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收了,又撒了些白菜籽,现在这个天气,长出来真的靠运气了。
虽然机率小,但她不想放弃,多种一点出来,就能多救一些人命,在不影响她自身的前提下,多行善积德。
希望这一世老天垂怜,看在她做好事的份上,让她妖魂化龙,翱翔九天!
来到母虎坟边,
“小白小金,走吧!”
将它们抱在怀中,离开了深山。
走过悬崖时,就把两只小虎崽丢进了空间,空间里有她收的野物,都是活的,只要收进空间,就是只蚊子都会被她控制。
命令空间里的两只母羊,给小白小金临时当奶妈,就没再管。
走到交叉路口,迎面走过来一个削瘦的身影,
“蔡小芳,你怎么在这里?”
梅谷雨打了声招呼,自上次自己借了五块钱,这位一心报答自己,没事砍些柴,或者一篮子野菜偷偷地放在门口。
任家人不知道谁放,梅谷雨知道,如果收了能让她安心,那她就收。
如今找过来,脸上还全是焦急,这是怎么回事?
蔡小芳一近前就说:
“谷雨,今天上午孟娟她偷听到了,任百里已经赌输了三百块了,他们四个赌鬼约定,一旦输到三百,就用对方老婆作抵。”
抓着梅谷雨的衣服,
“她知道我跟你熟,特意跑过来让我跟你说一声,事关名节,你还是快点回家跟你公婆商量吧!”
孟娟是张虎的媳妇,二人名下有一女叫张桃桃,今年三岁,上次五块钱蔡小芳给女儿看完病,还剩三块,找到自己说要还。
至于赵霞是谁,她是邓松才的媳妇,二人生有一子,叫邓青柏,两岁。
蔡小芳、孟娟和赵霞这三位命苦的女人,上辈子连同孩子都饿死在了灾年,本着用小成本,做好事积功德的想法,又加了五块钱,买粮让他们去分了。
没想到人家还记得这份恩情,听到消息,冒着风险给她传消息,这德没白做。
“这话我记住了。”
梅谷雨从背篓里拿出三个大白菜,
“这菜是我山上找到的,你们三个分,蔡姐,谢谢你传话。”
蔡小芳哪里敢接,她传话是为了报恩的,不是为了吃的。
“这我不能收,孟娟也不会答应的。”
说完就要走,可身边很快跑过去一个身影,定睛一定,是梅谷雨,感觉不对,回头一看,三颗水灵灵大白菜,正放地上呢。
眼睛瞬间湿润,现在天不下雨,地里的菜全枯死了,大锅饭的粥也越来稀,想给孩子们做些吃的,家里既无米又无菜。
想到家里的孩子们,蔡小芳终抱起三颗白菜往家走去。
梅谷雨继续往家走去,拐过一个弯,远远可以看到家门口,却看到另一头有两个人在拉扯。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这么开放啊!
梅谷雨认真看过去。
我艹!
眼睛差点没看突出来,竟然是任百夏和王素娘。
任百夏要走,王素娘一只手在拉,一只手往自己衣服里伸。
没一会儿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钱出来,往任百夏裤子里塞。
我再艹!
她看到什么了,从来只有男人给女人钱,任百夏真是厉害啊,竟然让王素娘这只黑蜘蛛倒贴他钱。
还回去,这钱不能接,梅谷雨心里狂喊!
可惜任百夏听不到她的心声,这二哥没默契。
既然听不到,梅谷雨干脆走了过去,对着二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王素娘松开拉任百夏的手,不但没羞愧,反还朝梅谷雨打着招呼,
“原来是三弟妹从山上回来了,想来又打了野货。”
说着走过来,朝梅谷雨背篓里张望。背篓里全是枯枝,王素娘看着得意了,
“原来只是到山上打柴啊,这也太少了点吧,就打这么一背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到山上去玩的呢。”
说完扭着细腰嘻嘻笑了起来,梅谷雨哪会听不出王寡妇是在嘲笑她偷懒,
“我一没吃你家的米,二没穿你家的衣,三没占你的便宜,我柴打少了,还需要你一个倒贴货管吗?
真是狗拿耗子——管得宽!
再说了,我婆家愿意宠我,心疼我,不愿意我做活,我有底气。
不像某些人,生来就是寡妇命,克夫克婆家,如今又来祸害别人家的丈夫,小心啊,坏事做多,总会遇到鬼。”
梅谷雨清楚明白王寡妇缠上任百夏的目的,就是想以此威胁,让她松口治好她儿子的耳聋。
当初自己给了王寡妇两个选择,她坚定的做出了选择,让任百冬断手,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如今村里人是没人敢欺负张兴了,日子好过了,又想让儿子健康。
一开始找到她这里,就是想打探一下她的想法,王寡妇既要又要,就差没把贪和算计这个三字刻在脑门上了,梅谷雨当然拒绝,明里暗里推辞。
没想到,人家山不转水转,回过头就算计到任百夏身上了。
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任百夏也不是个正人君子,这才多久,美色加钱就把这好色鬼给拿下了。
她一个活了三千年的大妖,还能被小小人类给算计?回头她就跟任百夏提醒一下。
若这小子自己非要找死的,她大不了一口棺材,送这小子上山。
丈夫死了,以徐大妮的蠢肯定会被她娘家算计改嫁,到时她正好把芊芊小丫头收入怀中。
她不用吃怀孕的苦,又不用体验生产的痛,直接升职当娘。
呜哈哈!想到这里梅谷雨就想笑,冷静冷静,这只是最坏的打算,目前她还是要劝劝的。
王素娘不但没恼,反还妩媚一笑,
“老娘就是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报应,尽管来。梅谷雨,总有一天,我让你心甘情愿。”
说完朝任百夏抛了个媚眼,“明天晚上我等你!”扭着屁股走了。
梅谷雨眼睛眯了眯,这女人很嚣张啊!对着一直没出声的任百夏道:
“二哥你上面还有哥吗?”
任百夏一愣,有些失措的道:“没有啊!”他不明白三弟妹为何这么问。
“既然没有,王寡妇有什么资格喊三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