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关注点更精准:“哦?乌拉那拉氏在冷宫都有人对她忠心耿耿,不愧是后族啊。乌拉那拉氏手中的人手,大约是已故景仁宫的吧。也不知道如今皇帝,可还爱喝绿豆汤啊?”
太后这会心一击让渣渣龙总算从破防中回过神,看着地上跪满一地的人,神情晦暗:“传乌拉那拉氏。”
如懿被带过来的时候一直捂着脸,她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体面,怎么能出现在亲亲老公的那一群妖精面前!
可惜李玉在见证过渣渣龙被王钦扑倒之后就被渣渣龙不知道驱逐到哪里去了,不然还可以让她收拾收拾再过来。
如懿这副披头散发,衣服全是褶皱的出场很明显引起了热议。
如懿站在殿中间,海兰跪着眼泪朦胧:“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突然从嫔妃的座次中冲出一个影子,狠狠甩了如懿好几个巴掌。
没错,又是巴图鲁白蕊姬。
今天搞的这一出把之前朱砂局的锅往如懿身上扣得更严实了,白蕊姬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殴打害她的凶手的机会。
如懿继续张开她带着护甲的爪子保护脸,任由白蕊姬殴打,被坐在上方的渣渣龙狠狠一拍桌子打断。
渣渣龙示意台下的证人们将证词又说了一遍,问道:“乌拉那拉氏,你有什么话说?”
如懿看着充当证人的凌云彻,满眼不可思议,她可是为这个小侍卫提供了好多温暖的呢,他居然背刺她!
如懿总算放下了那双戴着护甲可以展示她体面的手,眨巴着双眼,嘟着她那常年吃辣更加挺翘的嘴唇说道:“臣妾……我没有做过。”
所有人都等着如懿狡辩,但是大殿安静了半晌,大家终于确定,如懿要说的话就这几个字。
渣渣龙也暴躁了:“乌拉那拉氏,如今证据确凿,你一句不曾做过哪里有可信之处!”
如懿的眼睛眨巴得更频繁了:“乌拉那拉氏?皇上,我们年少相知,墙头马上,如今在你口中,我就是一个乌拉那拉氏?”
所有人都没弄清楚如懿的脑回路,阿箬悄悄在惢心耳边蛐蛐:“现在不是力证清白的时候吗,她在做什么?勾起皇上的旧情?”
惢心:“这不是和你……和水枝之前告发她的时候表现相差无几嘛。她一直就是这样一个已读乱回的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见。”
哎呀,老忘记这次阿箬的告发戏份被取代了呢。
渣渣龙更暴躁了,如懿就是他狂躁症的导火索:“朕是给你分辩的机会,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的!”
海兰立马飞扑:“一切都是臣妾所为,是臣妾以宫中人欺负我为由让姐姐告知我人手,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姐姐毫不知情啊皇上!”
如懿也瞪着渣渣龙:“分辩?皇上何曾听我分辩过?清白二字,我已经说倦了!”
阿箬摸着她的肚子瞪大了眼:“她什么时候分辩过!”
惢心:“‘臣妾百口莫辩’、‘臣妾无话可说’、‘臣妾相信清者自清’,这些都是如式分辩。”
渣渣龙继续暴走:“清白!清白!清白!你只会说个清白,有什么用?朕能怎么办?”
如懿更失望了,看了看刚显怀的阿箬:“皇上,是您对我说的你放心,可是您可曾放在心上?”
如懿遭受了龙根守卫不成功和居然有男人没被她吸引的刺激,渣渣龙遭受了绿豆汤和人淡如菊破碎刺激,两个都受了刺激的在慈宁宫大演偶像剧,搞得各背景板们都一副牙酸的表情。
这个时候,永远不用坐月子的金玉妍扶着贞淑进殿了。
金玉妍因为遭受朱砂之毒,和白蕊姬一样得了下红之症。
想着以后不能侍寝、唯一的阿哥体弱不知道能不能养活,达不到世子的期望,金玉妍简直恨死如懿了,听到如懿要受审,自然要来补刀。
金玉妍一进殿,也不管现在的气氛是多么的怪异,跪下就开始唱念做打:“皇~上~臣妾和四阿哥命苦啊,居然受如此算计。好在是得皇上庇佑,臣妾生产前一直在养心殿安胎,不然四阿哥连降生的机会都没有啊,就算降生,说不定也与玫贵人那个……皇上,求您作主啊!”
白蕊姬也恶狠狠的瞪着如懿:“皇上,这个贱人在冷宫手也伸得这么长,分明是要皇上断子绝孙!”
太后也还有幽幽叹气:“哎,昔日景仁宫祸害了先帝多少子嗣,可见这乌拉那拉氏是得了她姑母的真传了。”
渣渣龙和如懿互瞪,惢心觉得自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了,但凡紫荆城有电灯,这俩产生的电量都可以让紫禁城变不夜城。
最后渣渣龙直接下了旨:“乌拉那拉氏和珂里叶特氏都冷宫安置,永世不得出。”
海兰还在大呼“不关姐姐的事”,如懿已经低着头摸着头发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了。
惢心严重怀疑她想走断发流程,但是殿里没有剪刀。
金玉妍和白蕊姬明显还是很不服,但是渣渣龙已经甩手走了,今天是不给玉氏和南府当赘婿的一天!
渣渣龙回养心殿之后就吩咐了人来将阿箬移到金玉妍曾养胎的臻祥馆,阿箬自然带上了她的绑定老大惢心。
渣渣龙确确实实是被太后的绿豆汤恐吓刺激到了,开始用他手底下一群废物们清查景仁宫人手。
皇后更是吓得顾不上鸡娃了,生怕撷芳殿也冒出一堆景仁宫的人手,赶紧将伺候二阿哥的人补齐了。
整个后宫都风声鹤唳的,太后就蠢蠢欲动的开始出来找存在感了。
帝后夫妻同时变怂包,太后终于达成了在后宫有话语权的目的,整个后宫大约只有太后是快乐的。
大约是物极必反,水满则溢,赘婿渣渣龙在太后一次次的强压,和阿箬都要生了毓瑚也依然没有半分进展的情况下,总算在周围人若有若无的提示中想到了他老爹还有个粘杆处。
费劲将被太后打散的粘杆处摸鱼成员们搜罗起来的惢心在臻祥馆躺倒在阿箬怀里,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