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达到破坏那些名贵花木的目的,进而让夫人在明天一早就因为这些受损的花草而大发雷霆,然后将罪责推给温竹。
这样,夫人的愤怒自然会削减对温竹的信任度;但是,天不遂人愿……
通常来说,在这样的局面下都是温竹巧妙地运用自己敏锐的观察力与心机,故意夸大其词,借机从犯错者的口供中套取更多的有用信息。
这种情况下,做错事的人往往会因为心中不安或是害怕受到更重的惩罚而说出不该说的东西。
“把她嘴巴堵上并且紧紧地绑起来。我们等到天亮后,再将她交给夫人处置。”
面对着眼前这个被抓个正着的女人,温竹冷静而决断地向她的手下下达了命令。
听到温竹的指示,那个被称为玉露的女子瞬间崩溃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接连不断地滑落下来。
“哎呀,大小姐你说这话还真是有趣呢,差点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哦。”
在一旁听了个清楚明白的雨凝带着讽刺意味地开口评论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一顾。
“这次你的表现可真是立了一功啊,等明天早上我去向主人汇报工作时,一定会为你争取一份应有的奖赏,你觉得怎么样?”
见到好友难得主动帮自己一把,温竹便面带微笑地询问起雨凝的看法。
“算了吧,我可担当不起这种好意,我还是早点回去接着睡觉比较实在。”
话刚一出口,雨凝便果断转过了身去,并且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随后,出于对自己所负责事物的高度责任感,温竹再次认真嘱咐了在场的所有管事们一定要密切看护好菊花展览厅内的所有植物,防止再出任何意外。
最后,在确认了一切安排都无误之后,才安心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进入房门后,温竹小心翼翼地上床躺好,还贴心地给自己盖好了温暖舒适的被褥,正准备好好享受一段美美的睡眠时间。
可是刚刚才放松了一小会儿,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出现在空中,并迅速贴上了她的腹部位置:“现在身体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的地方?”
那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中带着满满的关切之意询问道。
感觉到熟悉又亲切的气息靠近身边,温竹略显无奈地轻轻叹气回应道:“估计会有几株十丈垂帘面临凋谢的风险吧……”
听了这句看似无关紧要的回答,名叫傅昱的男人温柔而又怜爱地抚过她的发丝,“没关系,如果情况真变得糟糕起来的话,那么我会尽快想办法去别人那儿借一些回来弥补损失。别难过了,知道了吗?”
他耐心安慰着。
闻听此言,原本沮丧不已的情绪顿时好转了许多:“真的能做到那样吗?”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对方问道。
“当然没问题了。你就安心等待即可,现在还是快点闭上眼睛乖乖入睡吧。”
说着话的同时,傅昱也学着以前父母哄小孩那样轻轻地拍打着身旁女子的身体。
被如此关怀备至的行为深深感动到了,温竹随即翻身过去主动献上了自己充满感激之情的一个吻:“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细心周到地照料着我的生活起居……”
傅昱轻轻地笑了一下,他环抱着温竹那瘦削的身体,两人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在夜色的包围下,他们的呼吸声变得愈发柔和,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安静。
第二天早上,晨光洒满了大地,温竹起床后急忙赶去找赵曼香汇报昨晚的情况。
“查清楚了?”
赵曼香转过头来,用她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温竹。
“是的,已经确认无疑,那个人自己都亲口承认了。”
温竹坚定地回答说。
赵曼香听了这话之后,微微一笑:“哼,真是胆大包天,竟然会在园子里干出这种事情。你自己去找国公夫人请罪去吧,这事儿非同小可。”
她的话语虽然淡然,但却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本以为玉露这个丫头在经历了上次教训后会收敛一些,没想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次宴会对于国公夫人而言至关重要,玉露这一闹,很可能会让温竹承受严重的惩罚。
想到这里,赵曼香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得意——这件事情或许能够更加凸显她在盛家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的地位。
这样想着,她在镜子前面露出了一抹微笑。
见状,一旁侍立着的温竹轻声询问道:“少奶奶,关于如何处置玉露这件事...”她希望能够从赵曼香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指示。
“给她三十大板作为惩戒,然后将其送出府外,并安排到西边田庄里去好了。”
赵曼香平静而果断地说出她的决定。
那个田庄实际上是作为她的陪嫁财产之一被划归给了赵家管理。
交代完这些后,温竹便来到了萱和院。
她详细地向众人解释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勇敢地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
最后,为了消除众人的担忧,她补充道,“为了确保明日赏花活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世子特意向汝南郡王再次借了十盆名为‘十丈垂帘’的名贵花卉,并亲自监督它们被妥善安置在了大厅内”。
“你说什么?怀瑾还特意跑到汝南郡王府去借回了一个长达十丈的大窗帘吗?”
听到这里,国公夫人惊讶不已地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
面对国公夫人的疑问,温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又复杂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国公夫人盯着温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审视:“尽管你在这次的事情中有一定的责任,但你能及时找出问题的根源,并想办法去弥补损失。这种态度还是值得赞赏的。所以我决定,扣掉你三个月的工资作为惩罚。你觉得这样的处理公平吗?”
“我同意接受这个处罚。”
温竹低下了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现在的她心里很清楚,相比起失去工作或者其他更为严厉的惩罚,几个月的工资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毕竟手头上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意在运作,可以填补这部分的经济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