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站在主控室的落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画面。
王铁身上的冰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连监控摄像头的镜头都结起了一层薄霜。
“能量指数突破一千五百点。”零号的声音响起，“基因活性提升了三倍，细胞分裂速度加快。
这种进化速度，超出了所有预期。”
赵雪皱眉道：“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普通实验体的极限，如果让他继续成长下去......”
“那不是更好？”林毅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们不就是在等这一刻吗？”
话音未落，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设施。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零号的声音变得急促：“检测到大规模能量波动，有不明武装力量正在接近设施外围。”
“终于来了。”林毅走到控制台前，调出外围监控画面。
数十辆装甲车正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车身上喷涂着银色的齿轮标志。
“钢铁女皇的人？”赵雪眯起眼睛，“看来韩雪莉坐不住了。”
林毅按下通讯器：“陈狂，带上你的人去会会客人。
记住，别下手太重，我要活的。”
“明白。”陈狂的声音中带着兴奋，“我会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设施前的广场上。
烟尘散去，露出一个身穿银色机械装甲的女人。
装甲表面布满了精密的齿轮纹路，头盔下露出一张冷艳的脸。
“韩雪莉。”林毅轻声道，“没想到你会亲自来。”
韩雪莉抬头看向主控室的方向：“林毅，交出研究资料，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就凭你那些破铜烂铁？”林毅笑道，“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这次不一样。”韩雪莉举起右手，装甲表面的齿轮开始高速旋转，“我带来了新玩具。”
她猛地一挥手，一道银色的能量波纹扫过广场。
地面瞬间被切割出数道深深的沟壑，就连钢筋混凝土都像豆腐一样被轻易切开。
“能量转换装置。”零号分析道，“她把机械能转化成了切割波。
这种技术至少领先我们十年。”
“有点意思。”林毅按下另一个按钮，“不过你忘了一件事。
这里是我的游戏场。”
广场四周突然升起数十根金属柱，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柱子表面闪烁着蓝色的电弧，一道无形的能量屏障将整个区域笼罩。
“磁场干扰装置。”赵雪说，“可以让机械装备失灵。”
果然，韩雪莉的装甲开始出现故障。齿轮转动变得迟缓，能量输出也大幅下降。
她脸色一变，立刻下令撤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狂带着一队实验体从四面八方包抄上来。他们都戴着特制的项圈，可以免疫磁场干扰。
韩雪莉的手下虽然装备精良，但在装甲失灵的情况下，根本不是实验体的对手。
“投降吧。”林毅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全场，“你们已经成为我的新实验品了。”
“做梦！”韩雪莉咬牙切齿，从装甲缝隙中抽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我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她瞄准了主控室的方向，扣动扳机。但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
韩雪莉的手腕被一层厚厚的冰晶覆盖，手枪掉在地上。
王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不好意思，我的新能力正需要实验品。”
韩雪莉挣扎着想要挣脱冰晶的束缚，但寒气已经顺着手腕蔓延到全身。
她引以为傲的机械装甲在极寒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表面浮现出一层层冰霜。
“这不可能......”韩雪莉瞪大眼睛，“普通的实验体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多亏了你送来的间谍。”王铁冷笑道，“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在绝境中，才能激发出最强的力量。”
林毅的声音适时响起：“王铁，别玩太久，把她带到特殊实验区。
我对她的机械装甲很感兴趣。”
“遵命。”王铁抬手凝聚出一根冰锥，正要击晕韩雪莉，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剧痛。
一个浑身冒着电光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电浆长矛已经刺入王铁的冰甲。
“队长，快走！”男人大吼一声，“我来挡住他！”
“徐闪！”韩雪莉喊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来不及了。”徐闪咧嘴一笑，按下了胸前的按钮。
他的装甲开始发出刺耳的嗡鸣，能量指示器疯狂跳动。
“自爆装置？”零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能量波动超过两千点！”
王铁想要后退，但电浆长矛已经刺穿了他的冰甲。
徐闪死死抱住他，装甲表面的裂缝中渗出刺目的白光。
“跑！”徐闪对韩雪莉吼道。
轰！
巨大的爆炸掀起一片白色的蘑菇云。气浪掀翻了周围的装甲车，就连能量屏障都出现了剧烈波动。
趁着这个机会，韩雪莉挣脱了冰晶的束缚，转身就要逃走。
但一道黑影突然挡在她面前。
“想走？”陈狂舔了舔嘴唇，“游戏才刚开始呢。”
他手一挥，韩雪莉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黑色触手缠住她的四肢。
那些触手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钻入装甲的缝隙，将其强行撕开。
“你......”韩雪莉还想说什么，就被一根触手缠住了脖子。
陈狂轻轻一捏，她就失去了知觉。
烟尘散去，爆炸中心露出一个巨大的冰球。冰球缓缓碎裂，王铁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的冰甲已经恢复如初。
“不错的防御。”林毅的声音传来，“看来极限训练的效果很显着。”
王铁抬头看向主控室：“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当然。”林毅笑道，“不然怎么测试你的新能力？”
“所以我们都是你的实验品？”王铁握紧拳头，寒气在周围凝结成冰晶。
“别激动。”林毅说，“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的实验，你能这么快突破极限吗？”
王铁沉默片刻，最终松开了拳头：“你说得对。
我确实要感谢你。”
“很好。”林毅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去把剩下的漏网之鱼抓回来。
记住，我要活的。”
王铁转身走向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钢铁军团成员。
他的脚步所过之处，地面结起厚厚的冰层。那些人看到他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恐惧。
“别怕。”王铁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你们很快就会明白，成为实验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主控室里，赵雪看着这一幕，皱眉道：“他好像变得和陈狂一样残暴了。”
“这很正常。”林毅说，“极限进化不仅改变身体，也会改变心智。
他们越是残暴，进化的速度就越快。”
“那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谁知道呢。”林毅耸耸肩，“这不正是实验的意义所在吗？”
他转向零号：“准备好特殊实验区，我要亲自审问韩雪莉。
她的技术对我们很有价值。”
“已经准备就绪。”零号说，“要使用那个装置吗？”
“当然。”林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她也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