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鲨?你睡着了?”
看着抓着自己左臂紧紧不放还时不时蹭蹭的劳伦缇娜,李沫心躺在垫子上,手上捧着小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头。
鲨鲨是他给劳伦缇娜取的简称,因为四个字的名字太难念了,又容易绕口,对于精神疲劳的他来说不是很容易记住,所以就依照劳伦缇娜的物种印象取了这么一个简称。
因为劳伦缇娜就像是海里的鲨鱼一样,但有时又傻傻的可爱,让人完全看不出是可以手撕驼兽的白毛红瞳美少女。
对于这个称呼,劳伦缇娜乐意的接受了,并将此当作爱称。
此时荒原的风并不寒冷,反而带着些许滚烫。
他们在伊比利亚手忙脚乱的炸了前深海教徒大主教昆图斯的老巢后,又从那里劫走了深海教徒重要的实验素材,然后加急赶路,离开了伊比利亚。
说真的,虽然把深海教徒、海嗣这群邪门的东西都得罪了一遍,但是李沫心却并不担心被直接报复。
不管是在深海教徒中,还是在海嗣大群中都没有留下明显痕迹。
没错,虽然他们炸了深海教徒的据点还杀了深海教徒的大主教,又深入了海嗣大群的深蓝之树树根还从里面劫了人出来,但是他们的确没有留下可以证明任何身份的痕迹。
深海教徒中见过他们的,除了西塞罗都已经死了,至于海嗣...李沫心的小精神体在离开拉特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编写了一个脱离顺便删除历史痕迹的‘意识’,在离开深蓝之树时就好像没来过一样,除了个别几个海嗣会略有印象,大群是无法直接锁定他们的。
想要追踪他们,就只有通过海嗣个体,但只要伊比利亚审判庭还没有真的废物到直接让海嗣杀穿国门,那么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更何况那群海嗣现在都变成了‘邪门东西’,一个个全都吵吵嚷嚷的要吃冰淇淋...啧这方面倒是模仿的蛮像的。
但是我除了小东西的知识废料之外,不是还输出了白毛红瞳美少女的xp吗?
怎么最后全是一群邪门东西?
看来这海嗣也不是很会进化...
想到这里,熟睡中的劳伦缇娜的脸颊突然动了动,又往李沫心的怀里钻了钻,甚至将腿也凑近了。
眉头跳了跳,李沫心感受了几秒靠近的柔软,然后果断将自己的部分触感切断了。
好吧...起码融合了海嗣血液的深海猎人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的...
在伊比利亚里休养了半天,一行人就启程离开了。
西塞罗在一个星期前将他们送出了伊比利亚,而水月和他们同行了一段距离。
对于这个粘人的可爱小正太,李沫心当然表示欢迎,只不过史尔特尔好像有些不太乐意?
小东西:大概是担心你被掰弯罢?
水月在一天前和他们道别,扭头去了拉特兰方向,因为他听说那里的冰淇淋甜品特别好吃。
当然,躲避劳伦缇娜也是一个原因。
虽然李沫心已经和劳伦缇娜解释过这个问题,但是水月自己却总感觉毛毛的,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在史尔特尔想要刀人的目光中和李沫心与小东西告别。
临走之时,三人交换信物,水月顺便向李沫心借了点钱,不好意思的表示下次见面一定还李沫心。
劳伦缇娜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李沫心不会骗她,作为血亲,难道不应该有这样基础的信任吗?
虽然李沫心不是深海猎人,但是劳伦缇娜觉得问题不大,不论李沫心是怎么想的,她都单方面确定了血亲关系。
只要那位史尔特尔小姐同意了,那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人要有最基本的尊敬和感激,偷跑这种事情...明面上是不能做的!
那么,劳伦缇娜为什么会出现在李沫心在帐篷里、还抱着李沫心的手睡得香呢?
啊啦~这就不得不提一揭该死的海嗣大群了,虽然已经不会被大群意志纠缠了,但是到底是注入了过量的海嗣血液和源石,精神上不是一下就能调整过来的,总是会出现不间断的源石技艺应激反应以及思维疲劳的副作用呢~
那么,这个副作用,主要分做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鲨红了眼’,这一阶段会丧失一部分理智,进入一段时间的混乱,在此阶段时,鲨鲨的力量和速度以及身体韧性都会得到极大的增强,进入类狂暴状态,会本能的追逐让鲨鲨心灵平静的归宿。
第二阶段:‘鲨昏了头’,由于上一阶段的过量消耗,鲨鲨会出现精神疲劳现象,进入一段时间的眩晕,最后陷入睡眠状态。
所以,根据以上事实,我们也就能理解鲨鲨为什么会缠着李沫心了呢~
嗯...以上解释权归劳伦缇娜小姐所有。
理解万岁!
