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蔹听到男人误会自己了,连忙开始否认。
“没..没有,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声音还有些微颤,她死死咬着嘴唇。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男人眼光扫向女孩的腿,快速的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然后揪着女孩的衣领提着,直接放倒在了地上,“你这腿还是废了省心!”
说完,左靳野举着刀,作势就要废了女孩的腿时,沈白蔹吓得整个身子不断往后退。
“啊!啊啊!左先生,....求求您.....不要这样.....。”女孩脸上尽显害怕之色,那张有些血色的脸蛋儿此刻苍白的很。
“我....没有跑...真的没有跑,我就是想出来坐一坐。”
“......。”
女孩一边拼命地往后退,一边声嘶力竭的解释,身体因为害怕颤抖的厉害。
然而左靳野并没有听进去,面无表情的继续朝女孩逼近。
沈白蔹跪在地上,双肩微颤,不断的摇头,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一缕缕地耷拉着,随着她抽噎的动作微微晃动,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左先生...我真的没有要逃,我真的没有要逃,你相信我,好不好.......”
左靳野站直着身子,看着跪在身下的女孩此时像一朵被摧残的娇花。
他原本还以为这小家伙不在乎自己的腿,现在看着她拼命求饶,也要保住腿,便也不打算在找她麻烦了。
于是将手里的把匕首也收了起来。
“过来。”
女孩有些犹豫,“左...左先生.....。”
“别让我说第二遍。”毕竟男人的耐心有限。
沈白蔹手背抹了抹眼泪,缓缓的站起身,一脸警惕,缓步朝这个高大的男人走去,嘴里还在嘟囔解释。
“我没有跑,我就是想透透气......。”
“嗯。”左靳野淡淡应了声。
他刚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知道,她可能是真的想透气,但是她一声不吭的就自己一个人出来,这才是他生气的点。
因为暹罗这边可不像是华夏,那些小孩子也绝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像沈白蔹这种相貌的是非常容易被盯上的,到时候被绑架卖了,玩儿死了,连骨头都找不着。
沈白蔹怯生的走到男人面前,低垂着脑袋,就听到左靳野微微弯腰,凑到他面前说。
“想保住你的小命,就老实待在我身边”
沈白蔹顺从的点了点头,乖巧的回应。
“好...好的。”
“你腿怎么样?”左靳野稍微侧身,歪头看着女孩那新增的伤口还有淤青,就不由得皱眉。
这刚刚又准备拿刀要卸她的腿,现在又开始关心她。
这让沈白蔹觉得这男人的脾气起伏是不是有些大了?跟那六月的天气一般。
她摇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谢谢。”
左靳野眼神微眯,伸出一只大手,把女孩的脖颈掐住,迫使她仰着头面对他,警告。
“沈白蔹,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想单独做什么记得通知阿昆,明白没有?”
“好...左..先生,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男人这才松开了女孩,接着吩咐一旁的手下。
“阿昆,她就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这地方。
沈白蔹见那男人彻底远离自己的视线后,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原本今天就是为了想放松放松的。
跟在那男人的身边,整天睡不好,提心吊胆的。
阿昆也没想到这女孩会突然出来透气,以为她腿受伤了,便会听话待在房间里面,所以也没有特意的提醒她。
其实,左靳野为什么这么生气,阿昆是知道的,他Leo哥害怕这沈小姐出事,毕竟这边的治安还有犯罪的人很多。
哪怕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小孩,可能就是犯罪分子精心培养出来,专门拐卖人口的。
加上沈白蔹是在一个环境条件非常好的地方,对于外面的危险,大多都是不知情,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她的善心骗取她的同情心。
阿昆低着头看了一眼表,说:“沈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吧。”
毕竟,他还要带着女孩去处理伤,她也好休息一些。
等男人把女孩安顿好后,他也还要回去复命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沈白蔹跟着阿昆一起上了车,在没有左靳野的时候,她坐在了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开车的期间,女孩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了旁边开车的男人。
阿昆察觉到了女孩投来的视线:“怎么了?”
“哦。”沈白蔹没料到男人会开口问自己,“昆叔叔,你热吗?”
阿昆听后,看了一眼车内的空调控制板,确定没问题后。
又转头扫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只见她脸上好像没有出汗的迹象,状态也不错。
“温度要不要再降一点?”男人询问女孩。
“不...不是。”沈白蔹摆手,“我...我是想打开窗户,吹吹风,但是我怕昆叔叔会热。”
阿昆是跟着左靳野从地狱训练营出来的人,血肉身躯早就经过酷寒的侵袭,酷暑的炽热,身体也超脱了寻常人的耐受极限。
所以面对极度恶劣的环境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小问题。
“不会。”
阿昆直接把靠近沈白蔹那边的窗户打开了,副驾驶的女孩把脑袋凑近窗口,
静静的感受着窗外的热风,拂过自己的脸颊,想让这股热浪吹走自己内心积压好几天的焦虑。
——
沈白蔹被阿昆带去医院简单处理后,便拿了一些祛疤还有消除淤青的药,就继续开着车朝前方行驶。
一直坐在车里没有吭声的女孩,看着这路线有些疑惑,忍不住开口问。
“昆叔叔,我们不回酒店吗?”
专注开车阿昆听到女孩这样讲话,他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她。
“你记得路?”
要知道,阿昆带着女孩从酒店花园出来时,他开的都是蜿蜒小路,并没有朝着医院的常规方向行驶,而是拐入了一条条偏僻的小巷子,就这样七弯八绕兜了一大圈在抵达的医院。
况且现在才走一小会儿,这女孩就知道不是回之前那酒店的路。
沈白蔹的视线随着一道道光影游移,点了点头。
“记得,刚刚经过的地方和现在完全不一样。”