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副宗主带过来的三十名核心弟子成弧形站在他们后面,见秦阳傲慢无礼,气愤不已。
秦阳掌扇了阮长老,他们只能压制住心中怒火。
但有的压制得住,有的压制不住。
这个秦阳使什么诡异手段打翻了阮长老,不是还有季副宗主吗?
季副宗主功臻分神中期,是神一般的存在。
季副宗主向来性格随和文雅,就认为剑宗的人可以冒犯吗?
“剑宗的逃犯,跑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我们的缉拿,你认为你一个什么紫衣天师护得住他们?”有个金丹中期弟子义愤填膺,指着秦阳怒喝道。
啪!
秦阳又抬手轻扇,这弟子飞进来,破窗而出碎到店外大街上。
季秋和裴如珠骇然,阮海被扇,他们没能看清。
而这名为宗门名誉挺身而出的弟子被扇飞,他们同样没看清。
他们手下的弟子也是一脑壳的懵逼。
秦阳这厮出手轻描淡写,且速度又不快,虽算是劈空掌,却没见灵力波功,人便莫名其妙中了招。
整个厅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没人再敢出头,更多的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道爷我说了,投我的几个神火宗长老弟子往后是我的人了,休得再打他们的主意!”秦阳站起身来,嘴角又挑出微笑。
他说完便往外走,留下剑宗一厅的人呆若木鸡,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头。
“这厮太嚣张了!”大半晌,裴如珠失神自语道。
“不是本尊不出手,要是赢不了他,剑宗名誉受损更大!”季秋知道大伙心中在一腹诽自己不出手,辩解了一句。
当然,这话没人信,包括他自己。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裴如海忧心忡忡道。
“回山门吧,眼看又要过年了,呆在这里没人理会咱们,没有任何意义!”季秋叹了口气,言语间怪宗门不派援兵过来,让他们在这里吃瘪。
下午,剑宗一行人在店里结帐走人,这一住三个多月,店老板倒有些恋恋不舍了。
秦阳这边也没在玉城逗留,出了城直接飞回了龙门城。
他先到了白府,得知府上没什么人中毒,这才放下心来。
周知府又到王府禀报,说东城的新城墙竣工,只待验收。
这事拖不得,工程验收了才好把各项余款结清,几万民壮都在等待拿工钱回家过年呢。
第二天早上,秦阳随周知府,同知等一众官员到东城外验收新城墙。
不错,新城墙宏伟壮观,又圈了五里宽,十五里长的新城区出来。
下一步就是招商引资,建设东城新区。
当然,这是周知府的事,秦阳一概不插手。
待过了年,北城那边的工程小得多,北郊有试炼场,又有军队驻扎,设计上只把北城墙加宽加高。
这也是周知府的事,秦阳早告诉他,作为五县知府,凡事自己做好了,不要老来麻烦他这个上级。
王府内,沈厨娘带着文梦水几个在筹备过年。
秦阳却长时间待在小院里做些琐事。
改进傀儡人,温习神通法术,打坐炼功,发呆撸狗等等。
而离他不远处是肖河的住处,他三五天才去北郊军营一次,也时常呆在小院中琢磨剑道,打磨道心。
修为旦凡到了分神期,性子逐渐恬淡,不想理会杂事。
但修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云烟阁梦烟经常来找他,时间一长,他原本冰寂的心又开始融化了。
梦烟对他提出一个让人进退维谷的问题。
她要求肖河陪她回家族过年。
如果没梦雪那槽心事,这也可以理所当然走一趟。
现在要是去,就让人尴尬了。
他只能说军务繁忙,恐怕脱不开身。
这些天梦烟天天跑过来缠着他撒娇发嗔,想要他改变主意。
白怀安就活跃多了,他在白府本是甩手少爷,现在有了叶依依,时不时抱到王府来显摆。
沈厨娘和文梦水几个女人最见不得叶依依,一旦白怀安抱过来,她们个个争先恐后去抱。
文梦水最喜欢白依依,往往抱在手上就不肯撒手了。
沈厨娘悄声逗她道:“过了年开了春,守孝期便满,你和秦阳就可以自己生一个了!”
这事文梦水可是暗中掰着指头计算的,听沈厨娘逗趣,羞不可抑。
她在沈厨娘面前撒娇道:“哎呀,羞死人了,姨娘,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呵呵,这事当然是你自己问他,可没别人的事!”沈厨娘笑道。
文梦水心中默想,这事还真的得问问他。
夜晚,她悄然来秦阳住处,秦阳正笔走龙蛇画符箓,见文梦水夜间过来,放下笔给她倒茶。
一个深情款款,一个含羞幽幽,偎依在一起说着闲话。
“开了春就是亡父的祭日了,夫君陪妾身去祭拜一番!”文梦水忍不住点醒这个木头旮旯。
秦阳省悟,用托着她的下巴轻声道:“嗯,到时算好良辰吉日,与夫人完婚!”
文梦水闻言己是清泪溢出。
两人依依深情,你浓我浓,却听院外王二的声音。
“爷,皇城来了个太监,带着人在大门外求见!”
这半夜三更的,谁来麻烦自己?
“告诉他们,明天再说!”
“爷,小人这么说过,可他们不肯走!”
秦阳只得放下怀里的人,出院与王二前往前殿,叫人把府外的人放进来。
一会儿,一名太监带着十来个随从进到前殿,拉着长腔呼道:“秦王爷接旨!”
秦阳坐于高位,不耐烦道:“有屁快放,接什么旨!”
太监知道惹不起眼前这个土霸王,只得展开圣旨轴卷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停停停,别念了,直按说皇帝叫你来是啥意思?”秦阳又打断他道。
这厮太放肆,真是罪该万死!
众人心中愤懑,但脸上不敢流露出半点。
大冬天的,太监己汗流浃背,只得收了圣旨,半躬着腰道:“秦王,东北边境崩溃,外敌南侵千里,皇上夜不能寐,请王爷发兵救国于危难之中!”
秦阳讶然,这才多久,东北前线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