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忍不住噗的一声,看着小歪,第一次感觉到了二次元的热烈。
都是萌妹子啊。
幽光才成立不久,目前正在攻坚阶段,策划忙的飞起,程序员忙的起飞。老板胡览像个螺丝钉,在公司全部门飞的像只迷了路的花蝴蝶,有啥干啥。
相比之下,乔安这个“助理”倒是闲了。
不过乔安也没让自己真闲着。
太专业的工作做不了,帮策划小妹们打打杂还是可以的。
美工出图她审核,策划出文案她筛选,技术出测试版她测试bug。
几天下来,就跟公司打成一片。
另一边。
顾璟行陪着林汐做第二次复健。
因为有了第一次打底,林汐从早上起床就心慌的很,看到顾璟行时也有些粘他。
到了地方,顾璟行将林汐交给章聆,自己在门外等待。
他看着章聆办公室的门。
复健进行了足足半个小时,乔安没出现。
顾璟行翻看了公司的办公系统,正想查看乔安是否有请假单,翻找的时候猛的想起,乔安早在三天前就离开顾氏了。
心底生出些烦躁,顾璟行拿出烟叼在嘴里,也不点,只用牙齿咬着烟蒂,眼神恶狠狠的。
章聆从手术室出来,看见顾璟行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他担心林汐。
出于医生的职责,他还是走到顾璟行面前:“林小姐两次复健效果都不错,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最多半年她就能恢复如初。”
顾璟行下意识到:“跟我说什么。”
章聆一顿:“你不是她的家属吗?”
顾璟行只觉得自己满头的怒火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甚至幻听到了呲一声怒火被浇灭的声音。
默了几秒,顾璟行:“我知道了。”
章聆笑笑:“那我就先回去了,林小姐可能还要再里面休息一会儿。她现在……身上有点狼狈,可能不想让你看到。”
意思是,让顾璟行别进去打扰。
想到上次透过玻璃看到的画面,林汐估计又是一番大汗淋漓。
今天早上林汐穿了一条白纱的裙子,如果被汗水打湿,怕是整件衣服都会贴在身上。
顾璟行一愣,看向章聆,觉得对方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
但章聆显然不想多谈,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顾璟行干脆从安全通道下楼,找了一个无人的露台站定,点了根烟。
足足吸了两根烟,他的手机才响了起来。
顾璟行接起来,声音有些哑:“喂。”
“璟行,我从手术室出来了,你在哪儿呢?”林汐的声音有些虚,听上去很疲惫。
“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顾璟行回了楼上。
将林汐送到林宅门口,顾璟行依旧不打算进去。
王管家看出林汐眼底的不舍,多嘴道:“顾先生还是陪我们小姐一起进来吧,你也累了一上午了,来休息休息。”
顾璟行:“不打扰了。”
“有什么可打扰的,都是一家人。”王管家笑道。
“是啊璟行,进来喝口茶,马上就要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可以一起吃一点。”林汐虽然虚弱,但努力朝着顾璟行释放温柔。
顾璟行想了想,跟着走了进去。
午饭自然又丰盛了不少。
林汐的右手不方便,管家就在旁边拿着公筷帮她夹菜,让她用左手拿着叉子慢慢吃。
顾璟行胃口一般,勉强吃了几口红酒牛扒就擦了擦嘴角。
林汐叹气:“每次这么陪着我折腾,累吧?不然你下次就别陪着了,我自己来就行。”
顾璟行摇头,问道:“平时还要在家做复健?”
林汐点头:“章医生让我做完手术以后在家多活动手指。”
其实林汐的手只要做一次手术就算完成了,最麻烦的就在于后面的复健。
她要不断的活动手指,让肌肉和韧带活动起来。但还未愈合伤口容易黏连,一旦黏连了就得把黏连的部分再割开。
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
不管是在伤口未愈合的时候动作,还是在刚要愈合的时候再重新剥开,都是同等的疼。
“一会儿我陪你做运动吧,”顾璟行突然不想回公司了,“你下午运动吗?”
林汐赶紧点头。
王管家看了也格外开心,饭后立刻给林洵友发去了消息,告诉他顾璟行在家里的事。
林洵友得知后,三点多的时候就回来了。
“璟行,让小汐自己运动就行,你何必陪着。来,跟我下下棋去。”林洵友有话要跟顾璟行说,拉着对方就走。
顾璟行拧眉,想把人甩开。
林汐刚好累了,干脆让他去下棋休息:“你去陪我爸吧,我刚好休息休息。”
顾璟行只能顺着林洵友到了旁边的凉亭。
石桌上摆着棋盘,顾璟行跟林洵友对立而坐。
林洵友:“璟行啊,小汐的手现在是什么情况,恢复进度如何?”
“还行,”顾璟行放下白子,“虽然复健的过程有些受罪,但进展良好。”
林洵友点点头:“那就行。小汐以后是要做顾家女主人的,如果手真的出了事,到时候顾家脸上也不好看。”
顾璟行没接话。
林洵友拧了拧眉,语气不悦几分:“你跟小汐交往这么多年,我从没催过你什么。但是现在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就没有下一步的打算?”
“下一步的打算?有啊,”顾璟行声音慵懒低沉,“再投几家公司,操盘几个上市。”
“我不是说工作的事,我是说结婚生子。”林洵友就不信顾家不催,“你爸妈难道不想抱孙子?”
“大哥的孩子够他们抱了。”
虽然顾朗叙离了婚,但他确实有两个孩子。
顾父顾母早就当上了爷爷奶奶。
林洵友见顾璟行绕来绕去就是不接茬,干脆直白道:“小汐年纪也不小了,你知道,女人都有最佳生育年龄,你就不想抓抓紧?生一个你们的孩子,你们也就有家了。”
顾璟行这时才抬起眼看向林洵友,嘴角一勾,眉眼间有几分肆意:“林叔,小汐没告诉你,我不育吗?”
林洵友刚捏起的黑子吧嗒掉在棋盘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