看来大家都能理解...个屁啊!
史尔特尔不能理解!
所以为什么每次你出现反应的时候都是晚上快要熄灯睡觉的时候呢?
而且为什么一进入昏迷状态然后就立马睡着了呢?
能不能请我们亲爱的鲨鲨解释一下呢?
对此,鲨鲨的说法是:毕竟白天大家都要赶路,鲨鲨会尽力克制住自己,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这么一说,史尔特尔也觉得是自己有些太过于咄咄逼人了。
毕竟对方也是病号,反正也不会伤害沫心,抱一抱也没什么...
但是...
烧!太烧了!
莱万汀还是忍不住烧起来了!!!
因此,史尔特尔连续听了一个星期的帐篷角落,确定了劳伦缇娜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后,也只能无奈认同,当然,史尔特尔并不慌张,因为前排副驾驶的宝座仍然是她的,大不了每天多调戏一下沫心。
劳伦缇娜同样接受对方的让步,也不会做出违背两人意愿的事,毕竟占了点便宜就得了,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况且史尔特尔也算是半个恩人,对于恩人...劳伦缇娜不会做出下头的事。
虽然两人僵持了数十个回合,但是她们同样都尊重李沫心的个人意愿。
毕竟人不能只想着自己,自私的想要占有一切。
所以史尔特尔以保障李沫心的安全为由,闪现进驻了李沫心的帐篷。
李沫心又看了看睡梦中抱住了自己右臂的史尔特尔,看着对方微微鼓起又平息的脸蛋,知道两人睡死了,轻轻地在帐篷中道了一句晚安,也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这次...真是多亏了本体...”
被夹在中间的不止有李沫心,还有小东西。
说真的,小东西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位置如此尴尬过。
两女的隔空交锋总是会让小东西感觉尸体不太舒服。
可是偏偏能够平息这场争端的主人却是一段拟态木头,对于两女时间的锋芒毕露,没有任何意识,只是感到疑惑。
还是苦了小东西。
想你了,水月!
汐斯塔外的荒原,夜晚的12点,是想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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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蓝之树救援中,复体李沫心的小精神体带着天堂之点的权限、位格与大精神体融合,因此才能逃脱险境。
同样的,本体李沫心也已经放弃了对于复体前文明意识的压制,并且提供了帮助,让对方得以火速从拉特兰跳跃到了伊比利亚。
因此,在深蓝之树中,复体李沫心已经恢复了一直以来被本体压制的意识。
原以为在离开后就会重新被本体封锁,但是他发现并没有,亏他还将所有的封锁记忆全部备份了一套到笔记本上。
接连好几天,他都会反复查看笔记本,却发现自己这次没有遗忘或忽略任何东西。
源石计划,深蓝之树,天堂支点,保存者,文明的存续。
预言家,普瑞赛斯,源石内化宇宙。
他现在,什么都记得了。
但是反而有些恐慌不安。
本体这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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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我终究不能,阻挡和隐瞒,一切...”
石椅之上,冰冻的范围越发扩张,李沫心原本还拥有半个身体的控制权,仍然能够和体内的邪魔周旋一下,偶尔挪个屁股上厕所之类的,但是现在两只腿直接冻死在椅子上,脚趾头连抠三室一厅都费劲。
“也许,这就是,美少女,的代价?我这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就当是,接盘的新手大礼包...”
突然,李沫心停下了自言自语,抬起头看向洞窟口。
风雪之中,一道灰黑的人影矗立。
“我可以进来吗?”
嘴上这么说,但是脚已经迈了半只进来。
柔和的女声,曼妙的人影。
“如果,我说不能...”
还没等李沫心皮完,人影直接一步踏入洞窟,伸手抖下了自己身上的积雪。
姣好的脸蛋带着一丝婴儿肥,但高挑的身材又凸显着御姐风范。
“我还没说,你能进来。”
“我知道你不会看着我在外面吹风的。”
“其实你,吹多久都,不会感冒吧?黑蛇?”
灰头发御姐拍干净了身上的雪,走近了李沫心,没有任何风度地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卡谢娜。”
“你之前,不是还叫,科西切吗?”
