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年推着车慌里慌张的跑过来。
见两人说着话,赶忙停了车来到二人面前。
他一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夏至,憨憨的问,“卫国,你们认识啊?”
沈卫国一扭头,见他盯着林夏至笑的荡漾直接抬手盖住了他的脸。
他懵逼的扒拉着沈卫国的手,声音不满的问,“你干什么啊?”
“瞎了你的狗眼了!”他气愤的骂道。
“你脑子有病啊,你平白无故骂我干什么?!”
沈卫国气的大吼,“这特么是你嫂子,老子的媳妇儿!!!”
温斯年彻底懵逼了。
扒下他的手,震惊的看着林夏至。
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就是林夏至?”
“嗯。”
“你不是说你是带着俩孩子的寡妇吗?”
他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喊出了鹅叫。
沈卫国的脸黑的跟锅底子似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可见被气的不轻。
一双锐眼紧紧锁着林夏至,等她开口给个解释。
林夏至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抬手挠了挠耳朵,看向温斯年,说,“我跟你又不认识。你一上来就搭讪,问一些没有边界感的问题,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是随口胡诌了一句,打发我呗?”
他有些哭笑不得。
合着,自己看上了兄弟的媳妇儿。
回头狠狠地瞪着沈卫国。
都怪他!
结婚五年……
要是早就把人带出来认认,不也就没有这个乌龙了吗!
想起以前他对林夏至的描述,眯眼质问道,“你不是说林夏至是个……”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嘴。
闻言,林夏至也大致的出了个大概。
估摸着,在沈卫国的嘴里,她是个只会无理取闹,懒得生蛆,作天作地作空气的人吧。
不想听他说话,抬腿想回店里。
脚刚微微动了一下,就被他们拦住了去路。
沈卫国掐着的温斯年的后脖颈子,咬着后槽牙警告,“这回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你嫂子,不是什么俏寡妇!”
“很快就不是了。”林夏至浅笑着看向温斯年,“我们已经在走离婚手续了,虽然没做成寡妇,也即将恢复单身了。”
“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温斯年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林夏至,欣喜不已。
“有个屁的机会!”他一巴掌拍在温斯年的后脑上。
然后不悦的林夏至,“谁说我们要离婚了,我不离了!”
“随你嘴上怎么说,反正离婚报告你已经交上去了,手续只是时间问题。”
说完,她不客气地将两人赶到一边,“我还要做生意,你们挡在门口都没客人上门了,麻烦一边玩儿去。”
她转身回了店里。
沈卫国气的直挠头。
当然,心里也在暗自庆幸着。
幸亏离婚报告还被他压在桌子底下。
不然,他这会儿怕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温斯年是真的动了心。
刚才得知她是自己兄弟的媳妇儿时,心里点了几根蜡烛祭奠还没开始就结束的爱情。
可是,他们要离婚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对寡妇还有二婚并不排斥,只要这个女人是自己喜欢的就行。
这么一想,他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
带着点儿小雀跃的问沈卫国,“你们真的要离婚了?”
沈卫国斜了他一眼,看向在店里正在低头算账的女人。
眼底一片波涛汹涌,“离婚?下辈子吧!”
林夏至,这辈子你只能是我沈卫国的人!
想跑?
除非下辈子你投胎当男人。
两小只睡饱了,从后院晃悠着来到店里。
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妈妈身边去。
一左一右的抱着她的大腿用小脸蹭来蹭去,大安软糯糯的一声声叫着妈妈。
她蹲下看着睡眼惺忪,头上炸起呆毛的两小只。
摸摸他们的头,“睡醒了?”
“嗯……”
应了一声,两小只就往她身上倒。
跟妈妈撒娇,是他们现在每天睡醒之后必做的一件事。
听见孩子的声音,沈卫国掐了烟过去露脸。
温斯年紧随其后。
正在妈妈怀里撒娇的两小只突然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大安小宁儿。”
抬头一看,还真是。
大安清脆的声音响起,“爸爸!”
沈卫国冲两小只伸出手,大安从妈妈的怀里退出去朝他跑去。
小宁儿开心的环住妈妈的脖子跟她贴贴脸。
太好了,哥哥走了,她就可以独享妈妈的怀抱了。
温斯年站在沈卫国的身后。
大安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着他。
温斯年捏了捏他的小脸,“不认识叔叔了?你们小时候叔叔还抱过你们呢。”
只不过当时被尿了一身罢了。
沈卫国把大安遮住不给他看。
这老小子居心不轨,企图将他这个亲爹挤掉取而代之。
这么喜欢当后爹,回去就给他寻摸几个带孩子的寡妇相亲不可。
温斯年不知道某人心里在盘算什么。
还在那儿搞怪逗小孩儿玩儿。
冲大安拍拍手,“要不要跟叔叔去玩儿?叔叔带你们去公园划船好不好?”
“不去!”
沈卫国护着大安不让他看,防备拉满。
毫不客气的赶人,“不是来接你妹子的吗?还不赶紧走!”
“我不着急啊。”
“你急!”沈卫国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威胁。
感受到危险的温斯年浑身汗毛倒立,立马改口。
“对,我急,我急的很!”
侧身对着林夏至笑的灿烂,挥了挥手,“夏至啊小宁儿,咱们改天再见~”
沈卫国揪着他的衣领子给丢了出去。
当着他的面撬墙角,真当自己死了吗?
等温斯年离开,沈卫国抱着孩子在林夏至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那模样,像极了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
林夏至恼了。
把两个孩子放下,让他们去后院玩儿去。
紧接着扭头瞪着他,“你有话就说,摆出这副表情什么意思?”
“谁让你说我死了……”
“我没说你死。”
“你说自己是寡妇,那不就是在说死了吗!”
眼见没糊弄过去,她也不装了。
摊牌了。
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再说了,咱们都要离婚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不就该跟死了一样吗?”
沈卫国哑然。
憋了半天,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
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能问问你打算把我埋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