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身赛打完之后,每个球员的先期评分都被在场的工作人员们认真的记录下来。李明在随队返回宿舍的途中,好多体管中心的老师都对李明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钟海来到牛城队员们的宿舍,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说道:“刚才下午的热身赛,同学们表现得都非常优秀,我看了一下评分,都不低。大家晚上吃过晚饭可以自由活动,不过出去的话需要找我报备。我的办公宿舍是在一楼,也可以打我手提电话报备!”在队员们记录下钟海的联系方式后,钟海又重点嘱咐了一下他自己选报的几名队员后就离开了。唐山大哥待到钟海离开后,闪身进了李明的宿舍。唐山大哥一上来就搂住了李明的脖子,开玩笑般的下压着李明说道:“兄弟啊~你是一点不念中午吃饭的好啊!太不给面啦!说吧,怎么补偿老哥吧?”这时薛鲲上来结尾道:“大哥啊~晚上我们牛城队员们邀请咱们唐山的兄弟们,咱们吃自助餐去吧?”跟在唐山大哥身后的几名唐山球员高兴的应和着,唐山大哥松开李明后用拳轻捶着李明说道:“好好表现啊,兄弟!争取把他们石家庄二中比下去!”李明憨笑着答应。
约定好的几人找到了各自带队老师请假报备,晚上几人来到了石家庄当年很火爆的金汉斯自助餐厅。李明提出要帮薛鲲分担一部分费用,这样还不至于让薛氏兄弟大出血。待到众人落座后,李明提出要先去打个电话。李明打给孙父后,先是说了下午碰到胡楠时的情景,孙父听后说道:“看来耐克的“牌”不止我们一张。明明,千万记住,不要受伤,不要有任何负面消息出现,明白吗?”李明坚定的答应了孙父的要求,随后李明询问孙雅薇是否在家?孙父听后说道:“薇薇最近在上‘素描课’,稍晚点你可以直接打她的手机,或者等她回来了我让她给你去电话。你们宿舍有电话吗?”李明表示,由于是“老式集体宿舍”,宿舍里面没有安装电话,最近的通话地点是在驻训点的门岗。孙父听后说道:“这样吧,我让员工给你送一趟电话。你现在在哪里?”李明跟孙父说了详细的就餐地点后,双方就结束了通话。回到餐厅的时候,李明看到唐山大哥正在往盘子里疯狂的夹鸡腿……李明看到其他球员们也都夹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指数级”的夹取。自助餐厅的服务员和餐厅经理看到这个情形都傻眼了。大家可想而知,一群平均身高185以上的大小伙子,生得高大威猛的,用餐盘疯狂的敛取供应区的食物,场面是何其“壮观”?假如餐厅经营者出面阻止的话,倒显着经营者“玩不起”;而如果不阻止的话,经理就只能给食材供应商打电话求助了。
餐厅经理看着水产食材没有遭殃,心想,“太好了,还好这群人没有对水产下手。”突然,餐厅经理看到李明拿了两个餐盘,一手一个,双手持盘往盐水虾里一戳,满满两盘子的大虾就被李明端走了。而李明再次返身回来时,调了一大碗蘸料,临走还拿了两个橙子。经理绝望的表情透露了自己崩溃的心境,“这位小爷何方神圣啊?我们的虾真的没有准备那么多啊?!”李明回到座位后,薛鲲放弃自己餐盘扒拉的东西,拽了一把椅子,凑到李明身边问道:“明弟,你这虾……能吃饱?”李明剥了一只虾,沾了料后放在了薛鲲的盘子里,扬着眉毛说道:“尝尝!”