“那个身份已经死去了,公爵之位留给了塔露拉。”
“那你现在,又是来干嘛,的呢?我们的,赌约,似乎还没有,到达揭晓谜底的,时候。”
李沫心看着几年不见,又性转了的黑蛇。
“而且你,这个样子,让我慎的慌。”
‘不死的黑蛇’,或者说是卡谢娜此时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嘴。
预想的阴阳怪气并没有出现,李沫心疑惑的扭头,却正对上了卡谢娜的目光。
幽怨,不舍,恼怒。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卡谢娜的声音里带着扭曲而复杂的情绪。
李沫心沉默了。
卡谢娜也沉默了。
“你的...你的身体还能撑多久呢?”
“说不定,能撑到赌约,揭晓的那一天。”
“你不用骗我,我想听实话。”
卡谢娜的眼神逐渐被恼火填满。
还在乌萨斯的小学讲课时,她就感觉到了李沫心力量波动,作为概念存在的她对于思维的延展同样敏感。
这样大范围的跨越链接,对于曾经的李沫心自然不是难事,作为‘帝国之柱’,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从未有过任何败绩,然而平定过乌萨斯内部分裂叛乱、在乌东战争中身居幕后但却运筹帷幄、大力支持改革的不败之人,如今的虚弱,却不似作伪。
卡谢娜,或者说是黑蛇。
曾经在一场宴会上,和这个传奇般的男人相遇。
他们举杯相碰,但是黑蛇不明白对方所做何意。
对方支持推行改革,力图除去乌萨斯内弊,和作为乌萨斯意志的自己,有着无法隔绝的矛盾。
但是为什么又在乌萨斯濒临危亡之时,挺身相救呢?
那个男人说,我不是想要救乌萨斯,我是想要救这片大地。
啊,乌萨斯是你的跳板吗?
你想要借助乌萨斯做些什么呢?
这么一想,疑问越发抑制不住。
他说:“盘踞在这个国家的蛇影,我不喜欢你黑色的颜色。”
黑蛇不明白,明明对方拥有从根本上抹消祂的力量——需要控制所有乌萨斯人的意志,然后删除对于乌萨斯的认可就行了。
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对于那个男人易如反掌。
既然想要利用这个国家,那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他说:“我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本事。今天的黑蛇死去,明天说不定又会有一只黑熊出现。乌萨斯的顽疾,乌萨斯人要自己去切除,而我只是一个外来者。”
黑蛇说:“我便是乌萨斯。”
他说:“你代表不了乌萨斯,你是这个国家的产物,你是这个国家的附庸,你绝非这个国家本身。如果你真的能被根除,那只能说明你改变了。换句话说,除了乌萨斯人,没有人能够改变你。”
黑蛇觉得面前的人真是虚伪而又傲慢。
于是,两人立下赌约。
看看究竟是由黑蛇来改变乌萨斯,还是由乌萨斯来改变黑蛇。
说实话,赌博并不适合阴谋家,因为阴谋家不会拉上全部身家去赌未来。
但是黑蛇突然很想赌一赌。
后来男人离开了,还关上了乌萨斯北方的漏洞,让那些扭曲而不可言说的东西离开了乌萨斯的身体。
“现在,乌萨斯内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了,现在你又如何呢?黑蛇?”
然后,他离开了乌萨斯。
黑蛇看着圣骏堡的斗争,看着乌萨斯的斗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塔露拉,龙的孩子,德拉克的孩子。
这也许会是自己扳回一城的契机。
黑蛇从那条叫做魏老二的龙手里把她骗来,想要利用她来推动乌萨斯,至少这样也算他出力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混个助攻。
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对不对?
于是他打算把公爵之位留给塔露拉,谁知道塔露拉却直接把自己变成感染者后离开,根本不打算给他面子。
“你的阴谋、你的卑劣不适合乌萨斯,你才是那条附着在乌萨斯身上的毒蛇。”
“塔露拉,你会后悔的!”
“黑蛇,你不是乌萨斯!”
“砰!”
公爵府的大门被摔得空空作响,有人传言,科西切公爵是被养女给气死在了家里。
卡谢娜,这具新的身体不再是大公爵,只有蛇鳞片可以为她所用。
不过黑蛇突然感觉疲惫了,远离了大公爵的事务,他却突然发现,现在的乌萨斯有没有自己好像都差不多。
正如那个男人所说的一样。
一个前进的国家,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
不论是它的过去,还是它的阴影。
其实我已经输了。
那么,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好想见他一面...
为什么不来见我?
上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50多年前了。
上一次举杯共饮,然后被阴阳怪气还无法反驳,是在60多年前了。
在离开时,他曾给过黑蛇一个作为证明身份的信物。
这么多年了,你为何再也没有踏上过乌萨斯的土地?
然而在他还是科西切的时候,有一天在萨米的方向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强烈波动。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朝那边收紧聚拢,然后又溃散开来。
萨米的邪魔似乎也被挡住了...可是为什么会如此剧烈?
