这冷的天,这残酷的打击,他们还受的住吗?
“嫂子们,侄子侄女们,平西候的女眷们,你们咬紧牙关,我马上就来救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能出事啊!”罗楠在心里默默给平西候的女眷们加油打气道。
“轰!”
启动,挂挡,给油(电)!
一气呵成。
意念一闪,又把那辆豪华马车及那匹马给弄进空间。
荒郊野外的,可不能让马儿自生自灭,马儿也是生命,也是需要爱护的。
她一向都是爱护动物人士。
军用吉普车像离弦之箭,在还算宽阔平坦的官道上,向西飞驰而去。
一路向西,罗楠在车子里,喝着热咖啡,轻轻松松把车子开到了八十迈。
罗楠感觉,她还可以加速。
因为车子很稳,一点也不颠。
但考虑到,这里刚刚下了一场大雪,道路泥泞不堪,还是在古代,要是翻车了,可找到人来救援。
爽归爽,罗楠决定还是低调为上。
......
西疆边境,在一场惨烈的战斗过后,一支残军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缓缓撤离战场。
他们是战争的幸存者,却也是被遗忘的弃子。
一路向北,他们缓慢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缺少了军旗的庇护,这群伤痕累累的士兵面临着更加严峻的生存挑战。他们没有粮草,衣物破旧,伤痛,寒冷与饥饿如同锋利的刀刃,刻划着每个人的身心。
归途漫漫,他们在绝望中挣扎。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但肯定是大秦的地界。
他们意外发现一座荒废已久的山寨,勉强可作为临时避难所。
这座山,巍峨而孤独,四周被高大的树木覆盖,仿佛天地间仅剩此一隅可容身。
士兵们急忙扎营,利用有限的资源取暖,企图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寻求一丝温暖。
可是不久,天空突然转阴,狂风呼啸,大雪倾盆而下,仿佛连天也要将他们彻底遗忘。
积雪很快就没过了膝盖,山路被完全封锁,外界的消息与救援似乎变得更加渺茫。
天降大雪,封山锁路。
恐惧、无助的情绪在队伍中蔓延开来,面对未知的明天,每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们刚刚经历过战败,抛弃,在归途中饱受饥寒交迫的折磨,他们在逃离战火的路上,不想面临的是比战场更为残酷的现实。
食物稀缺,衣衫褴褛,加之天寒地冻,这群曾经英勇的士兵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然而,即便身处绝境,人性的光辉并未熄灭。
老兵们开始自发组织,分配剩余的食物,轮流守夜以防野兽袭击,甚至尝试狩猎,以求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他们围坐一起,分享过去的故事,笑声与泪水交织,那一刻,山洞变成了一个温暖的家。
在这场漫长的雪夜里,士兵们学会了相互依靠,共同承担。
每一次艰难的醒来都是对生命的赞美,每一顿简陋的餐食都是对未来的祈祷。
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就能度过寒冬,迎接春暖花开的日子。
信念支撑,期盼春天。
“昊哥!彻底没粮了,这冰天雪地的,猎也不好打啊,怎么办?”一名瘸腿老兵来到一名,脸色惨白的像是死人脸一般的,少年人面前,问道。
少年的脸庞轮廓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智慧与勇敢的光芒。
他身着一套破旧不堪的甲胄,灰白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隐约还沾有点点血迹。
很显然,他应该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
少年正在挥舞了手中长枪,他手中的长枪舞动如龙,每一次挥刺都凝聚着青春的热血与荣耀。
在他身上,可以看到忠诚、勇敢、智慧与仁慈的完美结合。
他叫云昊,是平西罗家军的先锋校尉。
因为是军户出身,他十四岁就代父出征。
因其作战勇猛,且聪明好学,在平西候和四位少将军的有意栽培下,仅仅十九岁,就是罗家军的先锋校尉。
尽管年轻的他尚未经历太多沧桑,但云昊深知,作为一名将领的责任重大。
他勤于研读兵书,不断提升自身的学问。
在士兵中间,云昊不仅因其出色的武艺而备受战士尊敬,更因为他卓越的战术眼光与果敢的决策能力,赢得了全体将士的信任与支持。
他对下属兄弟关怀备至,常能在训练之余与士兵们打成一片,了解他们的疾苦,鼓励他们面对困难时的勇气。
正值芳华十九,却已肩负重任,担任先锋校尉一职,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与领导力。
他身材挺拔,站立时犹如青松独立,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坚定。
一个月前,他随平西侯的四将军罗赫率领一万先锋营的战士,秘密离营,去了战场后方,准备突袭西楚大军的粮草。
不想,西楚军就像是知道他们要来似的,早早的就埋伏在四周。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陷入苦战。
在最后关头,他们损失过半先锋营的战士在为掩护已经身负重伤的四将军罗赫杀出一条血路,送罗赫脱困后,再次转身杀向西楚大军,且战且退。
为罗赫断后。
终于,云昊也受伤了,直至昏迷。
当他再次醒来时,身边就剩一百人不到,且个个带伤。
加上他们四周都是西楚大军,他们陷入敌后了。
于是,云昊就带着这一百不到的伤兵,就地隐藏疗伤。
七天后,他们奋力突围回到玉门关,才发现。
玉门关已被西楚大军攻破,老侯爷罗渊,四位少将军和十万罗家军全部战死。
罗家军一夜之间分崩瓦解,全军覆没。
于是,云昊就带着剩下的兄弟一路向北,收拾溃兵。
等到了荆州,也就收拾了不到三百人。
粮已经在三天前就断了,这群溃兵,在看到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是停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照亮冰雪覆盖的大地时。
面对着生死存亡的压力,他们做出了一项痛苦的选择——为了活下去,决定暂时放下往日的身份,模仿山贼,拦路抢劫过往商队。
“昊哥,大秦抛弃了罗家军,抛弃了我们。我们要想办法自力更生了。”瘸腿老兵道。
“怎么自力更生?”
“设卡收钱。”
“那是拦路抢劫。”
“嘿嘿!差不多吧。你看行吗?”
云昊叹了一口气道:“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干了!”顿了顿,又道:
“记住了,老弱妇孺不收,学子不收,邮差不收。实在是没钱的也不收。还有,不可伤人,百取一就好,留人一线。去安排吧。到时,我也去。”
这并非出于本心,而是生存逼迫的结果。
“好!省的了。”瘸腿老兵一瘸一拐的离去,就像在划船一般。
云昊他们内心深处,仍旧保留着军人的尊严,但眼前的困境迫使他们走上了这条非常规的道路。
于是,他们选择了位于一条穿过山谷的官道,作为他们的伏击地点。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尽管心中有愧疚与不安,但他们清楚这是为了全队的生存。
他们别无选择。
他们利用地形优势,设下了简易陷阱,并安排人员监视道路动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