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这座城市。
街头巷尾闪烁着的霓虹灯光,在寒雾中显得有些朦胧。
澜曦裹紧身上的大衣,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那条昏暗的小巷,那里,是红帽子入室强奸杀人事件的最新案发现场。
警局里,同事们都在抱怨这恶劣的天气,对继续调查这个棘手案件的热情早已被寒冷消磨殆尽。
“这鬼天气,再查下去人都要冻僵了!”一个年轻警员嘟囔着。
众人纷纷附和,经过申请,大家陆续撤离了现场。
但澜曦却留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每一条人命都值得被认真对待。”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寒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颊,如刀割一般。
澜曦在案发现场周围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
突然,一个身影在街角一闪而过,那顶标志性的红帽子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站住!”澜曦大喊一声,朝着那身影追了过去。
红帽子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在狭窄的小巷中左拐右拐,试图甩掉澜曦。
但澜曦毫不退缩,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坚定的决心,紧追不舍。
终于,在一个死胡同里,红帽子被逼到了绝境。
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澜曦,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小子,别多管闲事!”红帽子咆哮道。
澜曦没有丝毫畏惧,他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冷冷地说:“你的罪行到此为止了。”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红帽子身材高大,力量十足,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澜曦则灵活地躲避着,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红帽子猛地挥出一记右勾拳,澜曦侧身一闪,同时迅速出拳,击中了红帽子的腹部。
红帽子闷哼一声,但很快又发起了攻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手,澜曦终于找到了机会,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红帽子摔倒在地,然后迅速掏出了手铐,将他铐住。
“你被捕了。”澜曦气喘吁吁地说。
然而,经过调查,这个被抓住的男子只是一个模仿红帽子的小混混,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澜曦有些失望,但他没有气馁,将男子送到警察局后,便一头扎进了档案室,认真查阅从红帽子案件开始的第一件事件的资料。
那是一个下雨天,女子崔华艳怀孕十四周,刚刚在医院做完检查。
她顶着报纸匆匆往家赶,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回到家,她发现母亲已经帮自己收拾了屋子,还准备了小菜。
崔华艳心里一阵温暖,她希望母亲能留下来陪自己住一晚,
“妈,你就留下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她拉着母亲的手,眼神中满是期待。
母亲却摇了摇头,“不行啊,孩子,妈明天还有工作,走不开。你自己小心点,锁好门。”
崔华艳有些失落,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母亲离开。
洗漱完毕后,崔华艳正准备休息,突然有人从背后猛地抱住了她。
她吓得尖叫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男友帮企云。
帮企云喝了崔华艳茶杯里的水,喘着粗气说:“我要去高粱做生意,走之前来看看你。你记得锁好门,这一带不太安全。”
崔华艳希望男友能留下来陪自己,她看着帮企云,轻声说:
“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你那个生意,就是个小摊位,能有什么前途。”
帮企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工作不好,
“你懂什么!我辛辛苦苦打拼,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两人随即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没过多久,悲剧发生了。
崔华艳被残忍地杀害,尸体全裸地躺在自家的地板上。
崔华艳的母亲回家后联系不上女儿,心急如焚,赶忙报了警。
警察迅速展开调查,崔华艳的母亲因为受到巨大的刺激,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钱太重和文泰书在一家小饭馆吃饭,边吃边谈论着澜曦。
“你知道吗?澜曦在以前的警署里,把一个已经定罪的案子给推翻了。”
钱太重喝了一口酒,神秘兮兮地说。
文泰书挑了挑眉,“哦?他还挺有本事的。不过,这次的案子,他恐怕也不好办。”
他们的对话被刚走进饭馆的澜曦听到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找了个角落坐下。
吃完饭后,澜曦回到家,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案件的细节,怎么也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地想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此时,京都警察厅监视系系长郭荣秀正在为成立科学调查组的事情忙碌着。
他满怀激情地向众人阐述着科学调查在破案中的重要性,
“我们不能再用老一套的方法了,现在的罪犯越来越狡猾,我们需要借助科学的力量。”
然而,他的提议遭到了机动队搜查队长吴家豪的强烈反对。
“那些拥有决定权的人都是老人,他们不愿意接受新的方法,我们就算成立了调查组,也很难开展工作。”吴家豪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
郭荣秀急得满脸通红,他在集中办公的地方来回踱步,试图说服大家。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案件破不了吗?
