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建一间,当这是你家,你想建,大队长都不一定给批。
两个女知青不甘心留在乡下,做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妇女。
她们下乡几年,看不惯农民的生活作风,有意无意的表现让本就不欢迎她们的村民们更加厌恶。
即使在路上碰到,也不会说话,所以丁兆轩坐着汽车来的消息她们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丁珠不想和两个女知青住,她做什么,这两个人都觉得她在装。
她还听到她们俩说悄悄话,说她没钱还装大款,穿的布拉吉裙子、小皮鞋肯定是假货。
能有自己住的地方再好不过,但现在整个大队都在忙,她有些失落道。
“爸,大队的人都在忙着建砖窑厂,没人有时间给我建房子。”
丁兆轩朝她摆摆手,建不了房子,珠珠的住处他要另作安排,思来想去,还是尉家最合适。
先在尉家住一段时间,等学校建好了,再搬去学校宿舍住。
“珠珠,你先将就一晚,我回去和锦泽小子说说,让你在他家住一段时间,明天我给你搬好东西再回去。”
其实这个方案他也不太满意,他想把宝贝女儿带回家,乡下多苦啊,他家珠珠都瘦了。
但珠珠主意大,瞒着他们报名下乡插队,名单已经在政府登记上报表扬。
他不死心把所有的关系都走了一遍,还是不能解决,只能看以后的政策变化了。
丁珠心情很好,让丁兆轩回去后,她蹦蹦跳跳的进了门。
老爸说可以去尉家住,那就可以和蜜蜜待一起了。
两个女知青有点懵,丁珠他爸怎么还认识大队长。
丁珠洗好脚回来,宿舍里面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一片。
幸好她早有预料,每次这两人都不给她留灯,丁珠拉上床帘,打开手电筒,盘腿坐在床上吃刺泡。
她才不分给那两人,之前她买的零嘴拿出来分。
落在她们眼里,她倒成了故意讨好她们,想躲懒不干活,说她以后还想吃她们的粮食。
整个宿舍除了丁珠吃东西的声音,很安静。
李芳忍了一会,越加看不惯吃独食的丁珠,暗骂丁珠没教养,影响她休息,突然出声嘲讽道。
“丁珠,你这小日子过得真惬意啊!不是零食就是大米饭,日子和封建社会的皇帝有得一拼。”
这话一出,丁珠脸色当场铁青,这话是能说的吗,传到外面去她不得被口水淹死。
她东西都不吃了,一把拉开帘子,目光森冷的射向李芳。
“看看你嫉妒的嘴脸,我真忍不住想要往你那喷粪的嘴上哐哐两拳。”
“我爸是钢铁厂的厂长,我妈是棉花厂的副主任。”
“大哥是钢铁厂组长,以后继承我爸的工作,我弟弟在读工农兵大学,出来后有自己的铁饭碗。”
“我主动响应国家号召参加农村建设工作,我们一家都在为华国的振兴挥洒汗水。”
“李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以后你嘴上再不把门,我只能去派出所,请警察叔叔做主。”
丁珠声音不大,带出来的震撼不小,床上的两个女知青都呆住了。
李芳很快反应过来,懊恼的拍打自己的嘴,让你乱说话。
谁知道丁珠的家世背景那么强悍,吃好穿好,是她应得的。
她干巴巴的开口找补,“丁珠,我是无心的,你别和我计较,……。”
李芳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
丁珠嗤了一声,才不想听她的废话,拉上帘在继续吃刺泡,话说蜜蜜给的树莓真好吃。
……
半夜,尉锦泽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陈蜜蜜的睡颜发呆,心里溢得满满的。
日子太过美好,他总感觉自己在做梦,亲了亲她的粉唇,不是梦。
尉锦泽轻轻下了床,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关上门,去后院的笼子里抓了一只竹鼠去夜市。
京市粮食贵,还限粮,在哪里买粮食和打仗没区别。
运输队近期没有跑京市的单子,正好今天丁厂长来了,去黑市买点粮食请他带回去给岳父岳母。
尉锦泽的脚程很快,没多久就到了黑市。
黑市这次又换了一个地点,这还是他去县城拉废砖时,去刘大家,问了一嘴,得到的具体地点。
在外面对好暗号,他才被看守人带进去。
尉进泽一进门,刘大放下事情,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
“老弟,走,进屋。”
尉锦泽给他说了自己来的目的,刘大招来小弟,交代小弟去外面买粮食。
锦泽想得也太周到了,还给岳父岳母买粮食,要他说,住京市的不缺钱,又不是买不到,真没必要折腾这么一通。
这般想着,刘大啧啧出声,“啥时候带弟妹出来认认面,老哥我好奇很久了,究竟是那个小美女能拿下你。”
尉锦泽笑了起来,眼里的笑意久久不逝。
“快了,等我买完三转一响,举行婚礼,刘哥一定要来。”
刘哥木着脸,“兄弟结婚,我怎么可能会缺席,到时不灌醉你哥不停手。”
尉锦泽拎出背篓里捆好的竹鼠,递给刘大。
“刘哥,今天手气好,一下抓了三只,你带回去做了当下酒菜。”
他娘嘞!
好肥的一只竹鼠,估计有两斤半。
刘大双眼发光,竹鼠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野味,有人捉到竹鼠,都是私底下拿去国营饭店换钱,外面多数看不到竹鼠的身影。
国营饭店加工好的竹鼠价格美丽,只可仰望,一般家庭是吃不上的。
都是自家兄弟,刘大不客气,欣喜的接过竹鼠。
“野味很好,老早就馋这一口了,老哥也不跟你客气,正好我带回去给几个小崽子打打牙祭。”
两人开心,聊了很久,直到几个小弟扛着粮食进来才停止。
尉锦泽把五十斤的面粉装进背篓底部,再把一袋大米垒在上面,和刘大告别后,他背着大背篓出了黑市。
半夜,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半空。
路上除了偶尔几声猫头鹰叫声之外,只余尉锦泽赶路的脚步声。
不知道媳妇儿乖不乖。踢被子没有。
心里记着事,他的步伐矫健,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越拉越长。
到了家门口之后,他把背上的东西放好,快速冲完凉。
身上的衣服过了汗味,浸水之后随意搓了几下,拧干挂在竹竿上。
晾好衣服,尉锦泽光着膀子,轻手轻脚回了屋。
陈蜜蜜抱着玩偶侧躺在床上,一头乌发铺散开,睡的很香,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他半夜三更洗澡,身上带了一身寒气,怕给她过了寒气。
尉锦泽光着膀子,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直到体温升高才上了床,大手一收将她小心的拢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