那个吊坠碎掉了...
将破碎的吊坠收起,科西切公爵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他不能离开乌萨斯,因为他是乌萨斯的大公爵,而且他还没有搞定那个塔露拉,没有成功拿下这枚可能的棋子。
他这样告诉自己。
然而,那个破碎的吊坠却如此扎手...
于是科西切打算直接让塔露拉继承公爵之位,然后自己直接溜溜球,亲自自去萨米刺探一下情况。
谁知道塔露拉这破小孩一去不回?
气他的当天晚上就直接气死在了长椅上。
把身体换成了女性的卡谢娜,黑蛇觉得是时候了。
这时,她遇到了变形者集群,在被对方冷嘲热讽一番后,竟然无意间知道了那个人的线索。
于是她请求变形者集群帮他带一封信。
一封写好了多年,却没有发出的信。
还有一瓶32年的生命之水。
这可是精心挑选的,当年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喝过的同款生命之水。
意思是如果你还没忘记我们的赌约,就出来和我见面。
结果变形者这个(乌萨斯粗口)在离开时居然直接绕着乌萨斯走。
回信呢?!!!
或者说那个人根本就没回信?!!
该死的变形者。
终于,那天那道从萨米发出的强烈思维再度爆发,让卡谢娜终于忍不了了。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疯狂布局,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去见他一面!
卡谢娜又带上一瓶32年的生命之水,踏上了去往萨米的路。
她猜测过对方的状态,大概是糟糕的不行吧?
到时候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开一瓶生命之水庆祝一下。
为表诚意,她一个下属都没带。
结果在边境线上就被一群萨米战士拦住了去路。
“乌萨斯的恶神,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拎着铁锤的战士挡在她面前,很明显打是寸步不让。
“让她进去,让她去找他吧,埃克提尔尼亚,乌萨斯的意志会在这里迎来新生。”
埃克提尔尼尔收回锤子,带着手下的战士让出一条道路。
“萨米的意志,你以为你看穿一切了吗?”
“乌萨斯的意志,我只是看穿了你。”
卡谢娜并不愿意承认萨米意志的话,直到她见到了那个,可以算得上是朝思暮想的人。
很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她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拿出生命之水嘲讽他,而是想要去摸一摸他的脸颊。
“大概还有,一年半吧...”
“那我们打的赌怎么办?一个赌局可不能失去参与者。”
“自有后来人,会有人,接替我。”
“放你(乌萨斯粗口)的屁!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即使不需要亲自出马,也能赢过你’,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卡谢娜有些失态地抓住他的手。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
可是他只是坐在石椅上,就像柯西切坐在长椅上一样。
“回答我!”
“回答我,科西切!”
卡谢娜突然有点理解塔露拉了。
“抱歉,但我,动不了。”
“对...对不起。”
高傲的黑蛇低头了,不再嘶嘶吐信。
“你,带酒,了吗?”
“对。”
“让我,喝一口吧,朋友。”
“好。”
“那么,你来,干什么呢?”
“来看我的朋友,最后一眼。”
“我也能当,大公爵的,朋友了?”
“蠢货...”
眼泪无声的滑落,卡谢娜突然很后悔没有早点来。
“杯子,呢?”
“不需要。”
卡谢娜直接灌了一口,然后把喝过的生命之水递了上去。
李沫心嘴唇动了动,眼神很明显。
“你这让我怎么喝?”
“张嘴。”
“啊?”
卡谢娜上前一步低头,直接嘴对嘴将那口生命之水灌了进去,确保每一滴都喝了进去后,卡谢娜才松开了手,将嘴唇分离开来。
甚至有点拉丝。
“啊?”x3
此时,李沫心很懵,萨米的意志很欣慰,只有变形者集群站在洞口,不是很高兴。
“你是在尝试自杀吗?”
一句很冷的话,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氛围。
变形者集群站在洞口,面带微笑(嘴上笑嘻嘻,心里mmp)地看着洞内的两人。
“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目光扫过李沫心时,狠狠的一刮,似乎是在无声谴责。
然后视线停留在卡谢娜身上。
“哎呀呀,乌萨斯的大公爵来了,也不通报一声,让一个病号招待客人多不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懂礼仪呢?早让我知道,我也好亲自出来迎接贵客呀。”
面带微笑的变形者集群慢慢走进洞内,停在了卡谢娜面前。
虽然说的很温和,然而,变形者集群内心却在疯狂咆哮。
他玛恩纳的,这个该死的牛头人,竟然把我的家给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