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言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那鲜血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寒冷。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似乎要将林鸢吞噬。
他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墨奕栩,大步走向林鸢,每走一步地板都发出沉重的响声。
墨奕栩皱着眉头,立马上前阻止:“谨言,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怎么还这样想?鸢鸢对我来说就像是亲妹妹!”
墨谨言闻言,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在夜色里格外刺眼。
他斜眼看了一眼墨奕栩,语气充满了讥讽和恶意:“妹妹?女朋友才对吧?”
林鸢被气得全身发抖,脸颊绯红,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燎原:“墨谨言……你真是卑鄙!你凭什么这么诬蔑别人!”
然而,墨谨言似乎根本没看到她的愤怒,嘴角依然挂着笑。
“大哥,”墨谨言慢条斯理地说,“你似乎真的把陆家那件事忘了。”
墨奕栩一听这话,脸色骤然变得冰冷,“墨谨言——”
“林鸢,你还真是有一套,能让那么多男人围着你转,就连我都有些佩服你。”
墨谨言肆无忌惮的羞辱着林鸢,语气充满轻蔑。
“砰——”
就在这时,墨奕栩的脸色都已经铁青,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一拳朝墨谨言砸去。
墨谨言猝不及防,直接被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他嘴角的血迹清晰可见。
墨谨言擦了擦嘴角,露出更嚣张的冷笑,挑衅地说道:“哟,你心疼了吗?哈哈,这说明我的猜测没错,你们确实有鬼!”
墨奕栩的眼神冷得像冰一样,握紧的拳头也微微颤抖。
自从墨谨言那一晚闹过之后,林鸢差不多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没想到这次见面……
林鸢看着不远处举止亲密的两人,撇了撇嘴,头也不回地向医院走去。
“林鸢姐,抱歉啊!刚才路上有点耽搁了。”
舒月月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脸愧疚地看着林鸢。
林鸢抬头看了看她,那双明亮而略带冷意的眼睛轻轻扫过舒月月的脸,尤其在她有些红肿的嘴唇停留了一会,然后平静地移开目光。
她淡淡地说:“没关系,你来了就行。”
舒月月的脸上露出几分撒娇和害羞的表情:“都是谨言的错啦,我叫他不要送我,他非要陪我一起走过来,结果就……”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嘴唇,似乎想擦去那点尴尬的痕迹,眼里却透露着难以掩盖的甜蜜和羞涩。
舒月月还想解释下去,但被林鸢轻声打断,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项目文件准备得怎么样了?都齐了吗?”
舒月月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赶忙从手提包里翻出了一叠厚资料。
林鸢一页页翻看,错误和遗漏像刺眼的灰尘,不断刺激着她的忍耐力。
林鸢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纸张散落得到处都是。
“林鸢姐……”
“这就是你花了一个周准备的结果?到处是漏洞,数据乱七八糟,连基本的文件格式都是错的!”
舒月月的双眼迅速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手无助地扯着衣角,那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林鸢姐,我知道自己错了,这些工作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我已经尽力了,但是还是做得不好……”
看到舒月月现在的样子,林鸢的脸色更加阴沉。
“所有的资料我都已经给你了,甚至连注意事项也都一一讲清楚了。不过是简单的整理文件,真的很难吗?”
门突然被推开,有几个同事走了进来,看到舒月月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纷纷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们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医生,出什么事了?”
林鸢皱着眉头正准备说话,却被舒月月抢先了。
舒月月抽泣着,声音里带着委屈和自责:“你们别怪林鸢姐,都是我的错,资料弄得一团糟,还给林鸢姐添了特别多麻烦。但我真的很努力了,可能是我还不够仔细,呜呜……”
说着,她用细长的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让周围的几位男同事不禁心生同情,纷纷投来怜悯的目光,同时也有几分对林鸢的不解。
林鸢的脸色很难看,嘴唇紧紧地闭着,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她的心情变得紧张起来。
几位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位年长医生小心翼翼地开口:“林医生,别这么生气,新人总是需要学习的。”
舒月月听到这话,眼圈红了,声音哽咽着说道:“不用安慰了,真的,我自己太笨了,给大家带来了麻烦。”
说完这句话时,她还偷偷看了一眼林鸢。
林鸢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愤怒,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但这笑容并未到达她的眼睛里,反而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你在学校学了这么久,基础知识也学了这么多年,这整理资料有什么复杂的?难道你们学校老师从没教过你要仔细做事吗?”
林鸢扯动了一下嘴角,无视了舒月月那几乎要哭出来的眼神,冷冷的说出了这些话。
刚刚站出来帮助舒月月说话的人,现在也被吓愣了。
大家看着舒月月,对这样简单的事居然都无法处理好。
哦……
不愧是有后台的人。
“林姐姐……”
舒月月轻声叫道,她的嘴唇在颤抖,看起来特别受了委屈的样子,“林姐姐,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我总是做不好。并且我……我真的不清楚该怎么办。”
林鸢揉了揉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舒月月:“你觉得我能怎么办呢?”
如果不是胡主任要求她来指导舒月月,林鸢根本不想跟她有瓜葛。
“我……”
舒月月一时语塞,只能呆呆地看着林鸢。
林鸢轻轻勾起了嘴角:“要不,我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你看怎么样?”
“林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已经尽力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呜呜……”
舒月月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冤屈。
林鸢注视着正在哭泣的舒月月,淡淡地说:“如果你觉得我在羞辱或者欺负你,那你可以去找别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