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柒走在路上,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人跟着,但是回头又看不到人影,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家附近也没有消失。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怀疑是不是最近太累产生幻觉了。
“难道真的是我这几天累到了?”方小柒在心里嘀咕着。
而另一边,修泽心里也很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敏锐和警觉。有好几次,他差点就被发现了,幸好他的轻功够好,及时隐藏起来。
终于走到家门口,方小柒迅速关上门,然后转身从门缝向外看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人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对着屋内喊:“爹,我回来了……”
修泽躲在树上,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道这个女子跟他家主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此时,方圆听到声音,手里拿着大勺从灶房里走出来,关切地问:“大人没为难你吧?”
方小柒不想让父亲担心,连忙摇头说:“没有,只是让我帮了些忙而已,爹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方圆笑着回答:“我给你熬了些汤,你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开饭。”说完,他转身走进了灶房。
方小柒应道:“好……”便朝着房间走去。
吃饭间方小柒简单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只是没有说乔晏殊在街上被人刺杀事。
“女子的命苦啊!”方圆端起碗筷感慨了一句。
“爹,您歇着我去洗。”方小柒伸手去拿方圆手里的碗筷。
“还是我来吧,你啊也享不了几年福了,过了年都十八了,等你成了亲到了婆家就是大人了,以后洗碗做饭的活要干一辈子呢,也就在我跟前能清闲些。”方圆躲开方小柒伸过来的手。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在家陪着爹,到时候好给你养老。”方小柒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丫头,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方圆笑着摇摇头,转身进了灶房。
方小柒还是帮着方圆收拾了厨房,随后便回到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自己和乔晏殊在街上被人刺杀的场景,让她感到一阵后怕。
第二天清晨,方小柒睡过头了,眼睛周围还挂着黑眼圈,就匆匆忙忙地跟着柳小山赶到了衙门。
今天是三个姑娘失踪案的公开审判日,她需要作为仵作出庭为几个姑娘证明清白。
乔晏殊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官服,端坐在大堂公案之后,威严庄重。捕快和衙役们分别站立在两侧,神情肃穆。
陈雷、琴娘、红杏以及凤凰山的土匪们,还有被绑架的连翘、胖丫三人及其父亲,总共十几人分成两组,整齐地跪在大堂的地面上。
童锦程面色阴沉,表情难看地站在大堂门外,等待接受审讯。衙门里的师爷则坐在另一侧的桌子前,准备好笔墨纸砚,等待记录口供。
乔晏殊用力拍打惊堂木,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同时,衙役们手持廷杖,轻点地面,并低声喊道:“威武……”
乔晏殊再次拍响惊堂木,大声问道:“公堂之上,下跪者何人?速速报上姓名!”他的气势如同电视剧中的包公审案场景一般庄严肃穆。
方小柒的眼皮子跳了跳,心里纳闷今天大人怎么气势这样足?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连城膝行两步,语气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小的是城外三十里堡的连城,几日前小女连翘和同村的小姐妹一起……”
随着众人的一一对峙,庭审已经过了一半。
乔晏殊转头看向方小柒,开口问道:“仵作方小柒何在?”
然而,此时的方小柒却正在打瞌睡,完全没有听到乔晏殊的问话。一旁的董小义看到这一幕,心知不妙,急忙用力在方小柒的脚上踩了一下。
方小柒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正要张嘴大叫,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公堂之上,连忙闭上嘴巴。
乔晏殊看着方小柒的样子,脸色微沉,再次重复道:“仵作方小柒何在?”
方小柒如梦初醒,急忙站出来,恭敬地回答道:“大人,小的在……”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众人面前,脸上还带着一丝尴尬和愧疚之色。
大堂外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怎么会是一个女仵作呢?”有人疑惑地问道。
“是啊,而且看起来年龄还不大呢。”另一个人附和道。
“这不是方仵作家的儿子吗?”又有一人惊讶地说。
“原来她是个姑娘家啊。”最后,终于有人恍然大悟。
乔晏殊听到这些议论,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喊道:“肃静!”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这时,童锦程才抬起头来,看向站在大堂中央的方小柒。他的眼神闪烁着光芒,心中暗自惊叹:“这姑娘怎么长得如此俊俏!”
乔晏殊表情严肃,一脸板正地问道:“所有伤者的伤势你都已经查验过了?”
方小柒毫不犹豫地回答:“回大人,根据我的验伤结果,每个人的伤口都与他们自己的陈述相符。那三位姑娘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和轻微的皮外伤,而且她们都是完璧之身。”说到这里,方小柒特意强调了三个姑娘的清白之身。
然而,人群中却传来了质疑的声音:“大人,这位方仵作年纪轻轻,她的话可信度恐怕不高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乔晏殊眉头紧锁。他目光循着声源处望去,只见瑾王笑容可掬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很明显刚才就是他问的问题。
方小柒恭敬地向瑾王行礼,“见过瑾王,王爷此言差矣,谁说年纪轻就没有可信度了?自古英雄出少年,甘罗十二岁被封丞相,骆宾王七岁成诗,李清照十六岁便以词作名动京城……”
方小柒一口气说出了好几个历史上有名的少年英才,她的眼神明亮而坚定,仿佛对这些故事耳熟能详。
瑾王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因为这些人物他只是在一些古籍残卷中看过,这方小柒不过是个仵作之女,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
乔晏殊惊讶地看向方小柒,心中暗自思忖,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历史典故呢?据自己原身的记忆中,方小柒刚提到的人物,只存在这个世界的一些古书之中,难道她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