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禾僵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你...... 你怎么来了.....”
穆若言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凛冽气场,寒潭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林熙禾:“怎么?我不能来?”
林熙禾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地压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努力挺直脊背,试图装出镇定的样子:“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进来。”
穆若言侧身让出一条路,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如同寒夜的冷风,让林熙禾的心猛地一颤。
林熙禾清楚地感受到穆若言的怒意,这怒意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让她不寒而栗。
她下意识地紧紧攥住袖中双手,脚步像是被钉住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人,她知道穆若言的身份和手段,不是随便能招惹的。
而他放她走时,让她承诺三个月不与别人有瓜葛,她却没能做到。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 穆若言的声音愈发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沉闷响。
“有……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林熙禾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语气里全是小心翼翼的商量意味。
她怎么敢跟穆若言进屋,在她眼里,那屋子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穆若言挑起眉梢,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那我们去街上说?去那走狗家里说?还是去你们大皓皇宫里说?”
穆若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刺,扎得林熙禾心里发慌。
林熙禾听了,紧紧咬着下唇,咬得嘴唇都泛出了青白之色。
她太清楚穆若言真的做得出来这些事,心里满是绝望和无奈。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进屋内。
她在心里期盼着胥七能在屋里,只要有个人在,哪怕是个陌生人,也能让她稍微安心一点,起码穆若言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对她怎么样。
然而,屋内一片死寂,根本不见胥七的影子。
“砰” 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林熙禾吓得浑身一颤,条件反射般往屋里走了几步,随后就僵在原地,双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今日的穆若言穿着一袭暗玄色衣衫,束发玉冠,和初次见面时清冷温润的样子相比,此刻的他更添几分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他大步走到不远处的软榻旁,从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却一直没有从林熙禾身上移开,沉默不语。
接着,他的手指开始在桌子上轻轻敲击。
“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敲在林熙禾的心上,让她的心一次次乱了节奏。
林熙禾觉得压抑得快要窒息,但也明白穆若言这是在等她先开口。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转身走向穆若言:“穆公子…… 你怎么来大皓了?”
穆若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平静得像湖面,却让人猜不透湖底藏着怎样的暗流。
他越这样,林熙禾心里就越慌。
她向来讨厌别人这般不说话,只用眼神来威慑她,可此刻,她也只能壮着胆继续说:“那个,还没恭喜你,你.....”
话到嘴边,林熙禾却突然停住了。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是该跪下来三呼万岁吗?
可他并非自己国家的皇帝啊。
只是,恭喜人家登基为皇帝,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怪异......
穆若言瞧着林熙禾这般,心中的不耐愈发浓烈,冷冷开口道:
“过来。”
林熙禾犹豫了一瞬,还是往前迈了几步。
穆若言看着她的动作,眉头微皱,显然并不满意,又招了招手。
林熙禾心里暗自腹诽:今日是打定主意当哑巴了吗?
可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乖乖地走到穆若言面前。
穆若言凝视着她,曾经看向她时眼中那一丝温柔,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林熙禾走近,他才猛地发现她脖子上那暧昧的吻痕。
刹那间,他的眸光一点点变得冰冷,突然,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林熙禾顿时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毛骨悚然,呼吸也在瞬间凝滞。
穆若言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她的小脸,仔细打量着她脖子上的痕迹,随后开口,声音虽平静,却藏着难以压制的森然:“林熙禾,你倒是能耐。”
林熙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挣脱他的禁锢,想要离他远一些。
可穆若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狠狠钳制着她的下巴。
剧痛瞬间袭来,林熙禾忍不住痛呼出声,她用力推着穆若言的手,急切地喊道:“放开.... 放开!”
穆若言不为所动,手上的力气分毫未减,眸光愈发阴鸷,冷冷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了吗?”
林熙禾吃痛地皱起眉头,原本扯着穆若言的动作却因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而停顿了一下 。
“三个月,你做到了吗?”
穆若言再次发问,声音愈发低沉,眼中的阴鸷,似要将林熙禾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