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到底是在甄嬛传待的时间多,哪怕自己进去之后把剧情搞得面目全非,但是好歹过了好多遍的剧情,所以一看到这一碗绿豆莲心汤,就不由得喃喃出声:“你们姑侄二人还真是喜欢给渣渣龙送绿豆汤啊。”
琅嬅自言自语完看着这碗绿豆莲心汤就眼睛发亮了,翻了翻自己的库存,还真找到点纯度极高的砒霜。
琅嬅站在永寿宫门外施展弹指神功,跟着的太监宫女也只觉得皇后娘娘是因为院子里形势尴尬,正在踟蹰,并没有怀疑什么。
琅嬅见渣渣龙正要把那碗绿豆莲心汤砸了,赶紧装作刚到的样子急匆匆进了永寿宫:“这是怎么了?臣妾听到汇报,娴嫔妹妹与皇上起了争执,这才前来。
这么多年了,皇上该是知道娴嫔妹妹的性子的,她虽倔强一些,但从无害皇上之心的。哟,这是娴嫔妹妹给皇上炖的汤吧,想必是觉得皇上政事辛苦,可见她的用心了。”
渣渣龙看着琅嬅装作没看到身后的一串妃嫔,睁着眼说瞎话地给他递台阶,也缓和了一些心情,伸手接过如懿手里的汤:“罢了,既然皇后都为你说话,你便先回去吧。”
渣渣龙喝了一口汤意思意思,将汤递给身后的李玉。
可是如懿一点都没有跟着下台阶的意思,直挺挺跪着:“臣妾如今并不需要皇后娘娘为臣妾说话,只有一个请求。
皇上如今丝毫不顾惜自己的龙体,酒醉伤身,倦于朝政,令妃这些人也狐媚惑主,一味纵着皇上胡乱行事。
这些本都该是皇后之责,皇后娘娘贵为国母,难道不思劝谏皇上吗?”
琅嬅还没接话呢,渣渣龙又被气到了,伸手直指如懿:“你既然知道劝谏是皇后之责,你以妾妃之身在此逼迫朕是哪里来的道理,朕……”
渣渣龙还没说完呢,就口吐鲜血向后仰倒了。
永寿宫顿时大乱,还是琅嬅赶紧维持了一下秩序,让人去叫了太医才安静了一些。
渣渣龙吐血到被抬回殿内的整个过程,如懿还怔怔地跪在院子里呢,有些怀疑渣渣龙是被自己气得怒急攻心了。
等到琅嬅都安排好了,她才默默地爬起来朝殿内走去,看她的少年郎如何了。
太后自然不会不知道渣渣龙这里的破事,但是等到渣渣龙都吐血晕倒了才姗姗来迟,一来看到正怔怔望着床上的渣渣龙的如懿,就大开嘲讽:“娴嫔果真是什么时候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忤逆皇帝,害得皇帝龙体有损,哀家看,你这刚升上来没两年的嫔位,又要坐到头了。”
如懿在过去的几年里,没有嘴替,舒妃有时候还拖后腿,这时候倒不会百口莫辩,毕竟她虽然心虚了一瞬,倒是的确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于是看着渣渣龙开口:“臣妾只是劝谏皇上,何谈忤逆,许是令妃等人哄骗皇上喝了鹿血酒,伤了龙体也未可知。”
魏嬿婉和一众小嫔妃刚跪下,还没申辩呢,太医过来了,于是大家都顾不得说话了,静静地等着太医诊脉。
等太医说出渣渣龙是砒霜中毒的时候,才都哗然起来。
等到太医赶紧安排人给渣渣龙灌浓盐水催吐,好歹救回来之后,大家才心情平静一些。
琅嬅马上吩咐太医一一查看渣渣龙今日的饮食,连鹿血酒都一一看过了,并无不妥。
这时候魏嬿婉才放心了一点,眼睛一转,道:“皇上今日还饮过娴嫔送来的绿豆莲心汤,还未检验呢。”
当时李玉看到渣渣龙倒地顺水把汤递给后面的小太监了,小太监也要忙着呢,随手放在桌子上了,倒是还没有销毁。
太医在查过之后,确定了砒霜的来历,太后就更为兴奋了:“果然,乌拉那拉氏的毒妇,手段一如既往,哀家就说你今日为何这边胆大妄为,根本是为了弑君!来人,将她关入慎刑司好好审问,等候发落!”
琅嬅虚虚地求情:“皇额娘,皇上还未醒,此时发落娴嫔,恐怕不妥。”
太后一摆手:“行了,哀家又不是即刻要了娴嫔的命,但是带砒霜的汤确是她端来的,若不罚,如何服众。”
琅嬅也只是意思意思,又不是真的不让太后罚,得了太后的话也就沉默了。
等到渣渣龙醒来,知道自己是被如懿一碗绿豆汤毒倒了,如今虽然性命无忧了,但到底伤了身子,以后都要病病歪歪的了,总算从记忆深处想到了药死她奶嬷嬷的那一碗绿豆汤了。
事关自己的性命,渣渣龙也不想留着如懿钓鱼了,直接要将如懿再送回冷宫,给她天天灌砒霜。
琅嬅在旁边假模假样地劝:“绿豆莲心汤虽为如懿妹妹亲手炖煮,但到底不是没有可趁之机的。
如懿妹妹与皇上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臣妾实在想不到,如懿妹妹给皇上下毒到底有何缘由,皇上还是细查过后再处置吧。”
渣渣龙觉得琅嬅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不想放过如懿,毕竟是她亲手端给自己的,所以如懿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快乐老家——冷宫。
渣渣龙又派毓瑚查案了,琅嬅深知要是让毓瑚查,估计又要一查三年,只能去偷偷透答案。
于是渣渣龙得到了一个很令人信服的结果。
太后见上次渣渣龙只是将如懿降位,且对弘曕之事毫不关心,还将讷亲处置了,怀疑如懿用乌拉那拉氏的暗子害弘曕都是渣渣龙授意,一心想为弘曕报仇。
而如懿通过乌拉那拉氏的人手知道了凌云彻变成凌公公之后,也是每日以泪洗面,对渣渣龙产生了怨怼。
所以此次是太后安排人在如懿的汤中下了砒霜,如懿发现了却故作不知,还是端给了渣渣龙。
渣渣龙在审问了惢心和李玉,还有与此有关的乌拉那拉氏暗子和钮祜禄暗子之后,就更是确信此事了。
这时候,大清第一好爹,在查了好几年太后的把柄之后,终于有了重大突破,来给渣渣龙汇报了。
本来就在缠绵病榻的渣渣龙听完之后猛得咳嗽起来:“什么?果亲王是太后与先果亲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