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月看着端上来的卤肉,笑了,“你小子,还专门逮着好的吃。”
卤肉只切了猪耳朵,猪嘴,猪舌头,猪尾巴,排骨也拿了一些。
“嘿嘿,反正都一个价嘛,我感觉这些好吃一点。”有地笑着说道。
四人每人一碗米饭,吃着炖菜和卤肉,那叫一个香。
难得的是,有地切那么多卤肉,杨大柱都没拦着。
或者是快到饭点了,又或者吃饭的人都喜欢跟风。
赵九月四人刚开始吃,就有客人来了,之后陆陆续续一直就没停过,虽然没有码头工人那么多,但也让四人忙碌了起来,吃饭都只能换着来了。
等到码头工人下工之后,赵九月的摊位比昨天还要热闹,真正的围得水泄不通。
看来,后世的调料作用还是蛮大的,尤其是味精和鸡精,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神器。
加了味精和没有味精和鸡精的菜,完全是两个味道。
空间里别的调料有很多,可味精和鸡精是有限的,看来今天回去要试着自己制作鸡精了。
味精的制作相对复杂,好像需要提取小麦里面的成分,赵九月不会,但鸡精好制作呀,有鸡有香菇,加点葱姜蒜,熬制浓缩就行了,特别简单,赵九月想着回去就尝试一下。
一直忙到正午刚过,也就是一点钟的样子,不出所料的,不管是卤肉还是炖菜,全部都卖光了,不够卖,根本不够卖。
倒是米饭,还剩了一大半,这是赵九月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本来也没煮多少,而且米饭根本就不赚钱,没想到这唯一不赚钱的买卖。居然卖不动。
那一小部分卖出去的米饭,也是那些街上的人过来才会要米饭,码头工人就没一个要米饭的,全是自带的杂粮饼。
看来明天可以不用做米饭了,再买一个大锅,搞两锅炖菜。
卤肉的话,一口锅暂时够用了,因为锅很大,这两天卤肉的量,锅都还没装满,明天加量,直接一大锅卤肉。
“老板,明天多做一些啊!”
“对啊,今天专门来吃炖菜的,结果这么早就没了。”
“老板,明天多做点啊,我还准备多买一些,留着晚上带回家给孩子尝尝呢。”
没有买到炖菜的码头工人,纷纷要求赵九月明天多做一些,赵九月都笑着应下,“大家放心,明天一定多做一些,保证大家都能吃得到。”
“三婶,这生意也太好了。”
有田很是兴奋,十月的天已经不算热了,可他却忙得满头大汗,昨天晚上听阿爹说生意好,但也不知道有这么好啊,这简直就是好到爆啊!
“嗯,所以你和有田要快点学,学会了多帮三婶分担一点。”赵九月鼓励道。
“放心吧三婶,炖菜和卤菜都不复杂,怎么做我都知道了,只要再把火候掌握好就行了。”有田很有信心的说道。
“嗯,聪明,比你爹学的快,你爹那大老粗到现在连步骤都搞不会。”
“九月,不带这么埋汰人的,我也在努力学啊,你不能夸这小子损我呀。”杨大柱感觉没面子了。
“哈哈哈,阿爹,你就是不行,别反驳。”有地补刀。
几人把东西收拾完,又去市场上采购,赵九月又去订了一口大锅,没办法,现成的锅都没那么大的,必须得定制,暂时只能先用小锅了。
买完东西,三辆车一起回村,赵九月依然驾驶着猫眼螺,马车则是有地驾驶。
那小子可兴奋坏了,虽然只是驾驶,那也是马车啊,比骡车高档,嚷嚷着,回去一定要骑骑马。
杨大柱跟有田在一辆车,有田也得学会驾驶车。
赵九月算了下账,今天也赚了十多两银子,明天加量之后,估计能赚20两银子以上。
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家产,总共有2500多两银子,这么多钱在村里绝对是首富了。
别说在村里,即便是镇子里也数得上号,如果在县城的话,估计这点钱还算不上富有。
毕竟县城里面随便一个房子都上百两,好一点的几百上千两的都有,尤其是商铺,好的铺面最少都要几百两银子,如果像云来客栈那种二层小楼,没有几千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
车子来到村口,榕树下面又是一群人在那里聊八卦。
看到有马车过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估计是什么大人物,也不知道来咱牛角村干嘛?”有人小声说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看中哪家姑娘过来提亲的呢?”
“也不知道谁家这么走运,这以后可就发达了。”
众人都以为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直到看清驾驶马车的居然是杨有地之后,“诶,不对啊,这赶车的不是杨家老大家的四小子吗?”
“对的,赶车的就是杨有地。”
“后面那辆车是杨大柱和有田呢。”
“最后面那辆车是赵九月。”
“你们说,会不会是赵九月又买了一辆马车?”
“怎么可能?马车可不是骡车,赵九月不可能买得起。”
“就是,马车多贵啊,就算他赵九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也买不起马车。”
“嘿,你怎么说话的呢?红口白牙的,可别坏了人家的名声。”
“我就这么说话,怎么的?”
这人转头一看,说话的人居然是王二赖。
王二赖杵着个拐杖,恶狠狠的瞪着说话的人。
那人见是王二赖,没有吭声,这家伙名声太臭,还是不得罪为好。
有地赶着马车来到榕树下,也没有显摆,他急着回去骑马呢。
赵九月跟着前面的车,听着那些人小声嘀咕,有的羡慕,有的妒忌,还有的人说话并不好听。
赵九月想着要不要放几只马蜂,让那些说话难听的人吃点苦头。
可就在这时,她感应到有一双恶毒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转头,赵九月就与一双猩红的眸子对视起来。
王二赖眼睛通红的瞪着赵九月,只恨不得生吃了她。
就是这娘们打断了自己的腿,这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娘们居然把自己的命根子废掉了,大夫说了,自己以后不能人道了,此仇一定要报,一定。
赵九月看着是王二赖,也就不意外了,就说嘛,自己来这里唯一能称得上是仇人的,就只有这家伙了。
嘴角微微勾起,赵九月轻蔑一笑,转头,驾着车走了,只有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仿佛要把车厢盯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