科学调查可以为我们提供更多的线索,提高破案的效率。”
但无论他怎么说,吴家豪就是不松口。一旁的百组长看着这场争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邀请郭荣秀一起喝酒,“先别争了,喝杯酒,冷静一下。”
崔华艳的尸体经过法医的仔细检验,发现她处于怀孕状态,而且根据尸体的状况推测出了死亡时间,与帮企云来她家的时间几乎重合。
澜曦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一震,因为他和帮企云是高中时期的同学,他怎么也不相信帮企云会是凶手。
钱大重带着人迅速逮捕了帮企云。
审讯室里,帮企云情绪激动,大声喊着:“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她!”
钱大重冷冷地看着他,“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拿不出不在场证明,而且你还不知道你女友已经怀孕。你怎么解释?”
帮企云急得满头大汗,他拼命地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澜曦赶到审讯室,看到钱大重正在对帮企云进行殴打,他立刻冲了进去,一把拉住钱大重,
“你这是干什么?不能用这种手段逼供!”
钱大重甩开澜曦的手,生气地说:“他就是凶手,我这是在让他说实话!你别管,这是我的案子!”
澜曦知道和钱大重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他决定自己去调查。
当晚,他冒着严寒,来到崔华艳的邻居家。
在一处房产的墙上,他发现了写着“233”的数字。
邻居看到后,满不在乎地说:“可能是我孙女画的吧,小孩子调皮。”
澜曦没有放过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线索,他开始挨家挨户地拜访崔华艳附近街区的邻居。
结果发现,几乎所有的人家门口都被用笔写了不同的数字。
这些数字代表着什么?澜曦陷入了沉思。
在回去的路上,澜曦与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员擦肩而过。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能够熟悉整个街区的人,不正是外卖员吗?
他们每天穿梭在大街小巷,对每一户人家的位置都了如指掌。
第二天上班,澜曦看到帮企云依然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凶手,而此时警察局里却传出消息,说抓住了红帽子。
原来是一个小偷戴着红帽子,被警察抓住后,居然承认自己是红帽子。
但警察们根本不相信,认为他只是在捣乱。
澜曦又去拜访了崔华艳的母亲。老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都怪我,要是我那晚留下来陪她,她就不会出事了。
我还听说她有个黑社会背景的男朋友,她还怀了孕,我这个当妈的,什么都不知道。”老人说着,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澜曦安慰了老人几句,然后给曾经一起工作关系还不错的领导打了电话。
两人再次来到崔华艳的家里进行调查。
他们仔细地检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推测红帽子在崔华艳回来之前可能躲在床下或者衣柜。
经过一番搜寻,终于在衣柜里发现了有人为的痕迹,还有新的指纹。
第二天一上班,钱大重就气势汹汹地找到澜曦,“你为什么要让我的领导吃瘪?
这个案子已经定性了,你还递交什么新的指纹证据?你这是在捣乱!”说着,他一把揪住澜曦的衣领。
周围的同事纷纷围了过来,在众人的拉扯下,澜曦挣脱了钱大重的手,他感到一阵疲惫和无奈,只好去天台透透气。
就在这时,监察科传来消息,那枚新的指纹在档案库内没有记录。
郭荣秀得知这个消息后,找到澜曦,安慰他说:“别灰心,这说不定是个转机。”
说着,他递给澜曦一本关于查案心理学的书籍,“这本书或许对你有帮助。”
尽管有了新的线索,但帮企云最终还是被定为杀害自己女友崔华艳的凶手。
钱大重等人带着他去现场进行拍照,看着曾经的同学被当成凶手,澜曦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转身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
一名外卖员因为服务态度好,经常帮邻居们带东西,受到了大家的表扬。
他的老板也对他赞不绝口,“这小伙子,勤快又老实,是个好员工。”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外卖员一下班,就会戴上那顶可怕的红帽子。
又一起入室强奸杀人抢劫案发生了。案发现场一片狼藉,受害者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和之前的案件手法如出一辙。
警察再次出动,澜曦站在现场,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坚定。
“我一定会抓住你,不管你藏得多深。”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场新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