薛鲲在尝了虾肉后,感觉自己之前的自助餐都白吃了。鲜美的虾肉在舌尖上跳跃,它们的滋味如同春天的阳光一般温暖人心。细腻富有弹性的虾肉,只需轻轻咀嚼,便能化在口中,让人陶醉在这无比美妙的感觉之中。再加上李明调制的蘸料,虾肉本身的甘甜再加上蘸料味道的加持,让薛鲲激动的指着李明盘中的虾问道:“还有没有?”李明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取餐区,结果薛鲲也抄起了两个餐盘过去了……经理这时吓得腿都软了,赶紧上前以劝导的口吻说道:“您好,咱们还有其他的美食,您也可以尝一下。”薛鲲压根没听见经理的话,双手持盘也学着李明向虾堆里一戳,经理就感觉那盘子戳的不是盐水虾,戳的是自己的肺管子。所剩不多的盐水虾惨淡的摆在取餐区,经理只能让服务员精心的摆成了小小一堆,至少卖相上不那么难看。可谁曾想,就在服务员摆好的时候,薛鹏拿了一个普通的小圆盘过来憨憨的说道:“摆好了吗?摆好了,谢谢!”说罢端起盘子,把最后的一点盐水虾全都倒在了自己的圆盘当中,然后扬长而去。取餐区只剩下经理和服务员大眼瞪着小眼呆立在那里。过了半晌,经理缓过劲来说道:“他们吃不完敢浪费的话,就扣押金!”服务员赶紧点头领命,然后跑去李明那桌附近转悠,盯着李明一群人是否有浪费食物的情况。
这家餐厅距离上次被工地大哥们上课已经过去半年了,上一次工地大哥们在这里实现了鸡腿和肘子的自由。据说,餐厅后厨的加工区的师傅们忙到最后,干脆让采购直接去别的店面买现成的肘子去了。而这次李明他们的驾临,让餐厅后厨区又陷入了上次的“危机感”。就在领厨擦着袖口,想要探身一睹这群“食神”庐山真面目时,被餐厅经理及时阻止,并推了回去。餐厅服务员看着李明吃虾的手法,打心眼里竖大拇哥。服务员心想,“还tm剩下?这大哥虾头一去,蘸料一过,直接连皮都嚼啦~!”当经理巡视过来时,看着李明眼前那堆成山一样的虾头和虾尾时,用疑惑的眼光盯着服务员摇头。服务员冲着经理撇了撇嘴,做了个摊手无奈的动作。大概约莫四十分钟过去了,李明徒手剥着橙子,然后看着服务员说道:“服务员,麻烦您把这些垃圾收一下,谢谢!”服务员上来收拾的时候,仔细打量着李明,脸上疑惑的表情从未消失。李明这时问道:“有事吗?”服务员赶紧收拾好餐余垃圾落荒而跑,那架势就好像自己敢多待一会,李明就能把自己蘸料嚼了一样。唐山大哥看着李明好像吃饱的样子,于是问道:“兄弟,这就饱啦?那你也太亏了吧?”李明笑了笑说道:“高蛋白质~不怕!”说罢的李明转头看向矗在一旁的餐厅经理问道:“您好,还有主食吗?”餐厅经理听了差点吓得翻了白眼。
就在李明端着小圆盘准备挑些主食“填缝”的时候,白天给自己送鞋的男青年在柜台处喊着李明的名字。李明端着盘子凑过去笑道:“哥,又是你!麻烦您啦!您吃饭了吗?我请客,来吃点?”餐厅负责收银的前台听同事说了李明在餐厅内的“神勇表现”后,都害怕的盯着男青年,担心这不是又一位“悍将”吧?男青年掏出了一部诺基亚8110说道:“我吃过饭啦!给,拿好。孙总特别交代这部手机以后就给你啦!电话费不用考虑,由公司支付。”李明放下盘子,看着这部滑盖绿屏手机一时感慨万千。换作未重生前的李明,家里的手机最早也是在1999年才出现的。而现在,自己却能拥有一款属于自己的手机,这件事实在是做梦都不敢想。李明抬头看着男青年,晃着手机笑道:“谢谢哥哥啦!”
