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李大人,实不相瞒,若我大英帝国真的将战船卖给大明,必然会得罪其他西洋国家,这其中的压力和风险实在巨大。但倘若大明能够答应一个条件,我们或许可以考虑这笔交易。” 李岩目光一凝,神色警惕地问道:“特使大人但说无妨,什么条件?” 维克多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说道:“那就是日后大明所有出口的货物,必须全部经由我东印度公司销售,且只能由我们东印度公司在海外市场进行售卖。如此一来,我们才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因出售战船而可能遭受的损失,以及应对其他国家的不满和压力。” 李岩听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怒声说道:“维克多特使,你这要求未免太过苛刻!大明的贸易往来岂容你等如此霸道地操控?我大明一直秉持着公平、自主的贸易原则,怎能将所有出口货物的命脉都交到你东印度公司手中?这绝无可能!” 维克多连忙摆手解释道:“李大人息怒,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提出这样的条件。您也清楚,这战船交易一旦达成,我们大英帝国将要承担的后果绝非小可。若没有足够的利益补偿,国内的那些贵族和商人是绝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们东印度公司有着广泛的销售渠道和强大的商业网络,能够将大明的货物以更好的价格推向世界各地,这对大明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李岩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你这是巧言令色!我大明的货物自有其价值和市场,无需仰仗你东印度公司的鼻息。若按照你的要求,我大明岂不是沦为了你们的附庸,任你们随意拿捏?这是对我大明主权的严重侵犯,我们绝不答应!” 双方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之中,维克多坚持己见,认为这是英国东印度公司能够接受战船交易的唯一条件,而李岩则坚决扞卫大明的贸易自主权,绝不妥协。谈判桌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触即发,这场关于战船交易的谈判,再次陷入了艰难的僵局,而双方都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抉择,是继续僵持不下,还是寻找新的妥协点,一切都充满了未知数。
李岩面色一沉,心中顿时如燃起熊熊烈火,愤怒与不满在胸腔中翻涌,但多年的官场历练让他迅速冷静下来,极力克制着情绪,眼神中透露出冷峻与坚定,紧紧地盯着维克多。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特使实在是放肆至极,竟妄图以如此荒谬绝伦的条件来拿捏我大明,简直是白日做梦!这不仅是对大明贸易权益的严重侵犯,更是对我朝尊严的公然挑衅,绝不能让他得逞。”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语气严肃而有力地说道:“维克多特使,你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荒谬至极,这是对我大明的公然冒犯和无理要挟。我大明乃堂堂大国,有着数千年的辉煌历史、深厚的文化底蕴、先进的生产技艺以及独立健全的经济体系,岂会将自身赖以为生的贸易命脉拱手交给你东印度公司?” 说话间,李岩的思绪如同飞速旋转的齿轮,快速转动着。他深知此事绝非简单的商业谈判,而是关乎大明的主权完整、经济繁荣以及百姓的生计福祉,绝不能有丝毫的动摇与妥协。“我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精美货物远销四海,靠的是先辈们传承下来的精湛工艺和匠人们的心血付出,靠的是各国商人与我们长久以来建立起的公平、诚信且互利的贸易往来。你如今妄图以战船交易为筹码,将我大明的出口贸易蛮横地据为垄断,这是绝无可能之事,莫要痴心妄想。” 李岩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心中对维克多的提议越发觉得可笑与不可理喻,接着说道:“再者,这种垄断行为不仅彻底违背了商业的公平竞争原则,还会严重损害我大明无数百姓和商家的切身利益。我们大明一直以来都致力于与各国发展友好、平等且自由的贸易关系,而不是沦为某个公司的经济附庸,任人宰割。如果我们答应了你的要求,日后在贸易往来中岂不是处处受制于人?百姓失去生计,国家经济陷入困境,这是我等绝不愿看到的局面。” 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在屋内踱步,每一步都似在丈量着大明的尊严与底线。他心中不断地盘算着应对之策,思索着如何在坚守原则的同时,继续探寻与英国合作的可能性,毕竟先进战船对于加强大明海防至关重要。“我们寻求与贵公司的战船交易,本是怀着诚意,希望能够实现互利共赢的局面,共同维护这片海域的和平与繁荣,促进双方的交流与发展。但你现在的提议,完全背离了这个美好的初衷,是将一己之私的商业利益毫无顾忌地凌驾于公平合作之上。我大明绝不接受这样的不平等条件,也不会被你这无理的要求所胁迫。” 李岩停下脚步,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维克多,心中已然有了清晰而坚定的决断,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贵公司真心想要促成这笔战船交易,就应该摒弃这些不切实际且自私自利的想法,拿出更加合理、公平、尊重彼此的合作方案。否则,我们只能遗憾地终止此次谈判,转而寻求与其他国家的合作机会。你也应当清楚,这世界广阔,愿意与大明友好通商、携手共进的国家并不在少数,我大明从不缺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