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封少桀顿感不妙,他竟然在此处看到了江鸢月。
那躺在地上不能站起来的人竟然是月月。
真的是月月。
“沫沫的小纸人告诉我,这个人是魔界之主的女儿江鸢月,此人心狠手辣,手里已经有多条人命,我徒儿的意思就是联合各大宗门,商量到底怎么处决她。”
“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当然是凌迟处死。”
“凌迟处死太便宜她了,不如将她做成人彘,让她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是啊,就算她是魔界的小公主也不行,也不可以草菅人命。”
听到这些话,江鸢月快要气死了,可是她不敢生气,毕竟这里是桃清宗的地盘。
此时宗门考核,还剩下最后一个考核的弟子,趁着封少桀还没有回神之际,直接一个普攻将他打落至台下。
听到敲鼓的声音传来,他才仿佛间觉得第一宝座的位置已经尘埃落定。
他不敢上前,毕竟江鸢月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现在的她可是人见人恶,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谁都不想跟她扯上关系。
他若是此时暴露,怕是不仅会被赶出宗门,还会被所有人厌恶。
他看到江鸢月如此悲惨的模样,他的眼里都是心疼,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救下来的。
对了
元白沫
只要有她在,月月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
只不过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她怎么会不在。
元白沫并不是故意不出现的,而是她被人给讹上了。
她在路过一片森林的时候,听到那阵声音,她就停了下来,就在此时,她的脚被人给缠上了。
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红黑色战袍的男子,他的手里有一把银枪,一看就气度不凡,更让她无措的是,那男子竟然缠上了自己。
以慈悲为怀的,关爱世人的元白沫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于是她把某个路边捡到的男子给带回了自己的宗门,安置在一间宽敞的客房。
她刚刚把受伤男子的伤口包扎好,就听到传音符里面传来了自己最心爱的徒儿的声音。
往日里清高孤傲的封少桀第一次开口求情,话语里带着淡淡的焦急还有一丝命令。
元白沫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有着急离开,不紧不慢的给男子盖好衣服后,才离开客房。
来到了龙原宫门口,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正襟危坐着的师父,她的手伸到了袖子里,时不时的拿出来一点小东西。
她看都没看封少桀一眼,就直接来到了连欢欢身边。
“师父,这位女子是我巡逻桃清谷的时候发现的,我看她丝毫没有灵气,却能够完好无损的留在谷里,我拿了回溯镜,竟然发现她是个魔头,而且身上还背了好多条人命。
光天化日之下,不仅抢夺那些财宝,甚至还残忍的杀了很多无辜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时进来的桃清谷,若是一时不察,让她在我们谷内胡作非为,怕是会引起动荡。
师父,还请从重发落。”
“没有辟谷丹,她是怎么进去的?”
“我……也很纳闷,桃清谷一向是我们人界的地盘,如果没有辟谷丹,是不可能进得来的。
而辟谷丹,也就只有宗门里面的人有。
若是外面的人来我们这里,想进去桃清谷,也需要从我们手里拿辟谷丹。
看来是有人吃里扒外,拿着我们宗门的东西跟那些妖魔勾结,这个人要是被我找出来,不管是谁?都要被送到秘境里面。
到时候他能不能出得来,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徒儿,你突然传密信给我,可是有什么要事,现在我师父刚出关,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师祖说说,如果师祖都不能帮你,那普天之下,怕还没有人能帮得了了。
现在多好的机会啊,可不要浪费了。”
“我……我没有事。”
封少桀不懂,为什么师父不听他的话,他为什么传密信给师父,当然是有事情想要单独跟师傅说,可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么多个人面前把这件事说出来,这要他怎么说?
“既然没有,那么诸位,我已经传信给各大宗门的长老,明天早上他们会来到我们桃清宗的审讯台,她的罪行将要公布于天下,我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传话下去,明天我们欢迎所有人的到来。”
连欢欢说完之后直接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元白沫跟着连欢欢走了,封少桀想要上去跟着元白沫,被人给拦下来了,元白沫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眼神跟着连欢欢来到了祠堂。
几大长老正在商量怎么处理江鸢月的事情。
暂时把她关押在了地牢。
毕竟杀人的事情几大长老都没有亲眼看过,但他们都知道回溯镜,那是古神留下来的唯一一件上古神器,可以将过往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回溯镜是不会将其生平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而且还是证据之一。
明天就是审判江鸢月的日子,江鸢月是魔界小公主,若是没有其他宗门的支持,虽然可以将其直接杀死,但若是魔界打上来,怕是会生灵涂炭。
即使连欢欢再厉害,也难敌千万之手,更何况,遭殃的不是他们,而是坐落于山脚下的人民。
“沫沫,你这个徒弟有点心术不正啊。”连欢欢试探道。
“其实,对不起师父……
是我贪心,想要……
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就好,你的东西都该要回来了,知道吗?”
“我会拿回来的。
对了,师父……
我……”元白沫看着自己的师父,脸上都是心虚。
“怎么了,我的好徒儿又做了什么好事啊。”连欢欢一看她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她有事要找她了。
“那个……师父
我在回来的那片林子里捡……捡了一个人。
我竟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师父,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见死不救是不可能的,所以……
所以,师父,我把他带回来了。”
“……没人告诉过她,路边的野男人不能乱捡吗?要是个坏人,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