在挥别对方后,李明回到座位上。熟练的拨通了孙雅薇的电话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孙雅薇甜美的声音:“喂!你好,哪位?”李明沉着嗓子说道:“您好,请问是孙雅薇同学吗?”孙雅薇突然笑道:“哈哈,明明~哎?你用谁的手提电话给我打的啊?”李明在解释了电话的来历后,孙雅薇高兴的说道:“是吗?那太好啦!以后我可以随时找到你啦!我得好好奖励我老爸~”李明随后又和孙雅薇聊了很久,直到挂电话时,孙雅薇表示一会儿让李明回到宿舍后“煲电话粥”。在李明说明明天有体测后,孙雅薇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李明挂掉电话看到薛氏兄弟和几个队员瞪眼看着自己,于是尴尬的解释道:“女……女朋友。”薛鲲这时说道:“不是,女朋友的事。你这电话??”李明赶忙解释道:“嗐~!我叔叔怕联系不到我,暂时让我用的。”众人这才放过了李明,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关于手提电话的各种趣事。吃过饭一结账,发现李明一行十个人花了八百多元。李明坚持帮助薛鲲支付一半,薛鲲其实一开始就心里没底,毕竟是自己硬着头皮要请客自助餐的,如果没有李明帮忙担负了一半费用,估计自己回到牛城以后,起码要吃土两三个月。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李明抓紧时间去公共水房冲洗了身子。回来后的李明被一中的初中生球员拦住问道:“这天气凉水冲身子,不怕激着啊?”李明刚想解释,薛鲲和薛鹏已经扛着水盆冲出去了,薛鹏回头说道:“这多爽啊,洗完特别舒服。”那个初中生蹑手蹑脚的跟着师兄们去到水房,不久就传出了初中生杀猪般的嚎叫声。不经常冲凉的人,确实需要根据自己体质慢慢适应。李明苦笑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的体测,在全体球员们吃过早饭后的一个小时正式开始了。测试的内容很简单:一项是助跑摸高,一项投篮,一项全场变向综合运球上篮,还有“夺命折返跑”。本来按照体管中心领导的意思,是要加进去长跑测试的。不过在各市带队老师的反对下,领导只好放弃,毕竟是征召测试,他也不希望孩子们出什么事。
李明在摸高环节和薛鲲以及唐山大哥高度一样,都是三米一。而随后,李明则是收起了自己中学生比赛时逆天的表现,以及格的成绩完成了投篮和全场综合运球上篮测试。倒是最后的折返跑,让李明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过人天赋。当李明进行完折返跑测试后,他看到负责记录的老师们用“看怪物”般的表情看着自己,一时让李明有点错愕。在看到自己的测试成绩后,李明也是一惊。竟然跑进了一分钟,而且李明在完成后显得非常轻松,很多队员都已经出现了大口喘气的疲态了。
李明感觉这些体测项目完成起来太过轻松,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显眼,只好坐在训练凳上“假装抽筋”起来,这也惹得薛氏兄弟对自己好一顿“照顾”。李明一边哎哎呀呀的哼唧着,一边从几人缝隙里看到,昨天省青年队的教练在和负责体测的老师交谈着什么。两个人的交谈的时候,时不时还看向自己这边,并指指点点的。李明想起孙父之前对自己的嘱托,于是在解散后,“一瘸一拐”的拖着身子挪向大门。李明临出门的时候瞥见,省青队的教练冲着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返回宿舍的李明躺在床上假装呻吟着,薛氏兄弟随后进门。薛鲲趴在李明床边询问道:“还不行呢?要不要给你整盒奶?我带了箱奶!”薛鹏听到哥哥这么一说,回身道:“妈妈,我要喝~娃……哈……哈~?”李明听后笑了笑说道:“没事,我缓缓!”就在李明几人聊天的功夫,唐山大哥推门探头说道:“一会儿吃完饭,下午没事的话,去馆里打篮球吧?听说北京队过来和省青队打教学赛呢!”李明听罢一激灵爬了起来,那架势把扶在床边的薛鲲吓了一跳。薛鲲捂着胸口直说:“哇靠,吓我一跳!”李明瞬间像没事人一样,下床收拾好,并招呼着众人去食堂用餐了。在路上,薛鹏看着生龙活虎的李明问自己哥哥:“哥,他这算回光返照不?”薛鲲瞥了眼李明朗声道:“晚期吧!”
中午吃过饭,李明缠着唐山大哥询问着关于北京队的一切。毕竟,第一次有机会亲眼观赏职业化球队的比赛,李明实在不想错过任何细节。虽然在重生之前的人生中,李明现场观看过很多体育赛事,甚至采访过许多运动员,但是和自己作为一个行业亲历者去近距离交流比起来,李明更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唐山大哥如数家珍的给李明讲述了关于自己知道的北京队的一切,遇到李明好奇的地方,唐山大哥也用自己了解的信息一一进行解答。通过唐山大哥的介绍,李明知道下午来参加活动的北京队是刚刚成立的首钢俱乐部。苑志南和张云松会来,甚至李明的“熟人”单涛也有可能到场。李明开始期待着看到下午北京队的职业级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