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定睛一看,这宫女竟是自己宫中一个平日里极为不起眼的小丫头,名叫喜儿,平日里她忙着应对后宫诸事,仿若陀螺般连轴转,确实未曾过多留意过她。
喜儿抽泣着,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边哭边说:“皇贵妃,您平日里做的那些事,奴婢虽不敢言,可今日实在不能再帮您隐瞒了。您与叶昭仪暗中谋划巫蛊之术已久,这信封便是您让奴婢去送的,奴婢…… 奴婢实在是害怕,不能再助纣为虐了。”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仿若决绝的烈士,猛地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
“喜儿!” 苏瑶惊呼一声,仿若受伤野兽的悲嚎,想要伸手阻拦,却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喜儿倒在血泊之中,鲜血迅速在地上蔓延开来,仿若一朵盛开的红莲,触目惊心,仿若将她最后的希望也一并吞噬。
众人被这毫无征兆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尖叫声顿时打破了平静,在殿内此起彼伏地回荡,那声音恰似夜枭在暗夜中发出的凄厉啼鸣,满是惊恐之意
。苏瑶心中亦是一震,可她面上却竭力维持着镇定,身姿虽微微一晃,却并未瘫倒。她深吸一口气,强自稳住心神,目光直直地落在喜儿的尸体上,眼神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澜,仿若在不动声色间探寻着真相的蛛丝马迹,嘴唇轻抿,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却清晰:“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的她,心中诚然被一股寒意侵袭,可理智告诉她,慌乱无济于事。尽管那股绝望如同浓重的阴霾,试图将她笼罩,仿若要把她拖入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黑暗深渊,让她找不到半分解脱困境、洗脱嫌疑的契机。
但她紧咬牙关,暗自较劲,绝不让这股绝望在面上显露分毫。
就在皇后满脸得意,迫不及待地准备动用中宫权威,强行把皇贵妃苏瑶和叶昭仪关押起来,欲借此彻底巩固自己的胜局之时,殿外陡然传来一声尖细悠长、极具穿透力的高喊:“太后驾到 ——”
这一嗓子仿若一道晴空霹雳,刹那间,喧闹得仿若炸开了锅的大殿瞬间被震得鸦雀无声,众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匆忙不迭地跪地,齐声高呼:“太后万安。”
皇后心头先是一喜,暗自盘算:太后这一来,必定是站在我这边,要帮我打压苏瑶,往后这后宫,可就真真正正唯我独尊了,我看谁还敢与我作对。
这般想着,皇后嘴角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却满是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胜券在握的光芒,仿若已然看到了自己日后在后宫说一不二、风光无限的场景。
太后在一群宫女、太监的前呼后拥下,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步入大殿。
她目光冷峻,仿若能一眼看穿这世间所有的虚妄与伪装,先是不紧不慢地扫视了一圈众人。
最终,那目光仿若带着千钧重量,落在了苏瑶和叶昭仪身上,微微皱了皱眉头,眉心那浅浅的褶皱好似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思量。
皇后赶忙起身,莲步轻移,急急忙忙地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语气里满是急切邀功的意味,仿若在向太后展示自己处理这后宫乱事的雷厉风行:“太后,您怎么来了?这后宫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妾正准备处置妥当后,再向您禀报呢。”
太后仿若未闻,径直朝着苏瑶和叶昭仪走去。苏瑶微微欠身,行了个优雅的礼,眼中虽有防备,却仿若一只受伤后仍保持警觉的小鹿,不卑不亢地轻声说道:“太后,臣妾……” 话未说完,太后抬手轻轻制止了她。
太后微微俯身,亲自将苏瑶扶起,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贵妃,哀家知道你受委屈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皇后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仿若见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心中暗道:这怎么可能?太后平日里可是帮着自己对付苏瑶的,今日怎会突然帮她说话?
太后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皇后,眼神中透着几分威严与不满,仿若审视着一个犯了大错的孩童:“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行事怎如此鲁莽?仅凭这几样不知真假的物件,就要定皇贵妃和叶昭仪的罪,哀家看你是越发糊涂了!”
皇后慌忙双膝跪地,声音颤抖,急切地辩解道:“太后,这证据确凿啊,那信封、还有宫女的指认……”
太后冷哼一声,仿若对皇后的辩解极为不屑:“哼,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是几张信件的碎片。
“哀家近日听闻后宫有异动,便暗中派人留意。这几封信,可不是从什么寻常地方搜出来的,而是源自一个宫女的住处,这宫女,正是苏瑶宫中已死去的喜儿。”
太后看了看皇后继续说道;“那喜儿,因上次打碎了花瓶,被苏瑶的宫女依照宫规惩罚,心中便积下了怨恨,竟起了这般歹毒的心思,蓄意谋划了这一场诬陷闹剧,妄图让苏瑶和叶昭仪万劫不复。”
太后顿了顿,目光扫向那些吓得噤若寒蝉的妃嫔,眼中透着警告:“你们这些人,见风使舵,毫无主见,往后若再敢如此,休怪哀家不客气!”
一众妃嫔吓得跪地连连磕头,大气都不敢出,口中直呼:“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太后又转向苏瑶和叶昭仪,神色缓和了些,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阴霾:“皇贵妃,叶昭仪,你们受委屈了。哀家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这后宫,不可再因这些无端之事乱了套。”
苏瑶忙盈盈下拜,仪态优雅却难掩疲惫:“多谢太后明察秋毫,还臣妾与眉儿清白。臣妾日后定当更加小心谨慎,协理后宫,不负太后与皇上所望。” 叶昭仪也虚弱地跟着道谢,眼中满是感激,仿若劫后余生的庆幸。
太后微微点头,仿若恩准了她们的感恩:“都起来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众人也都散了,莫要再多生事。若是谁敢再议论此事,哀家定不轻饶!这后宫的丑事,万不能传扬出去,以免让外人看了笑话,影响皇家威严。” 说日前,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众人鱼贯而出,大殿内渐渐恢复了平静,可苏瑶心中清楚,这看似平静的后宫,实则暗流涌动。经此一劫,她与叶昭仪回到宁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