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的脚步声在实验室里回荡。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夜枭，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怎么样？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不好受吧？”林毅绕着夜枭缓缓走动，“你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在秦雨面前就像个玩具。”
夜枭的面具已经完全碎裂，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这个疯子，把她变成了怪物！”
“怪物？”林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实验台上的秦雨，“你太狭隘了。
她现在是进化后的完美生命体，拥有超越人类的力量。”
秦雨的身体悬浮在空中，银色的鳞片在蓝光下闪烁。
她头部的触角不断蠕动，释放出强大的精神波动。
整个实验室的空气都因为这股力量而扭曲。
“零号，数据如何？”林毅问道。
“精神力指数突破两千，是普通精神系天赋者的二十倍。”
零号的声音响起，“基因稳定性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五，远超预期。”
林毅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改良配方很成功。
不像前面那些失败品，连一个小时都撑不过去就崩溃了。”
实验室另一端的战斗仍在继续。赵明带领的改造战士与夜枭的精锐小队打得难解难分。
金属碰撞声、能量爆炸声此起彼伏。
“你的手下训练得不错。”林毅评价道，“可惜，他们终究是血肉之躯。
而我的改造战士，永远不知疲倦。”
话音刚落，一名反精神力战士就被改造战士撕裂了装甲。
他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喷溅在墙上。
“住手！”夜枭怒吼，想要站起来。但秦雨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压制在地上。
林毅蹲下身，与夜枭平视：“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等你吗？
这里原本是陈天的核心实验场，墙壁经过特殊处理，能够增幅精神力的效果。”
“你早就算计好了。”夜枭咬牙道。
“当然。”林毅笑道，“从你派王刚打入我们内部开始，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药剂，能让天赋提升三倍。
要试试吗？”
“你休想！”夜枭厉声道。
“别着急拒绝。”林毅晃了晃注射器，“我知道你的能力很特殊。
空间转移加上精神冲击，这种罕见的天赋组合，一定经历过什么特殊的际遇吧？”
夜枭的瞳孔微缩，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让我猜猜。”林毅继续说，“你是不是在红雨降临的那天，同时接触了两个天赋源？”
“你...怎么知道？”夜枭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毅站起身，走到培养仓前：“因为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不过比起被动获得，我更喜欢主动获取。”
培养仓里的人形生物突然睁开眼睛，发出幽幽的蓝光。
那是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与普通的改造战士完全不同。
“这是我的第一个作品。”林毅抚摸着培养仓的玻璃，“可惜，她的基因不够稳定，随时可能崩溃。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实验体，更多的天赋，直到找到完美的配方。”
“你就是个疯子！”夜枭怒骂。
林毅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疯子？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他走到实验台前，手指轻轻敲打着金属表面：“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红雨降临后，人类不再是食物链的顶端。那些变异兽，那些未知的威胁，都在觊觎着我们的位置。”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夜枭冷笑，“把人变成怪物？”
“适者生存。”林毅淡淡地说，“要么进化，要么灭亡。
这就是游戏的规则。”
他举起注射器，对准夜枭的脖子：“现在，该做出选择了。
是想办法活下去，还是坚持你那套可笑的道德观？”
夜枭盯着眼前的注射器，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林毅手腕一转，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
“时间不多了。”林毅说，“你的手下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实验室另一端传来一声惨叫。一名反精神力战士被赵明击中胸口，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上。
他的特制装甲碎裂开来，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身体。
“你以为我会屈服吗？”夜枭突然笑了，“天真。”
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与秦雨的力量相抗衡。
实验室的空气剧烈震动，器械和碎片在空中飞舞。
“有意思。”林毅退后一步，“你还藏了一手。”
夜枭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面部的伤疤开始发光：“这才是我真正的力量。
精神力与空间能量的完美融合。”
一圈圈黑色的波纹从他身上扩散，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变形。
秦雨的精神压制开始松动，夜枭缓缓站了起来。
“零号，加大输出功率。”林毅命令道。
实验室的天花板降下更多金属臂，连接到秦雨的触角上。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释放出更强的精神波动。
“没用的。”夜枭说，“你的实验品终究是残次品。”
他抬手一挥，一道黑色裂缝出现在空中。裂缝中伸出无数触手，缠绕住秦雨的身体。
秦雨发出痛苦的尖叫，精神力出现波动。
“警告！基因稳定性下降到百分之八十！”零号报警，“继续这样会导致崩溃！”
林毅却露出了笑容：“就等你这一招。零号，启动第二阶段。”
实验室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巨大的机器。
机器中央是一个透明的圆柱体容器，里面漂浮着一团银色的物质。
“那是...基因提取器？”夜枭认出了这台机器。
“没错。”林毅说，“而且是经过改良的版本。
不只能提取天赋，还能复制、融合。”
他按下遥控器上的另一个按钮。圆柱体容器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席卷整个空间。
夜枭的黑色触手突然僵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什么东西吸引，不受控制地向机器涌去。
“这就是我真正的底牌。”林毅说，“你以为秦雨是用来对付你的？
不，她只是诱饵。”
夜枭想要挣脱，但他的力量越流失越多。黑色触手开始消散，空间裂缝也在慢慢愈合。
“你的天赋很特殊。”林毅走到机器前，看着容器里不断翻滚的银色物质，“自然融合的双重天赋，比我人工合成的要稳定得多。”
“你就不怕...我的天赋会失控？”夜枭艰难地说。
林毅摇摇头：“不会的。我研究过你的资料。
你能完美控制两种天赋，说明你的基因有特殊之处。
这正是我需要的。”
他转向秦雨：“你的任务完成了。零号，切断连接。”
金属臂从秦雨身上脱离，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实验台上。
林毅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触角：“好好休息吧，我的作品。”
“林队！”赵明的声音突然响起，“外面有情况！”
林毅皱眉：“什么情况？”
“天赋猎人的增援部队到了！”赵明报告，“至少有五十人，带着重型装备！”
夜枭发出一声虚弱的笑：“你以为...我会独自送死吗？”
林毅看了眼机器上的进度条，才完成一半。他思考片刻，按下通讯器：“启动紧急预案。
让改造战士们拖住他们。”
“可是...”赵明迟疑道。
“别担心。”林毅说，“他们本来就是消耗品。”
实验室外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和爆炸声。林毅走到夜枭面前，蹲下身：“现在，我们还有十分钟独处时间。
要不要听个有趣的故事？”
“什么...故事？”夜枭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关于这个游戏的真相。”林毅说，“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红雨吗？
为什么我们会获得天赋？”
夜枭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因为这一切都是个实验。”林毅说，“一个巨大的人类进化实验。
而我，很早就知道了这个真相。”
他站起身，看着容器里的银色物质：“所以我决定，既然是实验，那就玩得更彻底一点。”
“你疯了...”夜枭说。
“不，我很清醒。”林毅笑道，“比任何人都清醒。
这个世界需要进化，需要新的物种。而我，就是那个推动者。”
机器发出一声轻响，进度条走完了最后一格。
林毅满意地看着容器里完全融合的银色物质：“看来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
他拿起注射器，将容器里的物质抽出来：“这次，我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夜枭想要反抗，但他的力量已经被抽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毅将针头刺入自己的脖子。
“放心，不会很痛的。”林毅说，“很快，你就会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